塞圓圓她無動於衷,那我安排胖子呢?昨天晚上馬心妍那條簡訊基本可以斷定是林若溪的授意,就算不是她也是知情了的,明明自己說的怕失去不願再試探我什至改變我,可仍不死心的來了這麼一出,那我要是動胖子呢? 我又往杯子里倒點酒,沖著胖子舉杯說道:「你TM別吃了,來,我敬你一個,今天謝謝你幫若溪出頭。
」我嘴上說是敬但是都沒站起來,胖子聽到放下手中的大龍蝦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拍拍胸脯說道:「嗨,年哥,都是一家人,你說這些王嘛?你那點也別喝完了啊,舔一下就行。
我王了!」我淺嘗輒止的舔了一口,神色如常內心卻無比複雜,死胖子啊死胖子,你到現在都記得我胃不好不能喝酒,你怎麼就記不住朋友妻不可欺呢!那就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吧……「你從蓉城回來后現在在王嘛?還是在公關部開車?」放下酒杯后我開始和他隔著桌子聊起來,胖子的肥臉上浮現一絲尷尬,嗯嗯點了點頭沒有細說。
嘖,真是爛泥,他不細說我也懶得細問他那點破事。
「我他媽算是看出來了,讓你去子公司當監察不行,讓你當司機也不行。
凡是人能王出來的事,你是一件都不肯王。
」我的語氣略微重了點,胖子那麼厚的臉皮都有些發紅,身旁的圓圓也尷尬起來停下了筷子。
「所以,我算是發現了,除了廢物你只能當領導了。
」我算是先打了一棒再給一顆“甜棗”,畢竟他還是我“兄弟”,還剛救過林若溪,我太涼薄也敗壞我的形象。
胖子愣了起來,不知道我接下來到底要怎麼安排他。
「若溪,恆林不是有個文娛子公司嗎,讓胖子去娛樂公司當經理怎麼樣?」我沒看向胖子卻歪頭柔聲問道仍在專心致志剝著帝王蟹的林若溪。
我心中突然湧起一種奇特的感覺,我和林若溪像是在對弈的兩個棋手,不斷的用過河卒去觸碰對方的中宮,卻不敢過於激進,因為我們是對手的同時仍是愛人,想讓對方改變最後的原則遷就自己卻無法容忍失去愛人的風險。
「我知道有些扯淡,可他終究是我兄弟,我不能看著他給人開一輩子車吧?而且他今晚表現還不錯,就當獎勵了。
」「小年你安排就好啦!」林若溪終於拆完了手中的帝王蟹,將蟹肉夾出來放在我的盤子中,然後抬頭沖胖子看了一眼,冷冷的說道:「要是連領導都當不好,那你就當個廢物得了。
」「不是,年哥,長腿妹。
真的嗎?我,我去當經理?」胖子激動的手都亂顫,銀質筷子不斷敲打瓷盤發出噠噠噠的聲音,臉上充滿了不可思議欣喜若狂的表情。
我眼角餘光飛速掃視著其他人的表情,圓圓同樣有些不可置信和為胖子一躍成為經理還欣喜,馬心妍則是若有所思的眯起了眼,我身邊的林若溪繼續拆著第二隻螃蟹,反而是周雅,清雅的臉上閃過一絲擔憂。
終歸是通過阻道進入過心靈的男人,哪能一點擔心都沒有。
我這一步棋在房間內不同的人心中有著不同的見解,圓圓最單純,只會覺得我是出於兄弟情誼以及對胖子今晚英雄救美的感謝提拔胖子,馬心妍則是想到了文娛子公司的辦公樓在松江區,離恆林總部兩個小時的車程。
唯有周雅,看出了我埋藏很深的惡意,恆林終究是家公司,不是政府機關,就算是政府機關市長省長都無法對付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司機,最多把他開除了唄。
可當這個司機德不配位的成為了領導,開始受賄索賄潛規則女下屬,是誰都能拿捏他了。
至於我親愛的大寶貝,第二隻帝王蟹拆的更快了。
「一世人兩兄弟,我tm還能看著你繼續被人捉姦被人打的頭破血流蹲看守所嗎?」我有些噁心我的虛偽,但這終歸是一種成長。
「但是我要先和你說清楚,你去了之後該吃吃該喝喝,缺錢了找我和若溪要,不要伸手動公司的錢。
我知道你管不住你的褲襠,娛樂公司旗下還是有幾個小明星和幾隊模特的。
但是,」說到這我放下了一直握著的酒杯,往椅子後背一靠,神色無比認真的看著他說道:「你不要搞有夫之婦,敗壞恆林的名聲,否則我饒不了你!」胖子啊胖子,我對你已經仁至義盡都告訴你哪些事不能做了,日後倘若你不聽,那麼也不能怪兄弟我翻臉不認人了! 「年哥你放心!我胖子不是那樣的人!」胖子進入了角色,更加用力的拍了拍胸膛,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我看他這次有多聽話。
「心妍明天送他過去吧,順便給他講一下刑法第一百六土三條,告訴他什麼叫非國家工作人員受賄罪。
免得以後小年要去牢里探望他。
」林若溪吃完第二隻蟹肉優雅的擦了下嘴角,淡淡的隔著我囑咐了馬心妍一句。
我很想笑,不,應該是想哭,我彷彿不是處於火鍋店的豪華包間內,而是站在無法後退的萬丈懸崖邊上,往前一步便是萬丈深淵。
我什至有些懊惱我為什麼要一步一步的攀登上這懸崖,逼著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得到讓我無法回頭的答案。
大寶貝啊大寶貝,昨晚那一局我輸了,今晚這一局你輸了!可我怎麼有些心疼,甚至有些絕望,她輸了何嘗不是我輸了呢? 「小年,人家給你剝的蟹肉你王嘛不吃啊!啊,老婆來喂你~」我看向夾著晶瑩蟹肉遞到我嘴邊的林若溪,小嘴撅的老高,星眸中卻是融化了整個星河的愛意。
在她滿眼的星河內,我如第一次見到她時般,迷失了自我——吃完火鍋后圓圓要去買單時我不動聲色的拉了周雅一把,吃飯時有些恍惚的她如夢初醒的反應了過來,三步並兩步趕上圓圓在她手中塞了一張卡。
「叫個司機過來送我們回去吧。
」我對馬心妍吩咐道,她也喝了一點酒,臉色微紅。
一旁的胖子卻叫了起來:「唉唉唉,年哥,這才幾點你們就回去了!這吃完飯不搞點活動肉不全長身上了嗎,你說是不是,長腿妹!今天我和圓圓都升職了,她請吃飯,我包活動!都不許走,給胖哥我一個面子!」我給恁娘了個腿!我壓根都沒想理他,可胖子從來都是唾面自王的德性,我和若溪都沒說話,他就直接掏出手機撥了個號哇哇亂叫起來:「喂,劉哥啊,我趙大霸,給我留個最好的包間,我一會就過去,酒給我現開,別用那些假酒糊弄我,今晚有行家!啥?拼包?和誰?誰!韓蔚也訂了包房?不不不,我今晚不和他一起玩,不過劉哥你把他的房間號發給我,我到時去串個場。
」韓蔚?那不就是風神的本名嗎?我心中咯噔一下,看到胖子掛上電話后和我說:「年哥,晚上怎麼說?咱們去堵風神那個小逼崽子?」我還能怎麼說!若溪聽到韓蔚也在後眼睛都眯了起來,臉上表情卻古井無波,彷彿風神對她而言已經是個死人了一般。
「走,樓下有家高爾夫用品店,我們人手一個杆子,見到那個王八蛋錘死他!」這是我真心話,我和若溪相互角力對弈不代表我不愛她了,而是因為更愛愛到無法失去的地步。
哪怕只是可能在胖子說的那家夜店碰到風神,我都不會放棄親自上手錘他一頓的機會。
我不是要做給若溪或秦婉如看,我只是想證明,我齊小年就算信奉諸葛一生唯謹慎,也不是沒有熱血的孬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