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邪這種靈獸,因是龍種貔貅和獵狗所生,所以對於主人極是忠誠,能吃鬼食妖,看家守墓,岳正陽的這隻辟邪獸,品級卻不高,脅下並沒有生出雙翅,平時幻化成一方尺寬的白玉獸體,要用時方祭演出來。
所有靈獸,皆不用韁繩,只有背上一套鞍座,每用過一次靈獸后,都要喂以大批的餌食。
靈獸的餌食,各不相同,吃肉的要給他吃肉,吃人的要讓他吃人,像烏騅每用過一次后,就要讓它吃一噸左右的人蔘、首烏、天心草等等草本的天材地寶。
岳正陽沒好氣的對面前的“項景瑜”道:“有什麼好笑的?” 水臨楓笑道:“怎麼好像你騎了條大狗出來啊!腦袋上還頂著一根冬筍?” 岳正陽道:“項兄不是南天市嗎?怎麼問出這種話來,它就是南天市的市獸辟邪,項兄怎麼連它也認不出?” 水臨楓笑道:“算我是葉公好龍罷!石雕我全認識,活的我就認不出來了!對了!正陽老弟!我記得我們好像簽了生死狀耶!我身體不好!交手時,你要手下留情才是!” 岳正陽氣道:“那一百單八斤的大河落日戟,被你拿草似的倒提在手中,還要我手下留情!還有!你那兩隻牝獸是怎麼訓練的,竟然勝了李維龍和艾名揚兩個名門大派的得意弟子!他們兩個,若論起武藝來,可是岳家軍現在的第一高手!” 水臨楓怎肯跟他實話實說,大笑道:“正陽!枉你在軍中,還常常把什麼魔鬼訓練掛在嘴邊,我這兩隻牝獸,那才是魔鬼似的訓練呢?每天從凌晨四點,到夜間土一點,都是大運動量、超重負荷的訓練,規定了強制項目,做不到就用鞭子照死里抽。
幾百個牝獸中,我好不容易才篩選出她們兩個,其餘的不是被弄死就是被逼瘋!你的軍營我也去過,像你們那種什麼所謂的魔鬼似的訓練,在我看來,就像是幼稚園的小朋友在搬家家玩而已!” 岳正陽沉呤道:“若果是如此慘無人道的強訓,層層篩選下,最終能篩選出這兩隻超級牝獸,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我想知道,一般來說,要死多少奴隸,才能篩選出象項兄這兩隻牝獸一般的身手?” 水臨楓笑道:“這是秘密,本不想和你說,但看在雲嬌的面子上,和你說了吧!一般來說是一比兩百,就是這個幾率,還要看每批買進來時奴隸的體能和智商,要知道,太笨的奴隸,就算體能能挺過來,許多東西也學不會啊!” 岳正陽點頭同意,正要再說話,賽場兩邊的上百面戰鼓響了起來,這是看台上的觀眾們不耐煩了,跑去要求大賽組委會,敲響了戰鼓,催促兩人! 水臨楓笑道:“正陽老弟!前面兩場你們岳家全輸了,這場就算你贏了,也是沒用,不如你做個好人,棄槍認輸算了!回南天我請你吃花酒如何?” 岳正陽在辟邪獸上怒道:“這是什麼話?事關家族名譽,我怎能一招沒過就把槍扔了?岳家軍戰無不勝,廢話少說!看槍!” 一夾座下的辟邪獸,緊緊握住丈八瀝泉槍,再不說話,分心就剌。
水臨楓大笑起來,和岳雲嬌廝混多日,岳家槍早就爛熟於胸,岳正陽平時忙于軍務的時間多,正正靜下心來練槍的機會很少,若論藝業,還不及他的寶貝妹妹岳雲嬌。
岳家的兄妹倆人,性別生反了,岳正陽一個大男人,心胸氣度、智商武功,遠不及他的親妹妹岳雲嬌,可以這麼說,岳雲嬌像他的老爹岳劍鋒,而岳正陽則更像他們的老母。
“這次若是和我哥決勝沙場,千萬要給我老哥一點面子,別三下兩下就摞倒他,他這人死愛面子,還小心眼,就算你把他活捉,不殺他,他給你三兩下弄翻,面子上下不了台,不自殺才怪!我岳家就他一根獨根苗!水臨楓!你給我聽好了!若是因此令我哥喪命,我跟你沒完!” 臨行前,水臨楓抱著岳雲嬌尋歡,岳雲嬌如是說。
反正這場比賽,玩玩而已,前面兩場,雙桃已經勝了,就算輸了這場比賽也不打緊,水臨楓見槍剌來,笑嘻嘻的撥了開去,戟走槍招,也用起了正宗之極的岳家槍法,一模一樣的招式,劈面相還,火花中,槍戟對撞的聲音暴響,金鐵交割的廝磨聲,隱隱從震天的鼓聲中透了出來。
大河落日戟不是一般的重,岳正陽被水臨楓殺的骨軟筋麻,若不是水臨楓用的是岳家的槍法,他早就輸了,此時兩人座騎打了個轉 ,岳正陽臉色煞白的恨道:“姓項的!老用我家的槍法,這算什麼?” 水臨楓笑道:“在南天!你的為人我也知道,就是小心眼,若是三下兩下贏了你,你一個想不開,自殺的話,我回南天,熟人面前,就不好看了!” 岳正陽一身是汗,渾身脫力,兩腿都在打抖,實在不想再這樣窮耗下去,怒道:“你來!有本事就三兩下贏我!我怎會為這點小事自殺!別再用我家的槍法了!看槍!” 水臨楓笑道:“不用就不用!接好了!趙家的天龍四倒槍,銀河倒滯--!” “嘩擦--”一聲響,巧妙之極的趙家槍法,結合水臨楓的神力,使得大戟的戟尖,狠狠的剌在岳正陽的瀝泉槍的槍桿上,瀝泉槍凌空飛了出去,岳正陽虎口盡裂,水臨楓的大戟破竹般的直抵在他的護心鏡上。
水臨楓命人駕起新收的三匹牝馬,就想和雙桃回去玩樂,剛走到馬車邊,就見栓在左邊轅桿上的張蘭小嘴含著嚼鐵,朝他媚眼直眨,目光凄苦,似有話要說,再看旁邊的徐瑩和李玉,俊俏馬臉上的表情也是一般。
水臨楓撫摸著張蘭的妖俏的馬臉,笑道:“是不是想叫我疼了!也好!等過去就叫人把你們三個解下來,和雙桃一同侍候!” 張蘭搖頭又點頭,頭臉上鎖鏈俱響,插在屁眼裡的馬尾直搖,焦急的揚起了穿著蹄靴的肉腿,在草地上踏了又踏。
水臨楓捏了捏她露在外面的奶頭,撥了一下乳鈴,笑道:“是有什麼重要的話對我說吧!別急,等我上車后,坐下來,我用心語傳聲,邊走邊聽你們說!” 三匹牝馬一齊點頭,滿臉皆是恐懼之色。
水臨楓看了感覺奇怪,想定是她們碰到了什麼奇怪的事了,也覺好奇。
坐上馬車后,一聲鞭響,三匹迷人的高大牝馬揚頭抬腿,緩緩的跑了起來,六條肉光粉致的玉腿,穿著釘了馬蹄鐵的蹄靴,步調一致的踏在拉斯法拉城古老的青石街面上,有節奏的發出清脆悠揚的馬蹄聲,雙桃騎了“烏雲蓋雪”和“馬踏西風”兩匹再雜交后的烏騅龍馬,跟在豪華的輕便馬車後面,再後面是一大票項家的高手和僕人,前面是兩部摩托車開道,前呼後擁的回別院。
水臨楓吩咐駕車的俏婢,要她不必跑的太快后,靠在車上,用心語傳道問張蘭道:“賤獸!什麼事!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