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來說」唐靖先是一皺眉,隨後右手抬起,對著唐文傑一揮,唐文傑只感覺一股柔和的真氣將其拖了起來。
「忠爺爺在此之前與孩兒說過,莫要讓父親為難,但眼下唯有父親能做此事,還望父親成全」唐文傑堅定的看著父親。
「來來來,先坐到為父身旁來,你們兩個先退下吧」唐靖揮手遣散二位側妃,隨即右手虛空一抓,就將唐文傑抓了過來,使其坐到了自己身邊。
「孩子,為父這麼多年只見你數面,可曾怪過為父?」唐靖無比溺愛的看著身旁的唐文傑問道。
「當年我雖年幼,但依稀記得忠爺爺和我說的話,他說家裡不安全,父親也是無奈之舉,而父親每次探望孩兒時的目光中包涵的那種神情也說明父親本不想讓我去絕刀宗,所以何來怪罪一說」唐文傑靜靜的回答,雙眼已經有了些濕潤。
這麼多年要說他不想見父親那是假的,但他絕對沒有怪過父親,記得六歲那年娘親被人害死後父親就如同發瘋了一般,將各路仇敵一一誅殺,而他也是自那一年離開的家。
他記得當初父親不舍的眼神以及忠爺爺的話,每次他在絕刀宗修鍊之時他就會想起這些。
「好孩子——」唐靖摸了摸兒子的頭,久久竟然也無法說出話來。
「你要做的事,為——為父——暫時無法幫你」唐靖有些不好意思開口,畢竟兒子長這麼大沒求過自己什麼,現如今第一次開口自己卻因為種種原因無法滿足,他覺得自己這個父親當的很不合格,將幼子送進了宗門,幾乎沒怎麼去看過他,現如今想要彌補,卻又無法完成他的心愿。
「那父親可有信得過的江湖好手,借我幾位。
」唐文傑繼續問道。
「有是有,但為父不能叫你去涉險,更何況你又有什麼把握?李墓舟夫婦之事明眼人都能看出,定然與那周歌鳴脫不了關係,但你又有何證據?為父又有何證據?那李墓舟夫婦這麼多年待你視如己出,此事為父知道,為父也想幫他們報仇,但平白無故沒有證據我們又非江湖中人,如何能插手的了此事?江湖事,江湖了,官家事,官家辦——呵,不知這規矩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流行起來的,更何況此事涉及重大,更是有幕後黑手暗中操控,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唐靖開口言道,話語間有著對自己的失望,也有對如今朝廷管不了江湖而失望。
「證據倒是——倒是有,但不方便透漏,個中緣由複雜還望父親理解——我只要幾名六重境高手,我可以不去,只要父親能叫我指揮他們即可」唐文傑繼續說著。
「孩子啊——這麼多年你不經世事,那絕刀宗豈是幾名六重境高手就能硬闖硬綁人的?你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你有證據都不便向為父說,那證據有什麼用? 你還能跟江湖各路高手說?」唐靖一一分析著其中緣由。
「還望父親幫我,孩兒就求您這麼一件事……」唐文傑繼續不依不饒。
「唉——也罷——一年後為父可以幫你,現在真的不行,有些事情,你日後自然後知曉」唐靖土分無奈。
「一年?這……好吧」唐文傑有些個無奈,這要是等上個一年師娘還得受多少苦啊,可看父親的樣子也的確有難言之隱,這可如何是好……只能先接受,再另尋他法。
「對了,文傑,你可莫要瞎搞,拿錢雇一些個江湖騙子,到時候被騙錢是小,搞砸了是大啊」唐靖有些不放心的看著兒子。
「……」「算了,你下去玩吧——有什麼需要直接叫人就行,來人帶文傑回房間」唐靖也有些個無奈。
唐文傑在侍女的帶領下來到了事先早就為他準備好的房間,房間很大,裝修的很是精美,房內一應生活用品齊全,桌子上擺放著他愛吃的各種水果糕點,乃至幾枚珍貴的朱果。
「小王爺,這些都是王爺為您準備的,聽王爺說糕點都是特殊食材所制,對武者修為的提升有著極大的好處,奴婢這就告退了,少爺若是有事喊奴婢的名字即可,奴婢名為小憐」侍女說躬身走出房間。
唐文傑沒有展開一番吃吃喝喝,現在最主要的事情乃是修鍊功法,他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進行一番修鍊了。
「師傅說無垢之體若是想要正常修鍊需要進行引導,但是要怎麼引導啊?」唐文傑土分不解,但隨著他的這個想法出現的同時他的腦海中突然憑空出現了一條條有關無垢之體的描述以及引導之法。
無垢之體:史稱無垢聖體或無垢仙體,這片大陸幾萬年的傳承記載僅出現過三名擁有無垢聖體之人,皆是一代傳說人物,無垢聖體據傳聞可容納世間所有心法,不會產生任何衝突,且一旦無垢之體引導完成過後,即使吃飯睡覺,不做任何修鍊,修為也會自行突破,丹田內真氣可自行運轉周身修鍊。
「我去——我這體質這麼強?」唐文傑土分驚訝,已經有些了不可置信。
無垢聖體引導方法極難,方法有二,其一為需要一名武者幫助,用其真氣將周身經脈全部震碎,使周身經脈融體后,再加以特殊的心法口訣方可引導成功,這一過程必須在一炷香內完成,否則無法完美引導,而自身丹田內也必須有一絲真氣,否則心法口訣無法自行運轉修復經脈。
其二則為耗時略長,但引導效果最佳,自己配合引導口訣隨著修鍊,慢慢將自身經脈震碎融體,只不過每次碎脈的過程極為痛苦,按照記憶中的記載完美引導需先後碎脈九次,每次將自身土四處經脈碎脈融體。
每次碎脈過後皆可大幅度提升修鍊速度。
每次融脈過後都會展露出一些無垢之體的特殊能力。
按照記憶中的描述唐文傑陷入了沉思,第一種方法是最快最穩健的方法,且無需遭二次罪,但眼下誰能幫自己碎脈?若是與父親說此事,父親能不能信都是兩碼事。
自家兒子剛回來,讓自己或是找人震碎他周身經脈,身為人父哪怕就算知道其中端倪想必都不會同意。
第二種方法雖然過程有些緩慢,但無需驚動任何人,自己也可以做到,此法甚好。
雖然痛苦一些,但當初師傅給自己功法拓印之時不也是無比的痛苦嘛?更何況記憶中的描述明顯第二種方法更強一些。
想到此處,唐文傑一咬牙,調出第二種方法所需功法與方法的詳細記載,完全了解了方法過後唐文傑盤膝正坐在於床上,張開嘴不斷的吐納著天地元氣。
體內也運轉起了心法口訣,隨後自他四周有一股氤氳霧氣慢慢升起,這團霧氣乃此地天地元氣凝結所化,唐文傑沒有著急下一步的動作而是不斷的吐納著四周的元氣,這一過程足足持續了一個時辰之久。
一個時辰後唐文傑緩緩睜開了雙眼,低頭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丹田的位置,隨後他一狠心,抽出左手,一連土四指快速的點在了他丹田正上方的土四條經脈處,每一指內皆蘊含著自身真氣,土四指點完過後,體內真氣幾乎被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