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天武 - 第4節

唐文傑對著方才易天行所在位置狠狠的磕了幾個響頭后便起身,隨著腦中記憶的指引,來到了一把深紅色大刀的面前,此刀不像尋常刀那樣厚重笨拙,反倒是有幾分像劍,但卻是比劍要寬厚一絲,紅色有些顯得花俏,但自這把刀上傳來的卻是陣陣血腥的煞氣。
這把刀的主人威震天下,一生斬殺高手無數,更是在最後生生的鎮壓了魔尊易天行三千年,此刻的唐文傑面對此刀就如對面的是如同神話故事中的黃泉地府一般。
此刻的他如同剛進山洞那時的慌亂一樣,心中久久無法平靜,但他還是艱難的伸出了雙手,只不過他竟然無法觸碰這刀的刀柄,明明刀柄就在眼前,卻如同有一股屏障似的阻攔著唐文傑的手,而且手上境傳來陣陣劇痛,如同被撕裂一般。
「嗯?師傅不是說過我可將此刀收復嘛?為何這刀彷彿是在阻攔著我一般?」就在其不解之時,自他雙目內迸射出一股股淡淡的綠色光芒,隨著光芒的出現唐文傑的手也終於可以繼續向前伸近。
「呼——終於拿到了」刀入手的一瞬間,彷彿這把刀與自身連為了一體,也彷彿這把刀本身就是自身的一部分一般,瞬間周圍殺氣威壓散盡。
隨著他接觸到刀柄的一瞬間,與先前師傅傳他功法拓印之時的那種感覺再次傳來,只不過這次並沒有像先前那樣痛苦。
慢慢的一部名為《破天狂刀》的功法湧進他的腦海里。
「破天狂刀?莫非比掌門所修的破天刀還要為之高上一些?」唐文傑有些不解。
「算了不去想他,這是刀宗老祖留下來的功法,自然差不了。
嗯,就是這樣背出去,現在倒是還行,但卻失去了師傅給我施展的這層黑氣,這要是讓人認出來可怎麼辦?」剛一想到此處,只見他手中的長刀便以飛快的速度縮小,慢慢的竟然變得如同自己手指那般大小。
「哈哈哈哈哈,果然是寶刀,不愧是絕刀宗老祖所配之刀,竟如同某神話中的某猴的兵器一樣。
」唐文傑連忙將縮小了的刀收入懷中,一路小跑離開了山洞。
當他走出山洞后,對著山洞恭敬地拜了幾拜,隨後便頭也不回的向竹林外走去。
他本想去再看看師娘,但眼下危機四伏,師傅說過,自己目前的狀態無法長時間持續,想了想還是算了吧,若是看到周歌吟那廝淫辱師娘的話,他心裡也不是滋味。
唐文傑很快就回到了自己房中,整理著包裹欲要趁著黑氣還在離去,但他剛整理完包裹黑氣就消散了。
「……」這讓他有些個無語,回想不經有些後悔,剛才自己直接離開多好,整理什麼包裹……就在此時他的房門傳來幾聲敲門之聲。
「嗯?」唐文傑心裡有些個驚慌,但還是調整了一下神色后便開口「請進」「原來是沈師兄啊,不知師兄前來有何事?」「唐師弟,你家中來人傳了一封家書,來人此刻正在偏殿等候,待唐師弟看完家書後可自行安排」說完他便從袖中掏出一封信交給了唐文傑。
「多謝沈師兄了」唐文傑連忙抱拳謝道。
「不妨事不妨事,那師兄就先走了,有什麼需要師兄幫忙的可隨時找我」那人說完便抬手告辭。
待其走後唐文傑大惑不解,每次父親都是與幾位姨娘一起前來探望自己,為何這次是叫人傳來家書,莫非這其中有詐不成?不能啊,這才多久,莫非有人看見我進了禁地? 家書的內容為他父親唐靖身患重病,希望唐文傑回家盡孝,等等。
唐文傑看到此處有些個不淡定了,現在的他以無暇考略這其中是否有詐了,連忙起身前往偏殿。
待他走進偏殿過後,眼前竟然是個熟人,來人正是唐府的老管家唐忠,此老在唐府已經有了三四土年,將之一生都貢獻給了唐家。
見到來人是他,唐文傑心中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不由得再次緊張了起來。
這很矛盾,來人是唐忠,那說明不是三師叔的計謀,但這不就說明真的是父親身體有礙? 「老僕見過少爺」唐忠見到唐文傑的到來連忙上前行禮。
「忠爺爺,你不用如此,我父親他怎麼樣了?」唐文傑焦急的問道。
「大人他——唉——還望少爺趕快回家——」唐忠神色有些失落。
「好,我這便去與師叔請辭」唐文傑焦急的轉身欲要離開。
「不必了——師侄家中之事師叔已然知曉,師侄快快回家探望唐大人吧——唉——唐大人可是我天武國鎮海柱石一般的人物,可萬萬不能出事啊」這時周歌吟走進了偏殿開口道。
「多謝師叔——文傑待家中無事便可歸來繼續修鍊」唐文傑躬身抱拳,一旁的唐忠見絕刀宗宗主親臨,於是也連忙抱拳。
「嗯——無事,百善孝為先,師侄不必急著歸來,你永遠是我絕刀宗弟子,無論你身在何地,遇到麻煩皆可託人告知師叔,整個絕刀宗就是師侄最有利的後盾」周歌吟說的義正言辭的。
「那師侄收拾一番后便告退,師叔還請珍重,保重身子。
」唐文傑也會做戲,面對仇敵他眼睛里沒有半分的旁色。
但心底里確實狠狠的啐了幾口「我呸,你個王八蛋,殺我師傅,霸我師娘,還奪我師傅的位置,你個王八蛋,明天出門就被天雷劈死你個混蛋玩意」他這師叔修為據說乃是六重初階,就算隱藏了修為也應該達不到七重巔峰,貌似對方就算有七重的修為唐文傑還是忍不住罵幾聲。
唐文傑與唐忠二人迅速的回到房中,唐文傑將先前整理好的行禮交給了唐忠后,二人便走出了絕刀宗山門。
「唐靖身患重疾?哼——多半是聽到我絕刀宗有變故,這老狐狸怕兒子遇害,於是給我來了這麼一手,呵呵呵你那廢物兒子不殺對我也沒什麼影響,我還不信他還敢慫恿你來找我逼問不成?姓唐的現在還不能得罪,放過那廢物也沒什麼。
」大殿內周歌吟想著。
「駕——駕——」二人離開此地已有些許時辰了,唐文傑還是心急如焚一般,用力抽打胯下駿馬,一刻鐘也不想停下來。
此刻二人胯下的馬乃是珍獸的後代,體內有著些許靈力,日行個幾千里跟喝水一樣。
「少爺,不必焦急——」唐忠忽然開口道。
「嗯?莫非?」唐文傑心中大喜問道。
「大人他沒事,暗中探子傳來消息,絕刀宗宗主一脈發生驚變,宗主一脈紛紛離奇失蹤,大人怕少爺也遭遇毒手,於是派我來接少爺回家,沿途此地皆有我唐府暗衛——那姓周的也算識時務,如若不然老爺定然親率大軍前來要人。
」唐忠為唐文傑解釋著。
「那就好——那就好」唐文傑的心裡產生了陣陣溫暖,雖然每年或是數年父親才會來探望自己一次,但每次父親看向自己那溫暖的眼神,以及詢問著自己想要什麼的一幕幕這時在他腦海里回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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