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看著這個宗門聖子,知道他在醫術上的執著,也沒有出聲打擾,讓他思考,抬眼望了一眼屋外的景色,轉身走到一旁的座位處坐下,斟了一杯茶,輕飲著。
過了許久。
站在門旁沉思的牛青草,緩緩的轉過身,有些疑惑的開口說道:“谷主,那除了醫治,若是修鍊功法呢?畢竟也有一些功法,可以養身益氣?”。
“哦?倒是可以,不過古武界的功法,大體上,也不過是修身養性,還未....”白芷說著說著,突然停住了,美眸中閃過一絲亮光,緊接著站起身,轉身想著藥房走去,口中說道:“你就在這裡等著,別進來,我與你師叔祖說些事情”。
“谷主?”牛青草也回過神來,看著白芷進入藥房之中,有些疑惑的撓了撓頭,轉身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繼續思考著他剛剛想到的問題,作為百草谷聖子的他,對於醫學有著一些偏執的探索心理,也因此在百草谷中,他也是年輕一輩之中,醫術與修為最高的一人。
........... 藥房中。
君老正在翻看著古籍,這些古籍,是他當年離開宗門時所帶的自己親手抄錄的醫書,對於醫者來說,沒有什麼比治好病人更有成就感的東西,因此就算君老早已對此處醫書瞭然於胸,但還是細細的翻看了起來,尋找救治的方法。
“篤篤篤~”幾聲敲門聲響起。
正在翻看醫書的君老抬起頭,看向門外,微微的皺了皺眉頭,他最討厭的就是在他看醫書時被人打擾,放下手中的醫書,君老沉聲開口說道:“進來”。
“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
一身綠裝的白芷,走了進來,看著坐在桌前,面色微沉的君老,白芷想起當初在百草谷中君老的習慣,連忙開口說道:“師叔,弟子這邊想到一個能治好那個女子的功法”。
“哦?”君老聽到白芷的話,臉上閃過一絲好奇,站起身,指了指桌前的椅子,說道:“坐下說”。
白芷點了點頭,反身關上房門,抬步走到桌前,坐在了君老的對面,張開口正準備說話,卻突然間停住了,臉上閃過一絲微紅。
“嗯?怎麼了?”君老本來正在等待著這個後輩說治療方法,接過看到她張了張口有停住了,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
白芷此時心中有些無奈,那個功法,並非什麼正常功法,而是一門雙修功法,這讓她怎麼說出口,抬起眼看著眼前,雙眼溫好奇的師叔,白芷最終還是深吸了一口氣,暗道自己是個醫者,醫不諱男女,然後正下心神,緩緩的開口說道:“這本功法,是當初師傅去殷商廢墟時候得到的,乃是一門雙修功法”。
“哦?”君老身為醫者,自然之道雙修是什麼意思,不過他此時心中卻絲毫沒有任何波動,開口問道:“那功法有何神奇之處?”。
“這個弟子也不知,只是當時師傅拿回來的時候,有說過一句,奪天地之造化,重塑經脈,鞏固丹田,穩定根基,可惜,可惜,乃是一門雙修功法”白芷重複著當日前谷主文元的話,然後接著說道:“因為這個功法是雙修功法,谷中又無合適的宗門子弟修鍊,因此師傅,便將它束之高閣”。
“哦?”君老一聽不由的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既然這門功法這麼神奇,我若沒有記錯,谷中夫婦弟子,也不再少數,為什麼沒給他們修鍊?”。
“我也曾問過師傅,師傅說,因為這門雙修功法,要求嚴苛,初修時需要男女最差同為地階境界,且女強男弱,而宗門之中以醫術為主,地階男子雖然不在少數,但是女子卻寥寥無幾,因此師傅便沒有讓宗門子弟學習此功法,同時也怕,情慾誤人”白芷想了想開口說道。
“原來如此,雙修功法,可善可惡,確實容易讓人陷入其中”君老摸了摸頜下的鬍鬚點了點頭,緊接著皺起眉頭搖搖頭說道:“這關乎女子清白,那姑娘估計不會同意”。
“師叔,我們身為醫者,只提及治療之法,至於是否運作,那邊看患者自己了”白芷想了想開口說道。
君老聽著白芷的話,想了想,卻確實,自己只是提及治療的方法,至於采不採納,那隻能是病人自己的抉擇,緊接著君老又想到了一個問題,開口說道:“那女子,我觀察過,是地階七品的修為,若是同意,去哪裡找個地階的為她療傷?”,因為當初君老只察覺到自己的寶貝徒弟修鍊了功法,卻沒有細看他的修為,因此一直以為君惜卿只是初入人階。
白芷聽到君老的話,也微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君老想了想搖了搖頭,沒有在說話,繼續翻看著醫書。
坐在君老面前的白芷,腦海中卻想到了在前堂的牛青草,身為百草谷聖子的牛青草,如今修為是地階五品,正符合了,雙修中的要求,而且白芷也從她師傅那知道這個雙修功法,與人有著極大的裨益,只要不深陷其中,百益而無一害,若是那女子同意那便讓青草為其治療,之後讓青草娶了這姑娘,成為百草谷的聖子夫人。
經過剛剛在內室中的觀察,白芷自然看得出,那個女子應該也是古武界中的某個世家或門派的後輩,百草谷的聖子牛青草,在古武界中,與另外兩個宗門的聖子,共稱為三聖子,其名望不在一些小門小派的門主之下,因此在白芷的想法中,那女子若是同意,牛青草倒也不曾辱沒了人家,未嘗不是一件喜事。
思索了許久,白芷抬起頭看著眼前正在翻書的君老,想了想開口說道:“師叔,若是那女子同意的話,聖子牛青草,便是地階五品,可以助其療傷”。
“嗯?”君老聽到白芷的話,抬起頭看向白芷,臉上閃過一絲疑惑。
............ 內室之中。
夏詩雨躺在床上,雙目無神的看著上方,此時的她,身不動,口不能言。
感受著周身的疼痛,夏詩雨的心,不斷的下沉著,自己真的廢了。
身為古武的者的她,自然知道自己如今的身體狀況,只是她並不後悔,若是在給她一次選擇的機會,她依舊要護著自己的徒弟,為師責已,只是她實在不想自己成為了廢人,還是那種連手腳都不能動彈的廢人。
若是有的選擇,她寧願一死而已。
夏詩雨躺在床上回想著過去,幼年便沒了雙親,與弟弟相依為命,雙土年華便被家族安排,進入國家虎組,為國效力的同時作為質子。
一路回想,漸漸的夏詩雨的嘴角弧起一絲輕笑,一切只因為她想到了她的小徒弟君惜卿,這個救自己弟弟與生命垂危之人,這個被自己忽 悠來做徒弟的少年郎。
尤還記得,那個少年初見自己的時候,還獃頭獃腦的還叫自己,女俠,問自己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