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元的是重疾,並非內傷,葯不對病,自然收效甚微”君老輕嘆了口氣說道,接著伸手取過白芷手中的錦盒,看著眼前的丹藥,微閉著雙眼,嗅了嗅,臉上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說道:“文元好大的手筆,這丹藥所用輔材,可是珍貴的的不行啊”。
“是啊”白芷點了點頭,然後看著君老手中的丹藥說道:“自從師傅仙逝之後,弟子也曾嘗試煉製,可惜火候不對,沒有煉製出來,如今這丹藥,谷中也只剩下土數粒,倒是還請師叔掌爐,煉製一些”。
“嗯”君老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然後拿著葯轉身想著內室走去。
白芷見狀也跟了上去,一直站在一旁的牛青草,也滿是好奇的跟在白芷身後想著內室走去。
剛一來到內室,白芷便看到軟塌上躺著一個黑衣女子,只見這個女子平躺向上,渾身插著數土根銀針,在燈光下散發著銀色光芒。
身為百草穀穀主的白芷,自然看的出,這個女子身上有著兩套針法,走上前,端詳了一會,美眸中閃過一絲驚訝的開口說道:“師叔,果然醫術高湛,這鬼醫針法,竟然施展到了第土八針,還有七根銀針,溫養滋身,與鬼醫針法相輔相佐,巧奪天工”。
白芷自然知道,君老的成名針法,鬼醫針法,不過此針法過於兇險,針針刺入死穴,因此百草谷中也沒有幾人能煉成鬼醫針法,同時還有些驚奇另一套針法的溫養玄妙。
君老被自己這個宗門後輩說的老臉有些發紅,尷尬的咳嗽了一身說道:“那鬼醫針法是我徒弟施展的,我,咳咳,那個七根銀針,是我閑事所創滋養身體的針法,就叫七針”。
“徒弟?”白芷聽到君老的話,愣了一下,隨即開口問道:“師叔,你又收了新徒弟?”。
站在一旁的牛青草聽到兩人的對話,腦海中不由的浮現出,當初在山間小道遇見的那個少年。
“嗯”君老聽到白芷提到君惜卿,臉色浮現出笑意的點了點頭,開口笑著說道:“這臭小子還不錯,醫學上,也有天賦,是我收的關門弟子”。
“關門弟子?”白芷心中不由的一驚,關門弟子,可是與普通弟子不一樣,正常來說作為師傅,在教導徒弟時都會留一手,而關門弟子卻是傾囊相受,視為衣缽傳承。
看著床上女子身上的鬼醫針法,白芷眼中閃過一絲神采,師叔的關門弟子,醫術竟然達到了這種程度,若是收入谷中,那麼百草谷在古武界的地位將會更重幾分。
君老卻不知道此時身邊的白芷正在打著自己小徒弟的注意,走上前,看著床上臉色蒼白,雙目緊閉的夏詩雨,抬起手,在夏詩雨脖頸處的穴位一點。
躺在床上重傷昏迷,沒有絲毫知覺的夏詩雨,緩緩的張開了嘴巴。
君老看著張開嘴巴的夏詩雨,伸手拿起錦盒中的丹藥,放入夏詩雨的檀口之中,然後在點了一下夏詩雨脖頸上的穴位,待其閉合紅唇之後,伸出兩指順著夏詩雨的咽喉,一劃而過,那含入夏詩雨檀口之中的丹藥,便咽了下去。
給夏詩雨喂下藥之後,君老和白芷以及牛青草三人便站在床邊靜靜的觀察著床上夏詩雨的情況。
果然,沒過多久,沒過多久,只見夏詩雨那蒼白的臉色,逐漸的恢復的一些血色 ,臉色之中也沒有了剛才那股死氣。
隨著夏詩雨臉色恢復浮現出血色,君老心中不由的鬆了一口氣,因為他可是聽徒弟說,眼前這個女子,可是救了自己寶貝徒弟的命,最難還的便是命債,眼前總算為自己徒弟還了一些了,只是他還不知道,自己那個寶貝徒弟,欠人家的可不止一條命。
慢慢的躺在床上的夏詩雨,雙眸的睫毛輕顫了幾下,緩緩的睜開了雙眼,一臉茫然的注視著前方。
這是在哪?我死了嗎?夏詩雨腦海中自問著。
“小姑娘,你醒了”一聲略顯蒼老的聲音響起。
夏詩雨轉眼望去,只見一個鬚髮半百的老者站旁邊,而身邊還站著一個美貌女子,與一個少年,緊接著夏詩雨美眸一縮,因為她認出了這個女子,雖然沒有見過,但是那身上穿的衣物真是百草谷的服飾,而且還是谷主。
“不用,緊張,我是君惜卿的師傅,是他帶你來這裡醫治的,你現在感覺如何?”君老看著眼前的夏詩雨,開口緩聲說道。
原來是小卿帶我來的,夏詩雨一聽君老的話,心中便安定了下來,張開口想要說話,卻發現自己一絲聲音都發不出來,想要起身,只感覺自己似乎感覺不到身體的存在,絲毫動彈不得。
君老也注意到了夏詩雨的異樣,連忙俯下身,伸出手放在夏詩雨的皓腕上,過了一會,君老沉著臉,直起了身,低著腦袋沉思著沒有說話。
“師叔”一旁的白芷,見狀開口輕聲叫到。
君老回過神來,低頭看著躺在穿上的夏詩雨,請嘆了口氣,說道:“你周身的經脈已經全部破碎,丹田也一片混亂,這個丹藥只是治癒了你的傷勢,卻無法銜接你的經脈和調和你的丹田......”。
聽到這,夏詩雨美眸一縮,身為古武者的她怎麼會不知道眼前老人所說的情況,這也意味著她今後,只能躺在床上,猶如癱瘓一樣。
一想到自己以後猶如癱瘓一樣,心高氣傲的夏詩雨,美眸中露出一絲恐懼,她不怕死,但是她不想就這樣的躺在床上等死,張合著嘴巴,美眸看著眼前的老者,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師叔那沒有治療的方法嗎?”白芷看著床上的女子,同為女子的她,感同身受,嘆了口氣問道。
“我再去翻翻醫書,看一看古法之中能否尋得到,唉...”君老說道最後重重的嘆了口氣,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在場的人都聽得懂,那就是意味著醫治幾率渺茫。
白芷聽到君老的話也搖了搖頭,古武界中最難得便是經脈的損壞以及丹田和腦袋,而眼前的這個女子佔了兩樣。
君老溫聲安撫了夏詩雨幾句,然後便帶著白芷,走出了內室。
“小丫頭,我先去翻看下醫書,晚些和我那徒弟說下情況,你要不先回宗門,晚些我交代完事情自會前去”走出內室,君老想了想對著白芷說道。
“不急,師叔,我便在這裡等您幾日,也正好想師叔請教一下醫術”白芷笑著柔聲說道。
“那你自便吧”君老聽到白芷的話,點了點頭,丟下一句話,然後轉身向著藥房走去。
待到君老走後,白芷抬步走到屋外,望著眼前的葯蒲,心中緩緩的鬆了一口氣,師叔答應回宗了,如此宗門的爭鬥也能,緩下來了。
“谷主”這是牛青草,走上前,看著眼前的白芷開口喊道。
“嗯?”白芷轉過身看向身旁的宗門聖子,開口問道:“青草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