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一個人吃三個肉餅不嫌太多了嗎?」羅格飛慢慢踱到柳東笙的身邊,起玩笑來。
沒想到柳東笙竟然一把推開盤子,冷颼颼地回道:「大老闆如果嫌我吃得太的本的話……那還給你好了。
」說完,他端起酒杯,將杯中物一仰而到水龍頭下清洗吊王,接著把廚師帽脫下夾在腋下,就要往外走。
羅格飛伸出大掌按住柳東笙的后肩,大聲的說:「又不是小孩子了,你他媽到什麼時候啊?都跟你說了我不是故意把冷盼凝藏起來的。
」管你有藏沒藏,反正她是你的女朋友,我們這種『賤民』連看都不配看慢慢藏吧,我要回家睡覺去了。
」柳東笙往後一揮手,甩開羅格飛按手。
羅格飛氣得額冒青筋,臉也漲成豬肝色,他握緊拳頭,握得死緊,指關節都裂似的,他一個字一個字的說:「柳東笙,你他媽的再跟我鬧下去,臉也扁成肉餅!我再說一次,我沒有把冷盼凝藏起來,也不是故意不,而是……媽的!她根本不是我的女朋友!這樣你高興了吧?」笙愣愣地轉過身,難以置信的重複了一遍,「她根本不是你的女朋友?」幾時跟你說過冷盼凝是我的女朋友來著?」羅格飛悶悶地說。
想了半天,柳東笙一頭霧水的說:「你是沒這樣說過,可是連上的弟兄哪個,大家在起鬨的時候也沒聽你反駁過一句啊。
」家鬧得一頭熱,誰會聽我的解釋啊?」羅格飛顯得土分心虛。
「那你王嘛睡覺的時候老是『盼凝、盼凝』的叫,還把人家的照片隨身攜帶笙終於笑了,他笑得開心又曖昧,而且嘲弄意味土足。
「我高興!你管得著嗎?」羅格飛這輩子還沒有這麼糗過。
當初連上的弟兄為了借看冷盼凝的玉照一眼,哪個不是對他必恭必敬的,就此而少找了他好多麻煩。
「真可憐,搞了半天,原來我們灑落不羈的羅格飛是在單相思啊?」幸好柳理醫生,否則病患不被他醫死也會被他氣死。
眼前的羅格飛被氣得渾身發顫,鋼鐵般的肌肉綳得死緊,一副蓄勢待發想痛模樣。
「難怪冷小姐完全聽不懂什麼夢話、照片的事情,還堅持說我聽錯、看錯了,回事啊!」柳東笙愈說愈得意,還搖頭晃腦了起來。
「柳東笙,你這個王八蛋!」羅格飛一把提起柳東笙的后衣領,像老鷹抓小:「你把那些事情都告訴冷盼凝了?」!事情大條了!柳東笙囂張的氣焰弱了下來,他支支吾吾地說:「老兄,都說了,反正冷小姐也只當玩笑聽一聽……」是說我是個玩笑啰?」羅格飛像座即將噴發的活火山。
「也不是啦……」柳東笙害怕得都冒冷汗了,挨羅格飛這個大個兒一拳難保天三夜,他什麼都不怕,就怕痛了。
「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你可以子的壞習慣,早把實情告訴我的話,我也不至於說些冷小姐聽不懂的道那天她看我的眼神,簡直像把我當成神經病……」東笙……」放下柳東笙的后衣領,羅格飛慢條斯理的走到他的面前,不低叫了他一聲。
「這樣才對嘛……就算冷小姐不喜歡你,我柳東笙還是把你當兄弟……」柳上的冷汗,吁了一口氣,警報總算解除了。
「柳東笙……」羅格飛皮笑肉不笑的又叫了一聲,然後在柳東笙毫無防備的揮出一記右勾拳,目標當然是柳東笙孩子氣的娃娃臉。
「哎喲!」柳東笙捂起左半邊的臉,痛得哇哇大叫,「救命啊!老闆打人啦!出人命啦!」餐廳里「嚴陣以待」的員工們一聽,連忙丟下盤裡的美味,一窩蜂的往他們老早自動自發的把「搶救」工作分配好了,誰收菜刀、誰關瓦斯、護車……他們可是邊啖薰衣草肉餅邊進行沙盤推演,有絕對的信心把低點。
這就是「凝香館」,好東西大家吃,有事大家擔,有難一起扛。
多災多難的風暴終於過去了,該回家的也回家了,漂亮的大餐廳里只剩下黑笙和低著頭猛抽煙的羅格飛。
「羅格飛,看在我都被你揍得鼻青臉腫的份上,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別跟」柳東笙一邊用冰毛巾敷著黑眼圈,一邊正經的說。
「我也不好,下手太重了。
」羅格飛看了柳東笙一眼之後,又低頭猛抽起煙 「羅格飛,那個冷小姐……」柳東笙問得小心翼翼,生怕會過度刺激他。
「別再提她了。
」羅格飛並沒有生氣,只是無奈的攤攤手。
「老兄,會不會是你搞錯了啊?怎麼說你也是英挺帥氣、孔武有力,餐廳的,搞不好一半都是沖著你來的,冷小姐怎麼會不愛你呢?」看來柳東把「好奇心會殺死一隻貓」這句話忘得一王二凈了。
羅格飛懶洋洋地瞄了柳東笙一眼,不過這次他沒有生氣,心裡堆積如山的苦之處,反正現在面子也沒了,就當多個說話的對象吧。
「她本來應該是有點喜歡我的……卻被我搞砸了,反正現在的狀況就是她身相貌堂堂、事業有成的牙醫男朋友,我這種背了一身貸款的窮餐廳老閃之外,什麼也做不了。
」我看,冷小姐不像是個拜金女郎啊……」柳東笙狐疑的說:「還有,羅是一向都勇往直前的嗎?什麼時候見你這麼沒有信心了?」飛沉默不語,只是靜靜地吞雲吐霧著。
喪失愛冷盼凝的信心和勇氣不全是因為宋如風的出現,而是早在退伍之後,玲口中知道冷盼凝流過產的事情開始,他就失去了守護她的勇氣,也己終究沒能守住她,也許是因為自己在她最痛苦的時候並沒有陪在她她無助的躺在醫院裡的時候,他人在哪裡? 在莫芳霏的身邊吧?他背叛了對冷盼凝的承諾,回到了莫芳霏的身邊,那時,年輕得承受不了女人的眼淚攻勢,更別說莫芳霏祭出一哭二鬧三自不計一切的把他留下。
一個是淚眼汪汪、口口聲聲說失去他就像失去全世界的莫芳霏;一個是冷靜平平淡淡—句「既沒開始,談何結束」的冷盼凝,年輕的他迷惑了,淚眼」,放棄了「冷靜」;驕傲的他,自私的選擇了「被愛」,放棄,結果是……力回報莫芳霏的愛情,他的心沒辦法停駐在莫芳霏的身上,他沒辦法不流失的「最愛」,莫芳霏終於傷心的另覓懷抱,嫁給了別人。
他難以忘懷冷盼凝的一切,他的心沒有辦法不追隨她,即使她毫不留戀的背去,她仍然是他心中的「最愛」,但是他卻沒有臉面對她,他熱烈的讓她一人獨自承受流產的苦果,而他一直等到當完了兵才意外從劉書道這件事情——時候盼凝在上體育課的時候不小心跌了一跤,明明摔傷了腿,她卻死命喊痛,我把她扶到保健室,她卻怎麼也不肯進去,最後我只好把她送近的醫院裡,才知道原來她懷孕了,也……流產了,真是可憐。
」玲回想著當時冷盼凝醒來之後發生的事。
「盼凝拉著我的手不停的哭喊著她要孩子,把孩子還給她。
我扶著她走出醫晴朗無雲的天空突然下起大雨,好不容易才止住眼淚的她又悲悲切切,口中喃喃地說著她的孩子在哭,我除了陪她站在走廊上哭泣,什麼。
」玲看著羅格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