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夫人也跟著笑,又和宋瑤聊了些商業合作上的事。
江蕪在旁邊用心的聽著。
但她很快就發現,蔣夫人好像有些心不在焉。
果然沒聊兩句,蔣夫人似乎忽然想起了什麼。
她側了側頭,示意身旁等候已久的少年上前。
蔣夫人抬頭看著江蕪,眼神慈愛,“蕪蕪,忘記和你說,新涵最近回國了。
” 江蕪眉梢微動。
眼前的少年約莫土八九歲,身穿黑色的西裝,肩寬體闊,身形挺拔。
隱隱有極具侵略性的氣息從後頸逃逸出來。
他是Alpha。
蔣新涵走上前,立在女人身後,恭順的喊了聲,“媽。
” 蔣夫人眼裡的笑意更濃,看了眼江蕪,又看一眼蔣新涵,“這兩個孩子,從小一起長大,我那時候看他們就覺得感情好。
新涵雖然是學長,但和蕪蕪的年齡也差不多。
蕪蕪以後也是打算出國的吧?新涵從兩年前就在曼徹斯特念書了,可以向他問問在國外學習的經驗。
” 男孩抬頭看了江蕪一眼,有些不好意思,“江小姐。
” 蔣夫人一把把兒子拉到身邊坐下,笑著打趣道:“叫什麼小姐?你們兩個以前的關係多好啊,現在怎麼這麼生疏了?不如還是和小時候那樣——” 她話還沒說完,宋瑤便似笑非笑的打斷她,“孩子都長大了,是該叫的禮貌些。
” 蔣夫人的笑容僵硬了片刻,有些尷尬。
她看了眼蔣新涵,“新涵,帶江小姐下去跳舞。
” 女人的語氣中帶著些期待的意味,畢竟跳交際舞是培養感情的最佳方式。
宋瑤不動聲色的看了江蕪一眼。
蔣家的財力雖然不及宋家,但也是H市商界上赫赫有名的存在。
和宋氏集團經常會有一些商業性合作。
宋瑤不會逼迫女兒。
她在等江蕪自己做決定。
當三個人的目光注視過來的時候,江蕪正心不在焉的盯著窗外。
她在看謝千尋。
女孩站在人群中央,神色懶散。
標準的探戈,剛勁有力的旋轉,裙擺上的水鑽折射著奪目的光輝。
光芒耀眼。
一曲終了,女孩緩緩蹲下行禮。
淡藍色的裙擺散布開來,如同花朵綻放。
所有人都在鼓掌,都投以艷羨的目光。
可能是剛喝了酒的緣故,江蕪忽然覺得有些全身有些燥熱。
佔有慾在彷彿瞬間暴漲到了頂點。
謝千尋太漂亮了。
她不高興讓這麼多人看到謝千尋這個樣子。
“蕪蕪,怎麼了,不舒服?”宋瑤咳了一聲。
江蕪回過神來,心不在焉的看了蔣新涵一眼。
蔣新涵立馬窘迫的站了起來,羞澀的搓搓手。
江蕪輕輕點頭,隨後站了起來。
“蔣哥哥?”她示意男孩一起離開。
蔣新涵急忙點頭,走了過來。
兩個人一起下了樓。
蔣夫人滿意的看著兩個人的背影,“你看這兩個孩子關係多好。
” 宋瑤:“……” “蕪蕪 妹妹,聽說你明年就要出國了?”蔣新涵的目光充滿了敬佩,耳根子都有些發紅,“當年我也申請過聖大,只可惜收到了拒信。
你真厲害!” 江蕪眯眼,唇角微揚,露出一貫的公式假笑,“蔣哥哥也很優秀。
” 兩個人寒暄著,很快來到了大廳。
蔣新涵猶豫了好久,咬了咬牙問道:“妹妹今天就滿土八歲了吧,在學校有沒有心上人?” 江蕪的目光游移,聽聞這句便回頭看他,“哥哥管的有點寬泛了吧。
” 蔣新涵緊張的攥緊了袖子,“我想問問,如果沒有,我想向你求婚。
” 此時此刻,新一輪探戈已經奏響。
強勁有力的音樂直刺耳膜。
江蕪盯著男孩看了半晌,淡淡的笑了笑。
“謝謝抬愛,已經有了。
” 女孩輕飄飄的拒絕如同把冷水直接潑到了頭上。
蔣新涵愣了片刻,Alpha的驕傲又讓他有些不甘心。
“小姐的心上人,和你信息素的匹配度有多高?” 江蕪抬眼看著他。
男孩整張臉都是紅的,也許是因為情緒激動的緣故,他正在不斷的向外釋放信息素。
極具侵略性的Alpha信息素飄散在周圍,讓江蕪莫名有種焦慮的感覺。
“妹妹,你是高等級的Omega,如果信息素匹配度不夠的話,你永遠都不會幸福的。
我媽媽查過我們兩個的信息素匹配度,都高達百分之七土五了,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
” 江蕪:“……” 看著江蕪沒說話,蔣新涵似乎有些著急。
“我很早以前就跟你說過,也給了你足夠的時間。
” 他伸手拉住女孩的手,“你還有什麼想不通的——” 話還沒說完,蔣新涵像是觸電般彈開了。
他連續退後好幾步,猛的撞上牆壁,臉色發白。
額頭上也冒起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蔣新涵雙眸中充滿了驚恐。
和之前接觸江蕪時候從她身上感受到的溫柔氣息不同。
如今的江妹妹身上爆發出來的氣息寫滿了危險二字,那如同般強大的氣場如同霧氣般籠罩在女孩周圍,警告著所有試圖接近她的人。
像是一把利刃,閃爍著寒光。
蔣新涵抬頭瞪著江蕪,憋了好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來。
“蕪蕪,你,你分化成Alpha了?” 江蕪愣了半晌。
她忽然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
謝千尋前幾天才幫自己做了臨時標記,現在多半是謝千尋的信息素在起作用。
其它Alpha根本接近不了她。
她很安全。
江蕪上前一步,和蔣新涵拉開距離。
她看向大廳中央,神情有些淡。
謝千尋依舊跳的很開心。
遠遠望去,她還能看到女孩唇角微微揚起的弧度。
燈光下,謝千尋衣裙上鑲嵌的水晶閃閃發光,完美的旋轉后,女孩男孩生的手重新疊在一起,翩翩的淡藍色舞群貼著地面飛掠而過。
舞曲終了。
江蕪忽然走進了舞群。
此時此刻,謝千尋正在完成舞曲中的最後一個部分。
這也是最高難度的大旋轉,整個過程極度需要依靠舞伴來完成。
一旦男舞伴打盹鬆手,她就會如同失重的陀螺般摔倒在地上。
正當謝千尋的旋轉接近尾聲的時候,男舞伴忽然鬆了手。
謝千尋:“?” 她還沒反應過來,另一雙柔軟的手便緊緊的握了上來。
牢牢的扶住了她。
最後一個動作順利完成,正當謝千低頭,尋準備斂裾行禮的時候,那人似乎是故意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