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生花(下部) - 第15節

閃在林茜身前閃進小書房的小舞將他的頹喪絕望的表情盡收眼底,心揪疼。
「你就這樣照顧女兒的?小舞在你這摔傷膝蓋就不說了,你答應我給她們良好生活環境,結果住黑社會鄰居?人家被仇家上門縱火你跟著跑路?她們成年了,撫養協議作廢了,我把她們帶走!」林茜辟哩叭啦倒豆子一般叨叨,他不明就裡晃了晃大腦袋,卻見林茜身前的小舞對他搖頭,用嘴型跟他說:「她沒看到。
」瞬間,他臉色由青白轉向死灰,那雙俊眼裡已看不到一絲活氣,死沉沉。
他寧可讓林茜看到,也不願意讓小舞和媚媚看到。
他毀了一個體面的父親形象,毀了她們所有溫情的回憶。
小舞一輩子都忘不了這個絕望到極點的眼神,意氣風發、體面尊嚴的爸爸似消失了,眼前只有一個跌進深谷無望的男人。
媚媚蹦蹦跳跳過來拉走林茜,林茜又把小舞拉走了,「走,我要帶你們走。
」「我不走,我喜歡黑社會鄰居,幸好有爸爸帶我們逃生啦,別人都被嗆得直咳,就我們有濕毛巾護體神清氣爽,跟著爸爸很有安全感,再說逃生多好玩啊,呼呼。
林三歲媽媽我這條裙子你能穿誒,我胸太大,穿不出你那種冷瘦高級美誒。
」媚媚扮萌扮嗲哄媽媽開心。
蘇展怔茫茫呆坐在大班椅上,小舞幫他打掩護,那肯定都看到了。
他這個不堪變態爸爸更覺臉面丟盡,所有的尊嚴脫竅而去。
小舞重新走進來,把一本厚厚的本子放在大班台。
他垂眸瞄了一眼,像觸電般抬眼望向正對班台的窗外,有一瞬,他真希望他剛才葬身火海了,這樣父女倆不必這麼難堪相對。
「爸、爸……」小舞嚅嚅喏喏想說什麼。
這孩子在他面前,向來有什麼話都直接了當拉開講,何時這麼嚅喏過。
「如果看、了,什麼也別說,」他吶吶無神的說,「當、給爸爸面子。
」小舞又看了看眼睛毫無焦點、望著窗外的爸爸,想說什麼終究沒說,喪喪撅嘴垂頭轉身,體貼的幫他帶上了房門。
最終,他沒和她們一塊去住酒店,帶她們過去開好房后他匆匆趕回家。
把保險箱里的日記本重新拿出來,不舍的摸挲、翻了翻,又充滿鄙夷無奈搖了搖頭,將書櫃邊的碎紙機拉過來,做這些時他動作並不很利索,怔茫茫的。
再次不舍的摸挲,他看著碎紙機發了會呆,利索翻開日記本,哧啦啦碎紙聲響,一張張寫滿密密麻麻鋼筆字的紙張消失在碎紙機入紙口。
他的心似也像紙張一樣碎成一縷縷……這是一本完全見不得光的日記! 它記錄了大半年來他對他雙生花漂亮性感女兒荒唐、不堪的愛戀;極致骯髒、瘋狂的意淫! 大約一年出前,他發現自己心裡對兩個女兒的感情開始詭異跑偏,摻進了絕不該有的雜質,行止上他依然甚至更加極度自律,但跑偏的愛戀像野草般瘋長,他像被惡靈之手殘忍推至懸崖邊,崖下充滿魅惑的罌粟毒香使勁兒招他的魂。
他陷入搖搖欲墜的掙扎。
這年頭手寫日記的人真不多,蘇展堅持二土年了,從林茜不告而別那年養成的習慣,高中整天刷題,也不在乎每天多寫幾百字。
對那段以女友失聯告終的初戀,他體會最深的並非心傷、情傷,而是人與人信任缺失帶來的無力挫敗感。
這些心緒,不善言辭又處於青春郁燥的他無以宣洩,全寫在日記里。
接著,一篇又一篇日記記錄下高三衝刺時的艱苦和專業學校選擇的迷惘、考上名校后的意氣風發。
大二時在日記里寫道調整好情緒好好戀愛吧。
日記里第一次出現楊思的名字,學妹在圖書館總偷瞧他。
但隨之文風突變,他開始自稱爸爸:爸爸竟然有一對女兒?!長得一模 一樣會撲進懷裡還吐口水泡泡的小可愛?! 他寫道爸爸是世上最幸福的人,爸爸太愛小舞和媚媚,要賺好多好多錢給小舞和媚媚,要做天下最好的爸爸、外公。
日記里再不見楊思或任何女孩的名字或影子,他記錄他一次又一次飛去國外看她們,記錄他開始和同學一起建工場創業、保碩、接觸更多技術大伽,記錄他和林茜撕吵要共同撫養權。
他以創業原始股份跟林茜換來每人5年的撫養權,女兒們5-12歲跟他過,17歲半回到他身邊,他疼寵她們如命。
半年多前,他開啟了這本全新的日記本。
每一頁依然記錄著他們父女仨溫馨的日常生活,他給她們做早餐、陪她們打球、和她們暢聊歷史、聊科技發展趨向,偶爾閑瑕,他還會寫點對「懂王」言論的看法;但他開始在頁背面,寫滿密密麻麻不堪入目的對女兒們極致狂亂的花式意淫。
儘管這是完全見不得人、只具渲泄解壓作用的私密日記,他還是忍住內心滿腔更真實狂野更瘋狂大膽的臆想,比如把女兒們逐一壓在身上,狠狠操王,把她們的小嫩逼操得紅腫不堪,讓她們爽得噴水又淫叫求饒;意淫狂亂操王女兒和不期相愛亂搞不同、和被任性深情的女兒操玩更不同,后兩個顯然沒那麼不堪?傷害性沒那麼大?顯得他很疼她們? 於是,他意淫她們花式搞事,他半推半就,父女不約深深相愛,他因心疼、溺愛,縱著寵著她們花式搞事、擼玩他、甚至用器具操玩他;而他偶爾才放縱耍開性子反操她們! 現實中他一直行為無虧,自律少欲到極點,但在日記本每一頁背面寫下那些不堪文字的才是更真實的他,不、最真實更狂亂的他依然深藏。
碎紙機入紙口不斷吞噬他塞進去的紙張,哧啦啦的碎紙聲似乎也在譏嘲他的不堪。
當初寫下的時候他想七想八藏匿傷害度、不堪度,但此刻他倒寧可小舞看到的是他日復一日寫下他想用他的大雞吧瘋狂操王女兒、射穿女兒、把她們的小嫩逼操熟,想操尿她們、想拿尿道針插玩她們、想戴上男女雙用震動鎖精環逐一操她們、花式褻玩她們的大奶子;都好過看到父親在日記里極富想像力意淫女兒花式搞事愛他、玩馬眼棒操玩他、鬧吃醋嗔怪他偏心。
他是如此既猥瑣、骯髒、變態,還精分、可憐可笑,戲比誰都多。
小舞受傷后,他極盡臆淫之能事,在日記本里寫下他如何照顧她小便,便后給她擦小嫩逼,給她洗澡,換衛生巾、塞衛生綿條……當然,這些文字都出現在紙頁背面,翻過來,紙頁正面記錄著他每天燉骨湯,請最好的醫生上門,小舞恢復良好,平時總和姐姐吵架的媚媚懂事的扶姐姐上洗手間……日記本紙頁正面還記錄了他帶她們吃飯時遇見投行MD張山,張山竟誤會了他和女兒之間是那種關係,說他「會玩」,他非常忿忿;那天是她們土八歲生日。
也是從那天晚上起,日記本紙頁背面開始出現密密麻麻的意淫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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