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陵想笑,臉又疼,將冰換到了唇角也壓住了冷笑,疼痛讓他說話比平時慢了點,那擅長譏諷的語調倒是不變,“你耳聾?是她主動過來的,對自己有點認知,能力不行就自覺退位,這種事還得讓女孩子開口?”
於遙臉色陰沉,盯著許陵,對方那一臉“有種來打我”的架勢,反而讓他冷靜,許陵顯然有點故意激怒他的意思。
目的也很明確,他們都答應了席軟不會打起來,誰先動手誰吃癟。
於遙無端笑了起來,如沐春風般的笑容學著許陵的語調,加了二分嘆息,實則八分譏諷,還超載了三分寵溺,“可惜,軟軟不會跟我分手的。嘴饞沒什麼,想吃就讓她吃,她舒服就行,我這個男朋友不在的時候,總歸一些阿貓阿狗能逗她開心一下,挺好。”
許陵眉眼抽了一下,簡直大開眼界,第一次遇到比他許陵還不要臉的人。
呵呵。真·心胸開闊。
兩個人不歡而散。
許陵覺得於遙不好對付,如果他真的那麼想,席軟只會更離不開他,以席軟那種好拿捏的性子,越偷吃她越覺得愧疚,於遙只要稍稍動點心機,只會讓席軟更離不開他。
他逼得緊了,反而會適得其反。
席軟睡了一個好覺,終於沒有了騷癢的折磨,神清氣爽的起了個早。
收拾好打算去吃個早飯,剛出宿舍樓就看到等在門口的於遙,他個高腿長,又長得帥,臉上粘著兩塊紗布也沒有影響他的顏值,不少出入宿舍的女生都會朝他看上兩眼。
她一出現,他就看見了她,直直向她走來。
席軟先是開心,而後心慌。
她起得早,出門他就在,他得多早就來了。
有事為什麼不手機上說,難道是必須要面談的事?什麼事重要到需要面談?還是在昨晚那種情況之後?
難道昨晚只是因為許陵在,他才表現的不在意。是啊怎麼可能不在意。
席軟小臉緊繃,艱難的向他走去。
“怕你累昨晚沒打擾你,休息好了嗎?”
於遙太高,平時挨得近席軟都得費勁抬頭看他,這次忍著不想抬頭,只垂著眼睫點了點頭。
“一起去吃早餐吧。”於遙突然俯身,兩人視線對平,他的眸光清澈,表情一如從前溫柔。
席軟恍惚了下,“好。”
她的狀態時刻緊繃著,兩人去了食堂,她沒胃口,只點了碗粥。
於遙點了份小籠包放到她跟前,又給她倒了陳醋,放了點辣椒,“光喝粥怎麼行,最少吃兩個。”
席軟眼眶一酸,吸了吸鼻子,終於抬眸認真看他,“你是想跟我說什麼嗎?”
“是。”於遙看她。
席軟眼淚瞬間跟珠串一樣滾落,她嘴巴控制不住的撇了起來,聲音帶著哭腔,“能不說嗎?”
於遙眸光顫動,看她半晌,卻笑出聲來。
“你還笑。”席軟更傷心了。
於遙走到她旁邊一屁股坐下,修長的手指拂過她的淚珠,“我是高興你在乎我。”
他低頭吻上她肉嘟嘟的唇抿了下,“你今天都不看我,我以為你嫌我丑了,或者你不想要我了。”
席軟瞬間瞪大了眼,“怎麼會!”
他額頭抵上她的額頭,笑的能甜暈她,“永遠不會嗎?”
“不會。除非你不要我了。”會不要她的原因她都知道。她眸光閃爍,因為心虛讓她想逃避的轉開頭,卻又被於遙一手轉了過來。
“我記住你說的話了,軟軟。你也記住,不管什麼原因什麼理由,我都不會放開你。”她是唯一照入他生命的光,從決定踏入,就永不回頭。
從小就在黑暗中長大的人,怎麼會放掉握在手中的光明呢?
席軟眸中又開始蓄淚了,嗚嗚她的於遙太好了,怎麼這麼好。
於遙有些好笑的看著她,“一會涼了,吃飯。”
席軟覺得肚子已經在咕嚕嚕叫了,食慾大開,直接吃了五個包子,粥也喝的精光。
“我把側室改了。”兩人走在校園小道上,慢悠悠的當作散步。
於遙的側室之前主要放著一些健身器材,學校是有健身室的,但他很少去。
席軟疑惑的看他,“為什麼改?改成什麼啦?”
“你之前說想吃糖醋裡脊。”兩人走的緩慢,於遙視線除了看路,幾乎粘在她身上。
見她眸光一亮,於遙好笑,“改成廚房了,中午去我那邊吃飯?”
席軟點頭如搗蒜。
好哄的小白兔輕易上了當。
於遙的廚藝很好,之前席軟就吃過一次,她只是隨口念叨過一次想吃糖醋裡脊,沒想到他記住了。
還做了很多她平時愛吃的菜,把席軟感動的一塌糊塗。
她想幫個忙,他也不讓,只能在旁邊遞個東西,眼巴巴的看著他忙來忙去。
吃完飯她要洗碗,於遙又不讓,這次她也不肯退步,最後又變成兩個人一起洗。
席軟正洗的認真,於遙從後面抱住她,兩個人體型差較大,他彎著身子,下巴親昵的搭在她的肩窩上蹭了蹭。
“哈哈哈,不要這樣,好癢。”她聳肩躲了下。
“軟軟…”於遙平時說話比較正經,突然改了語調又將兩個字拉的又低又長,氣氛一下變得非常曖昧。
席軟拿著碗沖水的手抖了下,強裝鎮定,“幹什麼,別鬧哦,我這邊還沒洗完呢,你先出去等我一下。”
於遙低低的應了一聲,卻沒有挪動的意思。
席軟正要開口,他圈著她腰的手輕輕摩挲了一下,又癢又麻。
“別…嗯……”那隻手不滿足的鑽入她的衣服,隔著胸罩輕緩的罩住她的乳房,像按摩一樣捏了兩下。
席軟抖著手,趕緊關了水龍頭,這個碗是沒法洗了。
“我們換個地方好不好?”
“就在這。軟軟,這種感覺真好。”像一對簡單平凡的夫妻一樣,做飯吃飯洗碗,未來生活的每一天都會擁有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