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柿韌枝吻了吻許玄的額頭。
許玄抬頭望了她一眼,眼睛里還殘留著情慾的色氣,而後他的睫毛顫抖了幾下,打開了她的手銬,和她十指相扣,湊過來吻住她的嘴唇。
不是淺淺一吻,不帶有任何情慾,而是纏綿的、溫柔的、細膩的長吻。
吻畢,他們兩人的舌尖拉出一道銀絲。
“……喜歡接吻?”
許玄問道,他的神色又回到了平日里的那副傲慢冷漠的樣子。
結束了。
激情已經結束了。
柿韌枝快速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微笑著避重就輕、岔開話題:“你的手好好看好舒服,不愧是藝術生的手。”
和他牽手是這種感覺呀……皮膚細膩,指節分明,又足夠寬大覆蓋住她的。
柿韌枝扣緊了他的手。
“我們去洗澡吧?”
柿韌枝試圖動了動自己被壓到有些發酸發痛的腿,想要暗示許玄趕緊拔出去。
“你先去。”許玄如她所願從她的身上起身,收拾著地上的衣物說著,“你家浴室太小。”
臉上一陣嫌惡。
啊啊啊可惡!居然敢嫌棄她們家浴室小條件差!
……可惡的有錢人!
“哼。我自己去……欸?!”
柿韌枝的體力很好,她試圖給自己來一個翻身落地,結果大腿因為太久沒做、許玄幹得又狠,導致沒使上力,她直接脫力坐在了地上。
“騙人吧,怎麼會不能走路……”
她撐著床,艱難地起身,捶了捶腿。
“……呵。”許玄趕緊拉著她的手臂,將她抱在懷裡,低笑出聲,“沒力氣了?”
“有一點力氣,但不是很多。”
柿韌枝埋怨地瞥了他一眼,頭髮因為劇烈的運動而亂糟糟的。
許玄的眼睛第一次帶著笑意看她……只不過是嘲笑的笑。
……
柿韌枝進入浴室,打開花灑,卻沒有淋浴。
賢者時刻,她的第一想法是報警。
開什麼玩笑啊,入室強姦,她的身上的證據要好好保存、不能被消除。
她本來打算撿起自己的手機,結果許玄早就先她一步將她的手機放在他的衣服口袋裡了——還是當著她的面放的。
這就是變相地警告她:“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
可惡啊這混蛋!
她扮演得傻白甜戀愛腦的面具差點沒繃住,只得悻悻地進了浴室。
怎麼辦啊……
柿韌枝鬱悶地捂著自己的臉。
浴室有窗戶,她思索半天,拿起口紅在毛巾上寫上求助信息,然後通過窗戶扔到樓下。
求求了,一定要被人撿到拾起來啊……
為了掩人耳目,她只簡單地洗了頭,即使擦拭身子也沒有碰自己的私密處——證據可在裡面呢!不然為什麼讓他內射!
然而,她眼睜睜地看著樓下的跑步客路過,撿起了她的毛巾,看了上面的信息后,冷漠地隨手一扔到路邊的垃圾箱里,繼而又接著跑步了。
她的心沉了下去。
紐約……紐約。人人都獨善其身,對他人漠不在乎的紐約。
在她擦著頭髮的時候,許玄突然奪門而入、闖進浴室。
柿韌枝一臉驚訝:又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