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豬獵人 - 第26節

王,為了生活我可以忍,但在我的事務所王些色色的事,我~~~還是可以忍…於是我咧著牙齒像隻準備咬人的瘋狗,一邊不經意地讓打字的聲音愈來愈響,一邊希望他們不要玩得太過分。
幸好這不是情色小說的橋段,他們沒有背著我(物裡)真的在事務所裡搞起來,不過如果真的王起來了,好像也不錯,頗有淪落成乞丐的段延慶在野外內射大理王妃刀白鳳的淫靡風味。
我再透過整容鏡看了他們一眼,小婕的腳尖正規律地小幅度上下搓動,眼裡滿是得意的成就感,還吐出舌頭狡黠地在嘴唇邊舔弄著。
而賴尚謙則是閉著眼睛,表情痛苦地彎曲著上半身,身體還一抖一抖的。
靠北啊!你該不會被腳交到射了吧,成為第二個在我事務所射精的男人!看這態勢是這樣沒錯了,不但沒有收他的錢,更讓他在我事務所玩我員工的奶,還被我員工的黑絲美腳踩到射精,簡直是白嫖啊,是可忍,孰不可忍!?算了算了,和氣生財和氣生財,我幾乎要把鍵盤敲到破掉般滴滴答答地敲著,而賴尚謙總算從射精中緩過勁來,裝作若無其事地到洗手間去善後。
直到賴尚謙離開事務所,我還沒發作,小婕倒是自己走了過來,面無表情地問:「你看見了吧?」「看見什麼?」我若無其事地幫訴狀做最後的修改。
「我剛剛和賴先生做的事。
」小婕道。
「沒有啊,我剛剛在專心打桉件。
」我打定主意要裝蒜到底。
「少來了,鍵盤都快爆炸了。
」小婕總算「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所以咧,妳想表達什麼?」我正色問道。
「我想說,如果他這麼快就被腳用到射出來,是不是足以證明他在外流浪那麼久,連打手槍的機會都很少,所以才會那麼敏感。
」小婕分析道。
「搞不好是妳技術太好啊。
」我抬槓道。
「你來試試?」說著小婕抬高了腳,作勢就要踩過來,我知道她只是開玩笑,卻被我看見了她今天穿的黑色內褲。
地址發布頁4F4F4F,C0M地址發布頁4F4F4F,C0M地址發布頁4F4F4F,C0M\u5730\u5740\u767c\u5e03\u9801\uff14\uff26\uff14\uff26\uff14\uff26\uff0c\uff23\uff10\uff2d「總之,我知道你不想再理他的桉件,因為沒錢可以賺;但我想告訴你,不要總是用你偏頗的角度去評斷事物,也許幫他想個制裁對方的方法,就可以讓他 從此振作過來呢,那比獲得賠償或是什麼的還要重要多了。
」小婕倒是毫不退縮,向我灌輸著她的想法。
「就像妳讓他摸奶藉以喚回他活下去的意志?」我不屑道。
「對,如果讓他摸奶就能讓他振作起來,那很值得。
」小婕不服輸地說。
「那如果他說跟他來一發他才不會想死呢?」我冷笑道。
「如果是真的,那就來啊!」小婕還是毫不示弱。
「阿,我好想死啊,我需要王一砲啊~~~」我伸出雙手作勢往她窄裙那邊抓去。
「那你就去死吧,不然也還可以找你們岑大記者。
」小婕冷笑道。
「靠,我說過那是為了採訪模擬當時情景!」我爭辯道。
「是是是。
」小婕不置可否地聳聳肩。
雖然我看她的關係不像以往般的自在,但總算沒有今天剛見面時緊繃了。
這天午休時間,我一直在想小婕的話,如果我付出的只是九牛一毛的努力,卻是別人重生的契機,我何必糾結於對方說的是真是假?哪怕社會上求救的人只有百分之一是真的,我錯了99次,但幫助到那需要幫助的一個人是否就足夠了?不過回想起賴尚謙的模樣,如果他說的是真的,他不也正是懷抱著幫助人的初心,才被補習班老闆還有遊民騙得那麼悽慘的嗎?一方面是希望小婕的努力沒有白費,畢竟她扛下那1000元的風險,雖然不多,但要是真的上當了,等於做一天的白工,還被人摸奶、幫人腳交,被揩了那麼多油;一方面是我想確定小婕的直覺是否如我之前猜測般的那麼準確,如果是真的,那也是我事務所一個寶貴的資產,於是一下班我就直奔左營高鐵站,在高鐵台北車站下車,坐捷運到台北橋站,走到了天台廣場。
走在街頭感受那不同於嘉義和高雄的人潮,還有慈愛地帶著女兒逛街的父親們,這才讓我感覺真正來到了新北市,也算偷得浮生半日閒,來北部走走當作散散心也好,要是真的證實被騙,就當花幾千塊和一個晚上的時間來台北半日游。
如賴尚謙所說,他當時北上求職時,由於身上只剩3000塊不到,就不在睡覺的地方花錢,而是先睡在已經停止運轉的電扶梯樓梯間。
我依照他的描述,走到三樓的網咖,他最後是在這裡被偷走身上唯一值錢的物品─手機,不過當時也只有三、四千塊的殘值罷了,讓他求助無門,幾乎一路乞討才成功回到南部。
而在四樓的電影院左邊已經停止運轉的電扶梯往上走之後,五樓是一個叫做老街義式廚房的餐廳的側門,平時鐵門拉起,隔著鐵門可以聽見餐廳內隱約的人聲,但那鐵門從未被拉開,所以賴尚謙就安心地睡在鐵門旁的狹窄通道,旁邊還堆著已經歇業的另一家餐廳─「馥御會館」的相關雜物,當中有大量尚未折起的紙盒,堆積得頗為紮實;所以電扶梯的通道上勉強可躺下一人,旁邊卻被雜物遮掩不太會被發現這邊有人,要再往上的六樓的U2MTV則被大量的滅火器堵住,所以這邊上不去,也不會有人從六樓的U2MTV下來,偶爾有從電影院出來,好奇沿著顯然已經沒有營業的這邊電扶梯往偏僻方向走的民眾,則會在轉角發現他露出的雙腳后就尖叫地逃走。
我像探險般勘察著賴尚謙描述的場景,發現他果然沒有說謊,甚至走到據說他曾經睡了一個多月的那個地點,旁邊還有吃過的空罐頭,證明這裡真的曾經有人在這裡生活著。
想到一個國立大學畢業,本來有著美麗前景的善良年輕人,竟然在這裡如螻蟻般過了一個多月的悽慘生活,騙光他錢拿去職棒簽賭的補習班老闆還安穩地種著番茄成天喝酒發大財,而他苦命的母親還躺在病床只能對光線動動眼球,其他身體功能幾乎沒有,我就難過地幾乎掉下眼淚。
想到小婕說的,我總是以偏頗的角度評斷人性,先入為主地因為她亮麗的外表和名牌的包包就以為她是人盡可夫的母豬;對凄慘倒楣的賴尚謙冷眼以待,認為他只是想要找理由敲敲仇人的竹槓,我重新省視自己一遍,當初那個熱血青年還在嗎?我到樓下的超商買了一手啤酒,配著路邊攤販的沙威瑪,還買了一些當地特產回去當作伴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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