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百合]養丞(GL)(完結) - 第684節

呂瀾心?啟開她的?唇,品嘗著。
也只有?“葛仰光”吻她的?時?候,她才這麼乖,這麼心?甘情願。
石如琢唇內的?溫度有?些高?,方才剛喝過葯,有?些苦。
呂瀾心?感覺她有?些喘不過氣,便暫時?停止了吻。
石如琢半睜著眼,臉上的?緋色不知是因為體熱還是因為什麼別的?原因,鋪了滿臉,脆弱又不滿足。
呂瀾心?看?著她,用雙眼品嘗眼前的?美景,竟有?些不捨得將其打破。
. □州曹縣。
來自博陵的?一封密信由特使直接遞交到?葛尋晴的?手裡。
葛尋晴還在想,這是長思給她的?信,還是攻玉?還是阿白? 好大?的?排場啊,居然都有?特使了。
將密信一展,葛尋晴差點一屁股坐地上。
“縣尊,怎麼了?”縣尉見她驚詫的?模樣,也跟著不安起來,“莫不是,你又要被調走?” 葛尋晴臉上浮現出興奮到?詭異的?笑容:“是啊……是啊!我要走了!我終於——”喊到?一半,想起這封天子秘旨上所寫,讓她悄悄回博陵不可聲張之事,立即閉了嘴。
要回去了,這麼多年我終於要回去了! 葛尋晴一晚上都沒睡好覺,翻來覆去的?彷彿不是睡在熱乎乎的?炕上,而是睡在滾燙的?鐵鍋上。
心?心?念念的?博陵,我要來了! 第323章沈家被捲入軍資大?案,一夜之間被提審了土多個?人。
當時沈長空在洞春拜訪一位賢儒,去的時候沈家還?好好的,誰能想到等他一回來發現家裡?空了一大?半。
家奴哆哆嗦嗦地說了是沈約帶了一群官老爺來拿人,不由?分說全都給拷走了。
沈長空怒不可遏,到博陵最繁華的西市當街擊鼓鳴冤! 沈長空一頓爆鼓吸引來近百人圍觀,痛斥沈氏嫡長女沈約不識好歹,乃啄母睛之鴞鳥。
當年她前妻在她於北線作戰時,不守婦道與下人通姦,被沈家休了,趕出沈家門?。
如今沈約回到博陵,竟還?要?為這蕩婦復仇!當真是是非不分辜恩負義?! 除了辱罵沈約之外,沈長空自然?要?為沈家伸冤。
沈家土多人被捕的事?情,整個?博陵府傳得沸沸揚揚,此事?必定是得到了天子支持,不然?沈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朝中多少要?員都出自沈家,憑藉一個?犯人單方?面的證詞,很難這麼強硬地拿人。
天子是不敢罵的,即便沈長空再以?刀子嘴聞名,他也只敢在背地裡?散播對天子的不利言論,當街辱罵的膽子必然?沒有。
所以?沈長空將辱罵的目標從天子身上,轉到天子身邊的能臣,他的政敵身上。
除了痛斥沈約之外,沈長空更是直指當今大?理寺少卿童少懸奴顏媚骨,之所以?能步步高升靠的不過是一張嘴阿諛奉承。
更不用說樞密院的酷吏石如琢,手段兇殘屈打成?招,這三人結黨營私沆瀣一氣已經不是一兩日。
這些奸佞小人君側之惡豈可留!繼續縱容只怕會污染大?蒼朝堂的風氣,更會損害天子的威名! 沈長空在博陵素有美名,在言官之中更是九鼎大?呂,他在西市這麼一鬧,博陵府中各大?肆作台上立即多了許多關於這三人的檄文,一時間無數歪曲的罵名鋪天蓋地,全都潑在了三人身上。
有辱罵的自然?也有為之辯駁的。
童少卿當年捨身保住了東小門?,讓博陵百姓免遭胡人踐踏,此時才過去幾年,博陵百姓還?全都記在心裡?呢。
還?有西南討賊,一去就是三年多,家裡?剛剛出生的女兒都跟著去那苦惡之地,童少卿犧牲多少,大?家都有眼睛,全都看著呢。
更不用說鎮國大?將軍了。
沈將軍常年在外征戰,殺胡賊保九州,還?差點丟了自己的性?命,她如何 會是君側之惡? 即便沈長空能影響童少懸和沈約在士人中的名聲,百姓們卻都在自主自願地為她倆說話。
但對於一直在暗中行事?的樞密院主事?石如琢來說,就沒那麼好運了。
雖然?不知道樞密院具體是王什麼的,但慣用酷刑的惡名在外,除了沈長空混淆視聽之外,肆作台上針對石如琢的口誅筆伐並沒有人為她反駁。
……大?概是躺得太久,最近一輪的燒退之後石如琢渾身難受,便趁著夜色出來走走,醒醒腦子。
中秋節,闔家團圓的日子裡?,她沒人好團圓,就走到西市最大?的肆作台前,看看罵她的人都在說些什麼。
今夜雖然?不宵禁,但因為中秋節是個?特?殊的節日,西市經營到前半夜就結束了,這會兒已經是後半夜,市集冷冷清清,應該是沒有人的。
但月光下,石如琢看到一個?人坐在肆作台前用來給人放置紙筆的石台上,身邊點著一盞小油燈,正?在埋頭狂書。
那人寫得極快,寫完一張便一挪屁股,從石台上下來,狠狠地拍到肆作台上,憤恨不平道:“滿口胡言,你懂個?屁。
我看你這下如何辯駁!” 童少懸這一下拍得狠了,拍完才感覺到手掌被自己拍紅了,疼得發麻。
她甩手的工夫,似乎看見肆作台的角落裡?的另一篇檄文,也是罵石如琢的。
她將燈拿來,不另外浪費紙張,直接在那檄文的旁邊奮筆疾書,如同批閱文書,給出密密麻麻的“指導意見”。
寫完之後她將筆橫著咬在嘴裡?,後退一看,對自己行雲流水有理有據的反駁和文不加點的暗諷相當滿意。
她一回頭,看見石如琢就站在她身後,嘴裡?的筆一松,掉了,在她素凈的衣衫上劃下一道長長的墨跡。
童少懸:“啊!” 石如琢:“……” 兩人對視,史詩級尷尬。
石如琢雙臂交叉在前胸:“你在做什麼?” “練字。
” “……” 石如琢走上前,將童少懸手裡?的油燈拿了過去,看了一圈肆作台上的言語和童少懸的駁論。
“童少卿的筆力?進步不少。
”石如琢點評。
童少懸沒想到會得到她的稱讚,正?要?回應,眼前燈火一晃,油燈回到了她的手中。
“不過,沒必要?浪費這種時間,你應該把精力?放在更重要?的事?上。
旁人如何說我,對我而言不值一提。
” 童少懸點了點頭,但並非表示贊同:“那你為何來這兒呢?” 一句反問,將石如琢堵了個?正?著。
童少懸把筆拾起來,坐回了石桌上。
“博陵府這麼大?,但肆作台上的氣氛和夙縣的差不多。
現在夙縣的童府酒樓還?開著呢,我三姐的徒弟掌勺,順順噹噹。
”她扭頭直視石如琢說,“當初若是沒有你一腔孤勇,在肆作台上痛斥鶴華樓種種卑劣行徑,或許我們家還?會惹上更多麻煩,往後的一切更是說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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