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檀妙憐一時間竟然無法理解他在說什麼。從來沒有傀儡問過這樣的話。
“為什麼這樣說?”身體里的陽具剮蹭著內壁,抽插得越來越用力了,她被頂得悶哼,握住他的手腕,勉力問他。
傀儡卻又一次不說話了。
事實上,她早已經發現,傀儡和薛原的不同,並且隱隱心懷疑慮。
薛原絕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可這確然是薛原的身體,薛原的靈魂……
檀妙憐微微抬起半身,於猶疑震驚中,她從心底生出一種念頭:如果傀儡只是傀儡,而不是薛原,這是對薛原的背叛嗎?
可對薛原來說,她什麼也不是,他們從來不曾有過相愛,更不曾有誓言。背叛與否有什麼關係呢?他會在意嗎?他會生氣嗎?
不可諱言,這種類似“背叛”的情愫,讓她對薛原升起了更多的幻想,她伸手撫摸他的臉,心底漸漸升起一種惡劣而強烈的性慾。
“既然不過是個傀儡,那來取悅我吧。”
他沉默少傾,性器從她體內抽離。他在她雙腿間跪了下來。
對天魔女屈膝的人有許多。
但沒有一個人是衣衫不整地跪在她赤裸的雙腿間,近在咫尺,唇舌相對。
西極乾燥熱烈的風從窗口灌進來,吹起她的長發,也將他身上垂下的條條紅線掀起。
他稍稍一傾,仰起頭,鼻尖已經觸碰到了她的下體,嘴唇張開,含住了剛剛被他性器捅開的花瓣。
從未被人這樣舔舐過,濡濕,柔滑,冰涼。檀妙憐一瞬間合攏雙腿,膝彎架在他兩側肩頭,將他的頭夾在了大腿之間。
跪在她腿間的傀儡偏了一下頭,雙耳兩側垂下的紅線,蜿蜒著伏在雪白的大腿上,輕柔地滑了下去。
他的舌尖挑開了敏感的花朵,她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戰。
“薛……”
傀儡在她身下抬眼往她。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看到了他的唇瓣似乎用了點力氣,輕輕地吮吻,紅色的舌尖探出嘴唇,在她下體一勾,拉出一道淫靡閃光的銀絲。
她一聲急喘,吞下了所有的話。
“主人。”他張口說話時,嘴唇碰她的花瓣,她能感覺到他柔軟的唇瓣,濕潤細滑的唇內側粘膜,靈活濡濕的舌尖。
還有他的淺灰色眼睛。
檀妙憐胸口起伏,她放鬆了膝蓋夾緊的力道,雙腿搭在他兩肩上,微微敞開。
不動聲色地深吸一口氣,她用力把他的頭按下去,吞咽一下確保自己能聲音正常地說出話:“別停。”
可她發現,她的聲音抖得不像話,臉頰燙得發痛,渾身都泛紅。
傀儡聽話。
舌尖勾起,含吮她下體的每一處。但他繼續明明不需要呼吸,卻在她身下反覆地吸氣嗅聞,氣流撲在她下體,一次又一次,紅色的珍珠因此顫動不休。
檀妙憐早就已經坐不住了,但她開始扭動著想要逃開他的舌尖時,傀儡抱住了她的臀,她手上一滑,歪倒在塌上,黑髮和紫衣在榻上鋪開,她勉強用手肘支住自己,找他的茬。
“你為什麼……開始呼吸了……傀儡不應該……”她還在儘力維持主導,強勢地扯他的頭髮。
黑髮與紅線纏在雪白的指尖,淫靡瑰麗。他的臉頰蹭在她的大腿根部,耳側髮絲順滑地落在她的大腿上,她小腹痙攣,喘息不止。
他用力地嘬了她一下,發出古怪的水聲,他離開她的下體講話前,有一聲明顯的吞咽,可即便如此,他的嘴唇也濕亮紅潤,唇角和鼻尖都水淋淋的晶亮。
“主人的味道。”他這樣回答,自她腿間仰頭,眼睛向上看她。
檀妙憐的舌頭被偷走了。
她講不出話,用力地扯他。
傀儡順從著她的力道上塌,等到竹榻吱吱呀呀的聲音暫停,他伏在上方,俯身吮她下體,而那纏繞了紅線的粗長性器,抵在她面頰上方。
這東西修長,粗壯,飽滿,慾望極強時會青筋凸起,猙獰兇惡,但不算醜陋。如今纏了紅線,也並不可笑,反而曖昧冶艷,勃起時極為情色勾人。
她的呼吸拂在肉柱上,那東西青紫碩大,被勒得有些變形,仍然氣焰囂張地更加腫脹。
檀妙憐給這裡打結時,打的是個死結,紅線最終在龜頭下的棱溝里收尾,從龜頭下方垂下一條線。
她眼睛微怔,望著那紅線懸在她鼻尖處,可能是因為她的呼吸,也可能是因為他自己的小腹不可遏制的收縮,那紅線搖搖蕩蕩。
她彷彿被迷惑,去叼那紅線。
但紅線盪開了,飽滿鼓脹的肉質被她的唇瓣觸及,她更努力地張開口,將那柱頭含進口中。
竹榻又開始響了。
她仰起頭,追逐捕捉似的吞舔吮吸,把他從根部到頂端含得晶亮,甚至用牙齒咬他。
他在悶悶地哼,小腹一直頻頻緊縮,但他用了全身的力氣克制,並不將性器插入她喉中。
傀儡對自己的慾望矜持而卑微,他跪在原地任由她品嘗褻玩。
然而性慾高漲,無處發泄,他極用力地舔她,越來越深,越來越用力,粗糙的舌面將她雙腿間所有的皮膚全部描摹,然後逮住最敏感的珍珠和花穴,用力地吮吸。
他是不是在報復。
被舔得頻頻呻吟,渾身抽搐,檀妙憐恍惚地想著。
但……
“好舒服……”
她哽咽著低吟,汗水從紅透的皮膚上滲出滑落。
床榻早就濕透,上半身是她的軀體人形,下半身的床褥卻一片汪洋,猶如妖嬈的女子穿了大擺的裙。
這場舔吸持續了許久,她覺得自己像一汪瀕臨乾涸泉眼,卻在他唇舌的挖掘里不停地流淌、流淌。
在他的舌尖鑽進水道深處的一瞬間,一注淫液驀然噴發,她夾緊雙腿想要制止,被他掰開大腿,嘴唇緊貼著,用力吸啜。
他在頻繁地大口吞咽,她聽到了。
但是她的呻吟止不住,她也說不出話,含著他嗚咽不休,直到他將她的下體全部舔舐乾淨,濡濕的嘴唇仍不肯善罷甘休,在她花穴周圍輕輕地吮。
他還沒有泄。
好了……可以了……
檀妙憐暈頭轉向,在他又一次試圖用唇舌取水前,她叫他:“進來……薛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