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承宇的手很乾燥,很潔凈,很暖和。
當他的手貼過來,林嘉青就感受到了那綿綿的熱度,不斷透過交握十指、相貼的手心傳過來。讓她忍不住的眩暈著,心都跟著輕輕顫,連呼吸也下意識地放輕了。
彷彿有細微的電流,從手指傳到心臟。
周圍的聲音和影像都變得模糊……這種感覺,很陌生,又很甜蜜。
後面電影到底講了些什麼,林嘉青再顧不得。
她的神思全凝在和蔣承宇交握地手上。
直到電影謝幕,他緩緩鬆開她的手,她才木然的起身,失落於他離開地溫度——
但很快,她感到肩頭一沉,是他把外套脫下來了,披到了她身上,然後,重新拉起她的手,跟著人流,緩緩離場。
脫掉外套的蔣承宇身上只剩一件薄薄的黑色T-shirt,胸肌緊緊繃著布料。
林嘉青被他拉著,機械地跟著他的步伐,幾次想要告訴他自己並不冷,卻又捨不得身上的溫度。
蔣承宇大衣上面帶著的,他的體溫,還有淡淡的屬於他的味道。
她將半張臉埋在衣領里,偷偷吸了一口,忽然大步向前,挽住他的手臂,在他略驚訝的表情下垂頭,連耳根都紅了。
卻依舊緊緊挽著,一點沒鬆手。
回去的車上謙叔很識趣地不再多言,並幫忙把隔簾貼心地升了起來。
後座上的空氣與來的時候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林嘉青依舊側身看著窗外,不同的是,這次,蔣承宇就在她側旁——
他的肩膀緊貼著她的肩膀,他的手緊握著她的手。
路燈一盞盞撲過來,又一盞盞後退,把他倒映在玻璃上的側臉照得明明滅滅。
林嘉青恍惚地看著車窗上兩人親密相貼的場景。
總覺得有些不真實。
她想起心理學上的一個效應:說是如果你喜歡一個人,你就會感覺對方同樣喜歡你。
關於這一點,她在溫黎身上就吃了不少苦頭。
“蔣承宇——”她扣著蔣承宇的手不自覺地收緊,“你以前……”
她想問他以前有過喜歡的人嗎?現在對她又是什麼感情;卻又怎麼樣都開不了口;只徒勞地翕張著嘴唇。
身旁地人卻突兀地答了句:“沒有。”
“你知道我要問什麼?”
“看電影,約會,還是戀愛?我的答案都是沒有。”
很堅定的聲音。
聽清的瞬間,林嘉青的心止不住地砰砰直跳。
“我也沒有。”她飛快地脫口,又用一種近乎小到自己都聽不見的聲音呢喃,“可我不知道你說的和我想說是不是一個意思。”
“你是什麼意思?”身邊人還是聽到了,抓著她的手更加用力,緊緊把她握在手心。
車窗外流光溢彩的霓虹不停靠近又遠離。
她側頭,卻看他眼中只映照著一個自己,而他的目光像一張蛛網,密密匝匝,把她整個人籠罩在其中。
她內心忽地燃起一股衝動,讓她環上蔣承宇的肩頭,傾身送出自己的吻。
很淺的一吻。
她只是輕輕貼上去,像花瓣般輕輕碰了碰蔣承宇嘴唇。
“我的意思就是以後都不能有,有也只能有我一個。”
她飛快地吐道,短短几個字,羞得她內心小鹿亂撞,在短暫地觸碰后,便羞赧,慌張地想要撤離。
可面前的人怎麼會放過她。
一時的愣神過後,對方便主動貼上前,伸出有力的雙臂,用手掌托住了她的後腦,從被動化為主動,扣著她加深了這個吻——
他把她的蜻蜓點水變成濕漉漉的熱吻。
緊緊摟著她,不住把自己身上的熱意從跳動的胸腔傳遞給她,燃燒著她的血管、內臟、四肢百骸。
讓她暈暈然,彷彿陷入高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