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同桌一點都不可愛 - 我的同桌一點都不可愛_分節閱讀_490

沈悅之莫名懂了些隔壁同學話里的隱藏含義,“靜怡,你是不是有點壓力啊。”
薛靜怡:“……你說什麼?”被沈某人的直球嚇了一跳。
沈悅之放下筷子,“咱們是同學——我是說,靜怡,咱們這一個月不都過的不錯嘛,以後也一起努力過下去唄。”
薛靜怡眨了下眼睛,也不知是聽進去了,還是沒聽進去。她說了句“好啊”,接著就坐在一邊,手上拿本書——心靈雞湯合訂本,昨天在主人家屋子看到的——明顯沒認真看,半天才翻過去一頁,大概根本就是在等沈悅之吃完,中間還問:“青陽還不起嗎?”
沈悅之啃了口麵包:“她一直起的晚。”
薛靜怡:“哦,她有沒有什麼忌口呀?”
沈悅之回憶了下嘉明的食堂,“應該沒。”她說完這句,面前的女生就沒再開口。沈悅之莫名有些尷尬,硬找話題,提到昨晚青陽關於水的擔憂。
薛靜怡:“……”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兩個人面面相覷,一起看向不遠處的屋門。沈悅之想著青陽出來以後大約氣氛能好點,不至於像現在這樣。薛靜怡則憂心忡忡,很想和謝青陽討論一下這個問題。
她覺得謝青陽說的很有道理。
這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解釋了昨天那些人的問題。因為土地里生長的食物無法食用,所以那些人才會——可加油站就在那裡啊,如果村子就在旁邊,為什麼他們之前沒有來拿?
她們又等了半小時,才看到謝青陽推開門。她手裡拿著一塊巧克力,看到門外坐著的兩個人,問:“你們吃嗎?”
沈悅之先是搖頭,隨後想到薛靜怡,又點頭。
謝青陽把巧克力拆開,掰成三份分給她們,自己含了一塊,去一邊洗漱。
沒水洗臉,就拿毛巾沾水擦擦。沒辦法刷牙,更簡單,謝青陽從車裡拿下來一瓶漱口水。
沈悅之和薛靜怡:“姐姐,你是啥時候把這玩意兒裝進來的?”
謝青陽一嘴巴薄荷味,“一直拿著啊,在高鐵上一個袋子里拿的。”
沈悅之和薛靜怡沉默了下,紛紛跑去漱口。
這才在農家樂的第一天,幾個人就感覺到許多不便。等謝青陽也解決掉午飯,三個人坐在屋子裡,一致同意:“得屯東西,尤其是水,附近有水庫嗎?”
沈悅之摸摸鼻子,覺得自己是個假的江城人。
謝青陽:“如果有自來水廠……自來水都是經過高溫消毒的。或者,咱們可以自己燒水?”
薛靜怡咬著指甲:“青陽說的水循環的問題,我覺得很有道理啊。整個循環完成需要很長時間,但到處都是喪屍,說不定江城的地下水已經被污染了。”
謝青陽道:“……所以昨天那些人,是不是想抓人做實驗?”
沈悅之想到前女票那一本子“實驗筆記”,覺得很有可能。
謝青陽道:“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只能想到燒水殺毒吧。”不論是病毒還是寄生蟲,拿火燒個一小時,大約所有不是相關領域的人都能放下心。她們至今沒摸到這場災禍的門道,只是誤打誤撞,一直都在用瓶裝水。但那些一開始就存在於這個世界的人們,他們經歷了恐慌之後,活到現在,一定已經摸出一些注意事項。
她們三個偶爾也會冒出一些念頭,覺得這會兒的討論實在太杞人憂天。可想法既然提出來了,在沒有前車之鑒的時候,她們捫心自問,都不敢做第一個吃螃蟹——第一個喝地下水的人。
找井的事情暫且被擱置,謝青陽偶爾會遺憾:“動物居然不會變成喪屍啊,不然只要抓只松鼠就解了。”
但遺憾之後,很快就是慶幸。還好動物不會感染,不然世上恐怕早就沒有倖存者。這會兒是夏天,蚊蟲無孔不入。又是在農家樂里,說不定哪個角落就有老鼠。
謝青陽想到一群喪屍蚯蚓從足下鑽出的畫面,毛骨悚然。
相比之下,現在這樣,也算不錯了。
沈悅之和薛靜怡不知道謝青陽這些心理活動,但也各有腦補,一個個把自己嚇得夠嗆。
不敢想東想西,只好多做實事。接下來的日子裡,她們由近及遠,去了幾個加油站,慢慢搬回裡面的東西。主要是水和食物,還有一些生活必需品。
農家樂的廁所是旱廁,這反倒讓三個人鬆了口氣,至少不用面對一個沒有自來水,壓根沒法沖的可怕地方。可畢竟是夏天,還是很不好受。
七月的下半月,又下了幾場雨。
三個人看著水流在地上,流進菜田。這個院子大約沒有喪屍來過,這會兒天上落的又是無根之水……薛靜怡遲疑了下,問:“咱們好像已經吃了好多頓裡面的菜了。”都沒變喪屍。
沈悅之假裝很懂:“可能是大氣循環還沒有完成。”
謝青陽和薛靜怡瞥她一眼。
沈悅之:“哎呀,實踐出真知嘛……”她問,“咱們是不是可以吃上面那個院子里的柿子了?”
過去的半個月里,她們的主要食物還是那些搬回來的速食食品,其次才是院子里的菜。農家樂里不愁空間問題,沈悅之已經在教薛靜怡和謝青陽開車,爭取以後可以一次多搬點。
這種搜集物資的活動讓她們有一種奇妙的安全感。不用想太多,只要一直做下去就好。就算遇到過期的東西,她們也會研究一下,看能不能拿回來繼續吃。
有保質期這一條壓著,吃起東西來,三個人並不會特地節約。總之是不吃就壞的東西,省是給誰省啊,還是填進肚子更放心。
但也就像謝青陽說的,這些食物最多吃上兩年,她們必須開闢新的食物來源。三個人對院子外的土地上長出的糧食仍然心有顧慮,總覺得沒有試驗過,就是不能安心入口。沈悅之有天感慨,說總算明白那群人為什麼要抓人做了,換她也——說到一半,看看面前的隔壁同學和前女票,摸摸鼻子:“呃,我就隨便說說,哪能啊。”
謝青陽一臉“兩年不見你居然總還是老想著違法犯罪”。
薛靜怡則表示:“原來那個有義氣的悅哥哥是這種人啊可怕。”
沈悅之:“……不不不你們聽我說!真的,哪能啊。”她冤死了QAQ。就算真的擺個人在她面前,她也做不出那種喪心病狂的事兒啊。
謝青陽和薛靜怡挪開視線。
沈悅之嚶嚶嚶,覺得心好累,要抱抱。
她哀怨地看著謝青陽。
謝青陽摸摸她的頭。
沈悅之:⊙v⊙
時間進入八月,天氣更熱,雨水更多。
雖然學著開車,但三人都不太想要分開,總覺得大家在一起更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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