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青陽不說話。
沈悅之聳聳肩,又在三花身上狠狠蹭了把,終於依依不捨地站起來,把三花塞在謝青陽懷裡,撓著肥貓的下巴:“我把我老婆託付給你了,你要好好逗她玩兒。”
謝青陽輕咳了聲。
沈悅之湊過去親她。
她可以發誓,這一刻,她想做的只不過是在青陽唇上落下一個輕輕地、淺嘗輒止地吻,可女票的唇那麼軟,只要含住,她就停不下來。
可她這會兒是在自家客廳啊。
雖然老爸老媽都在卧室,可說不准他們還要出來。接個水啊拉個窗戶啊,理由千千萬萬。或者更簡單一點兒,自己有點兒綳不住,所以被老媽發現——不行這個太可怕了,換一個換一個。
沈悅之的身體彷彿被切成兩半,一半是理智,說快點起來,想親可以回卧室以後啊;另一半是……什麼都不算,滿腦子就一個想法,要把謝青陽就地解決。
她甚至很過分地想,青陽大約也是願意的。不然為什麼要那麼對她笑,還到這會兒都不推開她。
夾在兩人之間的三花:“喵?”
沈悅之勾住謝青陽後頸。
被夾得更緊的三花:“喵!”
沈悅之的臉頰有些發燒,身體裡帶著奇怪的熱度。
被夾到準備奮起反抗的三花:“喵——!”
貓畢竟是種難以描述的液體,這會兒硬是從兩個人之間擠出來,輕巧地落在地上,搖搖尾巴,傲慢地瞥了旁邊兩個粘在一起的人類一眼。
沈悅之被貓爪子撓了一下,心裡一個激靈:“青陽,你有被抓到嗎?”
謝青陽又不說話。
沈悅之眨巴兩下眼睛,往遠挪了點兒,仔細看女票的臉。
眼睛濕漉漉的,唇色嫣紅,耳根也帶著點隱隱的緋色。
沈悅之一下子笑了,抬起手,用拇指蹭一蹭謝青陽唇角,看著女友半含著自己指尖,心裡那點想法幾乎炸成滿天煙花。
她用盡自己所有毅力,往後退了一步,勉勉強強地說:“青陽,我先去洗個澡。”
謝青陽“嗯”了聲。
沈悅之看著她:“你在我房間等我?”
謝青陽又“嗯”了聲。
這下子,連沈悅之自己,都能感受到自己腦袋上面晃來晃去的耳朵。戰鬥澡是她的強項,這會兒更是三分鐘搞定。還是後來想到,不能把水珠蹭到青陽身上,才耐著性子,慢慢吞吞吹乾頭髮。
這種時候就懷念起短髮的好了,吹頭都省心很多。
等終於把發梢都吹得乾乾燥燥,沈悅之關了客廳的燈,捂著胸口,一步一頓地往卧室挪。
“啊啊啊好緊張!”
“等等我緊張什麼?”
“誒好像踢到什麼東西了——暖暖的軟軟的——哦,三花啊。”
人類想起剛剛三花瞄過來的眼神,這會兒禮尚往來,也輕蔑地回了三花一眼。
三花優雅地從她旁邊走過,舔一舔爪子,看都不看沈某。
沈悅之笑嘻嘻地:“可憐的絕育的小三花,明天給你帶魚乾。”
三花“喵”了聲,刺溜一下躥到桌底。
沈悅之深呼吸,推開卧室門。
就好像是她一直想象的那樣,她的女友,她第一次喜歡上、也是最喜歡的那個女孩子,正坐在她的床面,聽到門口的聲音,便抬眼看來。屋子裡的燈光略顯昏暗,那雙琥珀色的瞳仁彷彿色澤深了很多,幽幽地看著沈悅之。
沈悅之鼓起勇氣,笑了下:“青陽,我媽給咱們拿了兩床被子。”
謝青陽:“我看到了。”
沈悅之:“不過晚上還是有點冷吧,一床被子會不會不夠?要不然這樣,咱們把兩層疊起來蓋?”
謝青陽搖了搖頭:“等等,先不說這個。”
沈悅之懵懵懂懂地看著她,心想,都到這時候了,不睡覺,還能幹什麼。
謝青陽揚起手中的單詞書:“你今天還沒背吧?”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下面小可愛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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