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動。
紫姐狠狠地捏了一把我的子孫袋,蛋蛋倒沒什麼感覺,但是她的指甲嵌進我的皮膚里的感覺讓就如同觸電一般,疼痛如同涌浪一樣傳遍我的全身。
我只好進去:「紫姐,不是……吧……」「哐」我還沒說完,紫姐便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關閉了櫃門。
緊接著,「嘩啦」,鑰匙拔出的聲音。
結果就是那個「不是吧」,我,被鎖在柜子裡面了。
我意識過來,紫可是被稱為隙間妖怪的存在,而我現在就是被關在柜子這個隙間裡面的罪袋。
「我先回去了,晚上不要發出太大的動靜,要是打擾到鄰居的話可就不好了。
」話畢,櫃門的縫隙中的光熄滅了。
黑暗中,我取出手機,用屏幕的微光開始探索柜子里的空間。
柜子不大,也就能塞下我(真的是,只能「塞」進去),我是以45度的角度歇著站在柜子里的,這樣就可以用斜邊容納下伸出來的雙臂與突出的腹部。
確切說,我是以45度半蹲著的,因為頭頂有晾衣桿,我沒辦法完全站立,所以只能膝蓋微微彎曲地站著。
我也沒辦法蹲下,因為空間不夠。
說實話,這是一種很累人的站姿,就如同蹲馬步一樣。
據說,人類的身體是以走路為基礎設計的,所以站著比走著累,就更不要說半蹲這種憋屈的姿勢了。
我應該慶幸,我進入這個柜子時,因為下身被紫姐抓著,所以我是面向外面站立的。
這樣有兩點好,第一是我可以背靠著比較牢固的靠牆一側的櫃壁,這能幫我省不少力;第二就是門鎖就在我的正前方,我掏出手機照明,開始研究如何從內部開鎖,然而失敗了。
現在是晚上12點過一點,咖啡廳在早上9點開門,夢夢或者紫姐一般8點半回到達。
也就是說,我只要想辦法熬過去八個小時就可以了。
站著睡覺是不可能的了,這個姿勢是無法入睡的;不過萬幸,白天我把手機扔在休息室裡面充電,所以我的手機電量充足,我可以玩手游、看視頻、或者寫下這一篇記錄。
頭兩個小時比較輕鬆,玩著手游,一不留神就到了兩點。
接下來我就有點困了,於是我就開始看電影。
到後來,實在困的不行了,眼睛就閉上了。
但是也沒睡著,這種姿勢也不可能睡著,迷迷糊糊的,我還是能聽見電影的聲音,但是眼睛已經閉上了,也沒有什麼明顯的意識了。
大概六點,七點,也有可能更早或者更晚的樣子。
具體時間我也不知道,大概就是凌晨兩點多加上兩部電影的時間吧,實在是困的不行了。
一沒拿穩,手機掉到了地上。
於是,我就沒有任何可以消磨時光的東西了,雖然這麼困就算是拿著手機也沒什麼用吧。
這一段時間是最痛苦的,倒不是因為黑暗帶了的恐懼(怕黑是我幼兒園時的歷史了),而無限制地進行「在不舒服地睡著-被潛意識喚醒- 再次體力不支而不舒服地睡著」這一循環。
再驚醒后,因為沒有手機,我也不知道時間,也不知道自己需要再等待多久。
這種沒有目標的煎熬,在精神層面上,比明確目標的煎熬給人更大的痛苦。
到最後,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熬到早上的,我已經完全沒有意識了。
後來紫姐告訴我,那天早上她告訴夢夢我被鎖在柜子里一晚上了,於是夢夢便趕到了店裡。
七點半左右,夢夢打開了櫃門。
記得當時我已經是潛意識模式了,但是鑰匙插入鎖孔的聲音我卻聽得非常清楚。
櫃門打開后,首先看見的是夢夢可愛的臉蛋,和她身後窗戶透進來的微弱的,但是對在黑暗中呆了一夜的我來說有點刺眼的,金色的陽光。
女神!這就是女神! 將我從地獄一般的柜子里拯救出來的女神!那金色的不是陽光,是女神的聖光! 我走出柜子,跪下來,在夢夢的雙腳尖上各親吻了一口。
不是因為我是足控,當時甚至都沒有像這方面的;完全是因為覺得看見了女神,想要表達對女神的尊敬之情。
夢夢帶來了一張瑜伽墊和一床被子,我就用他們在休息室里打了個地鋪睡著了。
下午醒了后,先吃了夢夢買的外賣,然後就投入了緊張的最後一天周年祭準備工作。
後來,夢夢告訴我當時我親吻她的腳的時候她嚇了一跳。
我解釋說因為她像是女神,說完夢夢臉一紅,連忙反駁。
夢夢還告訴我,說我一躺下就睡的跟死豬一樣。
她想要換衣服,但是看我很累的樣子也不好意思把我叫醒,於是就去廚房換衣服了。
我覺得很不好意思,不過夢夢說沒什麼。
周年祭的時間設置在周六。
周五睡了一整天,直到晚上兼職的女僕們到了時我才起來。
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后(在這裡我還是要表現的講究一點的),就開始最後的布置。
有一個好消息,也有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搞了一晚上,總算是在周六活動開始前搞完了整個店面的布置。
說實話挺累的,因為要搬桌子搬椅子,還要在天花板上拉彩帶。
夢夢和紫姐本來計劃幫我一起弄,但是我擔心她們搞太晚活動時會沒精神,畢竟跳舞需要用力,之後還要負責剩下的一切活動,於是我就讓她們先回家了;至於其他女僕,本來就不太熟,而且就是打零工拿工資的,我也不好意思要求。
壞消息,我太累了,實在是撐不住了,腰酸背痛,於是我就搬著被子去庫房睡覺了。
是的,整個活動我都睡過去了。
嗚嗚嗚,感覺錯過了一個億,不對,兩個億。
我醒來的時候,活動正好結束。
迷糊中,我聽到一串鈴鐺的聲音。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沒有開燈所以光線比較昏暗,隱約看見眼前是兩塊塊黑色的東西。
這個兩塊黑色的東西上面都有開洞,洞里掛著顏色稍淺的圓形鈴鐺形狀的物體(應該是銅黃色),黑色東西上面是一塊平板,再往上用大概是深紅顏色的繩子捆著一塊白色的沒什麼稜角的東西。
黑色的東西輕微的動了動,又發出一聲清脆的響鈴聲。
啥玩意呀。
我想了想,我是打的地鋪的,所以以我這個角度看到這樣的,是夢夢!她還穿著今天的宅舞表演的那一套。
那黑的東西是她為今天準備的木屐,是帶鈴鐺的,每走一步都會發出清脆的聲音。
那白色的則是她的足袋,換個說法,包裹著她的腳與腿。
此時的夢夢是背對我,面向倉庫里的貨架的,大概是在找什麼東西。
我悄悄地伸出舌頭,沒有發出任何響聲,舔了舔她的腳腕。
鹹鹹的,是汗水裡鹽分的味道。
「啊」腳腕上突如其來的感覺把夢夢瞎了一跳。
她向後一跳,木屐上的鈴鐺也發出了慌亂的響聲。
慌亂中,她一腳踩到了我的肚子上,感覺到腳下不對勁的她又向側面一跳。
這一跳可是狠狠地蹬了我一腳,還好她體重輕加上有隔著一層被子,我早上胡亂吃的早飯沒被壓出來。
這還沒完,夢夢本來是在找貨架上的東西,她往後這一退,從貨架上帶下來不少東西,全部噼里啪啦掉下來砸我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