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解，但陳剛還是應了聲下車，卻見一個穿著校服的小女孩氣喘噓噓的在他旁邊停了下來。
他一臉疑惑的看了女孩一眼，而女孩也看了他一眼后，快步走到駕駛座的車窗前敲了敲。
車窗放下，蔣勁楓偏頭看她，剛想問她那麼晚來醫院幹嘛，嚴欣冉卻搶先一步開口。
“我想清楚了。”
“……”
“麻煩你幫我聯繫一下。”
蔣勁楓瞬間有些不知道要說什麼，頓了兩秒后，抬手朝著副駕指了指，“上車說吧。”
他話落，將車窗關上，嚴欣冉立馬小跑著又來到副駕前，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站在一邊的陳剛看得是一臉懵逼，而上車的嚴欣冉則頓感一陣暖意撲面而來。
他的車真暖和……
“你家誰住院了？”蔣勁楓聲音篤定，好似已經猜到全部。
“我家沒人住院。”
？？？
蔣勁楓眨了眨眼，“沒有你那麼晚來醫院幹嘛？”
尤其還是住院部！
嚴欣冉輕舔了下被凍得乾澀又略微發紫的唇回，“我沒地方去。”
蔣勁楓有些沒太懂她這個沒地方去，蹙眉，“什麼意思？”
“我……我沒地方睡。”
“……”沒地方睡關來醫院什麼事？
蔣勁楓雖然沒吭聲，但嚴欣冉還是看出他的無語和疑惑。
“住院部病房外都有長凳，我在那睡，人家會以為我是病人家屬，不會攆我。”
“……幹嘛不回家？”
嚴欣冉垂下眸，“我媽讓我滾。”
“呵……”蔣勁楓笑了，很無語那種，“跟家裡拌兩句嘴就離家出走，還打算出來賣，你可真行啊。”
“不是拌嘴。”
“下車。”蔣勁楓已經不想聽。
嚴欣冉是聰明的，也是從來都會看臉色的，一下就抓住了蔣勁楓態度轉變的點。
她也不打算隱瞞，掀起眼看向蔣勁楓，“我繼父要強暴我，我媽剛好回來，他雖然沒得逞，但是我媽讓我滾。”
蔣勁楓沉默一秒，輕輕點頭，“編得不錯。”
雖然面前的男人嘴上不相信，但嚴欣冉還是從他遲疑的目光中感覺到了，他其實並不確定。
她唇角一彎，就笑了，那笑淺淺的，好似酸楚，卻又好似安心。
蔣勁楓莫名的覺得很不舒服，說不上哪不對。
“你覺得我是編好了，但我真的不想回去，由得便宜了我繼父，不如我賣了，我還能在外面租房子住。”
“……”
“然後像你說的，一個月賣一次，也足夠我生活了。”
“……”嚴欣冉過於平靜的聲音讓蔣勁楓擰眉，頓了好會忽然問：“你確定要賣？”
“嗯。”嚴欣冉重重點頭。
蔣勁楓深吸一口氣吁出，側身拿過黑色的公文包打開，取出一迭被橡皮圈捆著的鈔票遞給嚴欣冉。
嚴欣冉看著那紅彤彤的百元大鈔，呼吸微窒，卻沒急著伸手卻接，而是緩緩抬起頭，“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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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