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子與太陽(1V1甜) - 好胃口 (2/2)

“你冷靜一點。”鍾堯剛看到鏈接,點開,頓時從椅子上驚跳起來,“陸冉她沒回國嗎?她怎麼被人綁架了!”
那一頭沉默,鍾堯放輕語氣,用肩膀夾著手機,修長十指在鍵盤上揮灑如飛:“沉銓,我們別急啊,不急,你相信我,她人機靈,現在一定還沒事。我看看,這個視頻的拍攝時間是當地7:43……
他頓了一下,對方的隱藏真實地址的手段很高明,他需要時間,“你把陸冉機票發給我。沉銓你記著,卡洛斯的目標是你,他想激怒你,如果你還沒有給他發任何信息,他應該不會繼續下一步動作。他想看你痛苦,說不定還會弄個直播,你先穩住,以靜制動,我馬上聯繫你的私家偵探,地址我儘快發你。”
沉銓嗯了一聲,聲音很低,“拜託了。”
幾乎是同時,彭丁滿的內線打進來:“鍾哥,謝總問他賬戶里多出來的錢是怎麼回事。”
“操,老子沒時間管,你告訴他沉銓把星舟託孤給他了!”鍾堯暴躁道,“叫他小子滾過來商量事兒!”
“謝總出短差了呀。”
“我操,出什麼差?”
“他跟你說過吧?”
鍾堯才想起來謝北辰好像是昨天晚上的飛機,飛哪兒去了?摩洛哥還是利比亞?
……一個個都不頂用,他就是操心的命!
北京的辦公室里,沉銓再次看了一遍視頻。
他陷在寬大的真皮座椅里,兩根木質扶手顫動不已,好像下一瞬就會被巨大的握力捏為齏粉。他死死盯著電腦屏幕,目眥欲裂,額角青筋暴起,用盡全力逼迫自己思考。
黑白畫面上的女人是陸冉,特意給了個面部特寫。她閉著眼,長發無力地披散在一張窄小的床上,半透明的袍子衣領敞開,露出誘人的曲線,腰以下的位置染著一片暗色,是血。一個男人正在脫上衣,另一個男人急不可耐地解褲帶,床下放著凌亂骯髒的物品,有鋼絲、鞭子、吊環、鉗子等等,用過,上面也沾著深色陰影。
鏡頭一轉,卡洛斯滄桑不少的臉出現在他眼前。他咧開嘴,露出一個飽含惡意的微笑,手持一杯香檳往前虛虛一碰,做出幾個口型。這時視頻下方出現字幕:
“A la tienne. Bon appétit.(乾杯,祝你好胃口)”
然後他走到床邊,把酒倒在她臉上,液體順著裸露的肌膚下滑,兩個男人像餓了幾天的狼,垂涎叄尺。卡洛斯傲慢地推開他們,手上一拽,陸冉軟綿綿地伏在他腿上,他輕柔地撫摸著她的臉,忽然一巴掌扇了過去,她眉毛一動,唰地睜開眼睛。
鏡頭驀地拉近,她眸中的疼痛和驚慌如同一支利箭,穿破時間和空間的阻隔,從萬里之外直插沉銓胸口。
可還不止這樣,視頻到此結束,未知的恐懼才是重頭戲。
每看一遍,都是千刀萬剮的凌遲。
他爆發出一聲憤怒至極的嘶吼,一拳打在木桌上,指骨滲出血絲。
最後的畫面定格在她的臉龐,褪去倉皇,她的表情堅定而冷靜,沒有畏懼,一眨不眨地直視鏡頭,竟像能看到他,嘴唇動了動:
——我沒事。
沉銓聽見嚓的一聲,心碎了。
他瞬間冷靜下來。
他知道自己要幹什麼。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
時間回到前一晚。
陸冉被人拖出去洗刷,人販子團隊分工明確,下等活由當地說阿拉伯語的女人干。
這棟阿拉伯式宅邸很大,一共有叄層,二樓辟出專門的桑拿間,浴池、大理石台、休息室一應俱全,房間外裝著上世紀二叄十年代的老舊電閘箱。
走廊里黑漆漆的,借著牆壁上昏暗的燈光,陸冉看清了這裡的布置,豈止是雕樑畫棟可以形容,擱一個世紀以前,絕對夠格住下一家公爵。夜晚的穿堂風涼颼颼,帶著大海的腥氣,讓她頭腦清醒。
這麼富麗堂皇的房子年久失修,不是主人已經離開多時,就是主人自己把房子打造成犯罪窩點,對外宣稱廢棄掩人耳目。陸冉絞盡腦汁回想突尼西亞的地圖,這個國家海岸線很長,手錶顯示九點半,這麼短的時間,她應該還在首都周邊。
兩個女人把她扒光衣物扔進桑拿間的熱水池,這池子深得很,陸冉嗆了好幾口水,腳底踩到疙疙瘩瘩的鵝卵石。可能是她身上的血腥味太重,她們覺得客人會給差評,出去和麗瑪商量了一會兒,拿來幾個瓶瓶罐罐,一絲不苟地給她塗抹香油香膏。
阿拉伯人愛乾淨,又精細,陸冉被她們擺弄了兩個小時才上來,裹在半透明的紗袍里,有種在演十八禁電影的錯覺。
還好她接下來去的不是某個男性的私人房間,而是一個集中營,也就是卡洛斯口中的“籠子”。這間房在地下室,裡面裝了十幾個和她年紀相仿的漂亮姑娘,大多金髮碧眼,統一穿著白紗,手腳拴著鐵鏈躺在一張張寫著號碼的窄床上。她們被堵著嘴,淚水盈盈,看到陸冉被帶進來,目光沒有同情,已經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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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喵喵要哭了
那段法語如果不地道,不是因為作者法語不好,是因為男配是西班牙人(胡說)~男配冒著暴露自己位置的風險發消息,是因為他這手機只用幾次,而且馬上要離開突尼西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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