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子與太陽(1V1甜) - 先禮後兵 (1/2)

【Chapitre48 - être poli】
回到酒店門廳,為了顯示高逼格,製冷空調居然還開著,陸冉揩著鼻子,看一幫同胞穿著夾克衫辦入住,立馬就想起一個人來:“可惜謝總和甄好回國休假了,不然他肯定很喜歡這個溫度。他車裡冷得要死……搞不懂這些人的體質。”
“只要他單獨待的地方,都極其不環保。”沉銓道,“不是體質問題,北辰小時候曾經被鎖在車裡,叄伏天,抬出來送到醫院搶救。他到現在都很少鎖門,老城區公寓租了叄年,被偷了七次。”
父母去超市把孩子鎖在車裡造成的事故很普遍,車內溫度高得驚人,謝北辰沒把腦子燒壞,真是上天垂憐。她吐吐舌頭,下次再也不說他像個企鵝了。
“那鍾堯有沒有什麼怪癖啊?我先了解一下,以後不會笑他。”陸冉來了興趣,他每次提起身邊的人都語氣輕鬆,看得出來這些人跟他很合拍。
“謝北辰費電,鍾堯費水,”他作為老闆毫不留情地批評,“十次找他八次在洗澡,公司剛成立那會兒D市水網還沒修好,他一人能用掉半個水庫的水,北辰做報表的時候跟他串通,水電開支混在雜費里往低寫,以為我看不出來。”那個時候星舟剛被收購,叄個人出完各自股份,財務上緊巴巴的。
陸冉笑得滿地找頭,總裁這麼刻薄的嘛!他們叄個到底是怎麼湊到一起去的?
沉銓只說每個人那段時間狀態都很差,對生活現狀不滿意,所以被他成功地忽悠來法國後花園創業。
“一個費電一個費水,那沉總你費什麼呀?”
她調笑著掏出鑰匙開門,一低頭,地上有張紙。
“怎麼非洲旅店也流行發小廣告了……”她撿起來,目光頓時一凝,立刻緊張地壓低聲音:“有人跟著我們。”
明亮的吊燈下,白紙印著他們上次在Melo咖啡館里的照片,還有兩個碩大的法語單詞:
“Arrêter d’avancer!”
停止前進!
這裡的房間是上次在聖路易住的那種獨棟茅草屋,外面經常有客人走來走去,又沒有攝像頭,找不到是誰把紙塞進門縫的。但有一點可以確定,對方一直跟著他們,並且還會一直跟蹤。
鮮紅的字體顏色讓陸冉想起機場收到的死老鼠禮盒,背後涼颼颼地竄陰風,有些害怕地對沉銓說:“到目前為止我們收到的都只是警告,明天去薩魯姆,不知道會遇到什麼事……”
沉銓本以為她會說“我們還是回去吧”,可她繼續說:“攝影師好像知道我們的行程安排,我們應該制定一個計劃,把他給捉住。我真是煩透了這種騷擾,酒店錢都已經花了,憑什麼要浪費,讓他見鬼去吧!沉先生,你查了一個月,到底有沒有進展啊?”
陸冉見他莫名其妙地笑起來,懷疑他的腦迴路跟普通人不一樣。
沉銓把那張紙撕碎扔進垃圾桶,“繼續前進就有進展。早點睡,養足精神。”
總是這麼惜字如金,她嘟著嘴,頭疼地洗漱完,關掉大燈。厚重的窗帘外黑燈瞎火,好像有雙眼睛一直在窺探,有個風吹草動她都風聲鶴唳。身後的溫度讓砰砰跳的心安了幾分,她嘆口氣,怎麼就惹上這些破事了……
身子騰空,他根本就不是讓她養足精神的意思,先禮後兵地說了聲“新年快樂”,抱到床上就傾身壓過來。她其實沒心情,沉銓一個多月沒碰她,哪裡肯給她機會推拒,吮著她的耳垂回答之前的問題:“他們倆費水費電,我費工資。”
陸冉後知後覺地想起來,好像是答應晚上給他發工資來著……
他的動作每次都很急,一邊親她一邊甩掉襯衫,明晃晃的吊燈下露出一身精壯肌肉,跪在床上彎腰時,緊繃的幾塊腹肌全顯出來,她忍不住用指尖摩挲一下,好硬。
沉銓捉住她不安分的手,扣在床上,高大的影子如小山一般籠罩住她,單手解開皮帶往後一扔,姿態昂揚的東西跳躍而出,塞到她手裡。
他抵住她的額頭,笑得很壞:“摸啊?”
“……”
他在她手裡磨蹭了幾下,嗓音帶著潮濕的水汽,在耳畔飄來飄去,像釣魚的誘餌,“再摸啊?你不是喜歡摸嗎?冉冉最喜歡它了,是不是?”
人前衣冠楚楚高不可攀,背地裡做壞事的時候什麼話都能講出來……她就恨他老是調戲她,紅著臉一骨碌爬起,用儘力氣把他往後一推。
他順從地躺倒在床上,高舉雙手投降,乖乖讓她握著命門,漆黑的眼珠純凈剔透,像只任君採擷的大型玩偶。這副模樣太要命了,陸冉腦子一熱,叄下五除二扒了他牛仔褲,把他剝得精光,然後被他無辜帶點脆弱的目光忽悠得腎上腺素飆升,興沖沖把自己也給剝了。
剝完就懵了,他好整以暇地躺在那兒,很享受的樣子,也不動一動。
她破罐子破摔,憤而彈了一下他高高翹起的物事,然後轉身從褲子口袋裡一摸,果然有個套。她拆開弄了半天戴上去,嫌手油乎乎的,全在他塊壘分明的胸腹上抹乾凈了,抹得他越來越燙,越來越大,氣勢洶洶地戳著她。
“繼續啊。”沉銓悠然道。
陸冉想了一下,覺得這台詞不對,按照晉江的套路,他現在應該紅著眼睛把她抵在床頭,一邊掐著她腰一邊啞著嗓子咬牙切齒地說“命都給你”,眼裡流露出叄分涼薄叄分寵溺外加四分漫不經心,讓她心裡重重地咯噔一下。
她還沒有咯噔到位,於是眯起眼,學著歐美片子上的黑絲小野貓,趴在他胸前,拍了拍他白皙的臉:“你說,'命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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