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的北面有籃球場和花園,西邊是使館樓,東邊是經商處小樓,中間就是一排宿舍。陸冉的房間在二樓最裡面,樓道的燈壞了,黑漆漆的,踏上最後一級台階,她冷不丁看見前面有一團黑影在動,喝道:“誰?”
手電筒亮了。
陸冉獃獃地望著被謝北辰按在牆上壁咚的甄好。
甄好獃呆地望著被沉銓抱著的陸冉。
兩人同時發出一聲尖銳慘叫。
沉銓按滅手電筒的光,風輕雲淡地說:“我們別打擾人家,進屋吧。”
陸冉:“……”
“喂!出什麼事了?”
又一道光射過來,陸冉眼睜睜看著許秘系著圍裙拿著鍋鏟衝上樓。
許秘:“……”
黃道吉日,一逮逮兩對小鴛鴦。
“咳,我回去做飯。”許秘開玩笑道:“小朋友們,要守法啊。”
“這宿管阿姨是誰?”她走後,謝北辰問。
甄好一腳把他踹進宿舍,“你喝杯茶就走吧!冉冉,你……”
“我被海膽蟄了不能走路。”陸冉無力地辯解,頭髮被沉銓威脅地扯了一下,“唔……好吧,他是我男朋友,他就想這樣。”
沉銓這才地掏出鑰匙開門,聽到謝北辰挑釁:“沉哥,我今晚不回去了,你別等我。”
甄好暴走了:“你敢留,我讓保安把你拖出去斬首示眾!”然而自己先被謝北辰拖進屋了。
“你也別等我。”沉銓淡定道。
陸冉欲哭無淚,這兩個人怎麼那麼幼稚啊,到了十二點,保安等不到人走,就要來敲門了。
沉銓雖然是第一次來,干起活卻熟門熟路。他從冰箱里拿了點食物放微波爐,又把穿過的衣服丟進滾筒洗衣機,在房間里悠閑地逛了一圈。
一居室布置得很溫馨,進門是個小廚房,鍋碗瓢盆洗得鋥亮,櫥柜上貼著小貓掛鉤,客廳餐桌鋪著蕾絲白桌布,玻璃瓶插著月季花。卧室床頭櫃擺著一盞蘑菇檯燈,被子是藍色的小碎花,枕頭上散發著薰衣草助眠噴霧的香氣。
他從來沒覺得女孩子的房間有這麼可愛,連洗衣機轉起來的轟鳴聲都不刺耳。兩人圍坐在餐桌上,把周五的剩飯剩菜給吃了,陸冉看他乖乖的不挑食,像只家養大型高加索犬,很有成就感。
“要不你每天派司機來到我這裡取便當吧。”她總覺得他吃不飽,影響身體健康。
沉銓怕她累著,“不用,我常來就是了。”
“……按規矩晚上是不能帶人來的,我得遵紀守法。”
“那我盡量晚上回家,你多來見我。”他希冀地看著她。
說得好像革命地下黨,難得碰一回頭。陸冉受不了他這個眼神,心軟得和貓爪上的肉墊似的,“嗯,好。”
他笑起來,唇邊露出淺淺的梨渦,眼眸也落了星輝。
陸冉突然扁扁嘴,“不過我這周沒時間,這幾天得向你學習頭懸樑錐刺股的工作精神,準備周五一個重要的會。”
沉銓的筷子停了片刻,食不知味的模樣。陸冉很內疚,總覺這條高加索犬被她棄如敝履。她驀地靈光一現,拍案而起:“對了,我怎麼沒想到呢,你是行家啊!你能不能傳授一點經驗,教我怎麼有理有據地忽悠人……我這幾天晚上都有空,去你家也行,去星舟也行,你就指點指點我吧,好不好?”
工具人。沉銓認識到自己的身份定位。
她湊到他身邊,“你不知道你跟羅傑說話的時候,我都聽傻了!簡直是西塞羅轉世、克勞狄穿越,馬克吐溫都得拿你寫小說,你要去慕尼黑啤酒館講上一段,就沒希特勒什麼事了!”
沉銓還是沒表示,陸冉拽著他的袖子撒嬌,他終於道:“說幾句好聽的。”
這七百二十度彩虹馬屁還不好聽?
陸冉匪夷所思,想了半天,揚起下午差點讓他出車禍的笑容,伸出纖細的手指撓了一下他的喉結,甜甜地道:“哥哥,你真厲害,都不知道怎麼誇你了。”
沉銓腦子裡轟地一聲。
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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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要下編推榜了,也是在新作榜上的最後一天,過了明天這文就要在首頁消失了。
由於在榜成績相對不好,人氣更是墊底,所以大家也很難在周榜月榜上找到我。
目前更新快到十萬字,如果全文沒寫完,可能不會有動力一周六更,也不會那麼渴望大家追下去。這文很清水,肯定不會有上一篇成績好,但養肥的人太多,點擊量太少,還是有點沮喪。
我不想改這文的任何設定,所以才放在Po,這個決定的機會成本太高了,意味著放棄訂閱收益、流失其他網站讀者、無法吸Po站主流讀者,意味著30萬字白送出去了,卻換不來滿意的結果。
昨天花了四個小時做23到25章的圖文註釋,在相冊里挑照片,上網搜不確定的地方,長圖拼接的軟體出了問題,頭疼地弄了很久,然後還要去百度上找貓圖,做小劇場。做這一切都是因為很怕大家看不懂陌生名詞,覺得這文無聊,絞盡腦汁想讓讀者有代入感,然後晚上十點照常在Excel里記錄同榜文的數據,看著人氣和收藏,覺得自己有點傻。
(我不能把微博從第一章開始的註釋都搬來Po,挺遺憾的……字數太多能抵上Po一般長度的章節了)
最擔心的是大家養肥看,養著養著就忘記我了。下榜后的曝光機會全靠大家的珍珠評論收藏,這篇文可能是我發表的最後一個長篇,今年要進社會工作了。還是希望大家幫幫忙,讓更多人看見它。
感謝一直在文下和微博支持的小天使們。
最後,我正在寫第叄次車,這文肉少,但是小圓鏡開車,你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