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珏歸家五獅被擒(野男人出現的修羅場)柳五獅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看到陳婉的用血書寫的求救手帕,又躲在陳家小小姐陳婷那聽了一通哭訴,可到了夜間,當他實際摸到陳婉的住處時,所聞所見,還是讓他怒火中燒,燒紅了眼。
他之前同意兄長們將陳大小姐放走,一是不想逆了幾個哥哥的決定,二也是他其實心裡很清楚,他們兄弟幾個給陳婉帶去的其實是極大的傷害。
哪怕再不捨得,他也沒自戀地認為,只要他喜歡,陳大小姐就必須留在他們柳家。
他是存著壓抑自己對陳大小姐的非常的眷戀,一再告訴自己這是為了讓喜歡的幸福,才放的手。
結果呢?他看到了什麼,他看到了兩個比當初他們兄弟擄人更不堪的畜牲,在那肆意玩弄自己親生妹妹的身體。
除了一開始打著報復的念頭強暴陳婉的頭幾天,後來其實他們兄弟幾個對陳婉就各有各的溫柔和收斂。
連他二哥那麼變態的戲精,後來拖著陳婉演戲玩樂時,也是很有分寸的。
可柳五獅看到陳瑞往陳婉身上夾夾子時,陳婉明顯是痛得哀叫,身體發抖。
這是親妹妹嗎?這比他們要報復的人更心狠了。
於是柳五獅理智被這怒意轟地炸飛了,他忘記自己來之前只是想打探兩眼,按四哥平日老是提點的什麼“謀定成事”來好好想一想下一步該怎麼辦。
什麼“謀定成事”,此時統統成了想不起來的狗屁。
柳五獅只想殺人。
於是他從窗外推窗而入,一個翻騰跳躍就到了床前,先是一腳踹翻了站在陳婉身後,驚覺抬頭喝問:“什麼人?”的陳現,然後將陳婉一拉一抱,旋身將她護在身後,又一腳狠狠地踢向被吃得神魂顛倒到現在還沒回過神的陳瑞。
就這電光火石之間,他還捲起床上的薄被,一甩一卷,把陳現的腿捲住扯了過來,摔疊在陳瑞身上,哥倆光著屁股被疊摔在一起,薄被罩下,一把帶著涼氣的匕首,以及比武器更涼的少年的嗓音響起:“敢叫人,我就捅死你們。”陳瑞和陳現感覺到了這少年毫不掩飾的殺意,當下不敢聲張,由著他將二人捆起,並堵住了嘴。
這時,柳五獅才將不管他威脅,綁人幹什麼都好,仍然一手將她護在身後的陳婉小心翼翼地扶坐下,剛才拿匕首割人還穩穩噹噹的手,此時卻顫抖著輕輕將夾得陳婉乳頭充血扁脹的銀夾取下,再不顧她一身污濁,仍然替她擦去臉上的黏稠白漿,替她脫下遮眼的布。
然後,便是像對易碎品一樣將人摟到懷中,下巴枕著她的頭髮,壓抑著哽咽,少年十足心疼地問她:“婉婉,你疼不疼?”因為柳五獅做了易容的原因,臉塗得像黑炭一般,只余眼珠周邊的白,以及一口大白牙。
陳婉的眼剛適應了光亮,驚鴻一瞥,便被他珍惜地摟到懷裡,沒能太過細細觀察。
她很防備地將手圈在胸前,沒有忘記此時自己是怎麼赤裸而狼狽,眼前這個陌生高大的少年,到底是誰?少年的哽咽中有心疼有悔恨,他的身體,實實在在地在顫抖。
陳婉心亂了,這聲音,有些熟悉,她不敢相信,但這溫熱的懷抱,也實實在在地告訴她,正被人好好地護在懷裡,此時沒有任何邪念,擁著她的人,在為她流淚心痛。
“五、五獅?”她想猜柳四蛟的,因為當時求救的血帕給的是柳四蛟,等了七八天,陳婉從一開始的期待到幾乎是全然的絕望。
她已經不再期待能獲得柳家兄弟的救援。
不是她不相信柳五獅的一片熱忱,而是她十分清楚以柳四蛟的性子,如果他不同意救她,就絕對不會讓柳五獅知道她向他求救的事。
可現在……這個少年的身體壯碩肌理分明,不是那文質偏瘦的四蛟,聲音,就更不是了。
明明白白的,是以前像小狗一樣喜歡跟著她,舔著她的柳五獅的聲音,雖然這聲音里的痛惜和悔意,她從末聽過。
柳五獅的確流淚了,溫熱的淚水大滴從眼眶中滑落,流入他枕著的陳婉的發,帶來暖意和涼意。
初滴下的時候帶著體溫,然後,便是濕涼。
“婉婉,是我,我來晚了!”柳五獅仍然不敢用力,陳婉身上的青青紫紫,讓他愧疚,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將她緊擁。
卻不想當他承認自己是誰后,陳婉本來護在胸前的手忽然就緊緊揪住他的衣襟,將自己反過來緊貼在他的懷中,嚎啕大哭:“你怎麼才來啊!”他說他來晚了,他心痛的聲音,讓陳婉曾經想得好好的巧言巧語一忘而空,她早就想到了如果來人是柳四蛟,她要怎麼懇求他,怎麼說服他帶自己走。
可對著五獅的心疼,她的委屈一涌而出,順著他的話就情不自禁地撒嬌放縱。
責怪他,抱怨他,你怎麼才來,你來得這麼晚,你知道我過了一段什麼樣的日子嗎?陳大小姐的不講道理性子再現,完全遺忘掉當初是她自己要離開柳家,一定要回家的。
反正哇哇大哭揪緊了中心只有一個:你為什麼這麼晚才來,你這混蛋,我受苦了。
柳五獅好脾氣。
他完全沒有去想陳婉說的有什麼不對,他就是這樣想的,他來晚了,害陳婉受苦了,都是他不對。
倆人相擁哭泣,他替她擦淚,她這段日子的委屈像是怎麼也哭不盡似的,一直湧現成淚。
直到柳五獅忽然全身一凜,將陳婉抱起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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