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我幾乎徹夜未眠,腦子裡亂糟糟,一會兒想起蘇珊,一會兒又想起師姐。
每個男人的心中,都有這樣一位女性的形象:美麗溫柔,善解人意,像母親,像姐姐,又像情人。
我們尊敬她,愛慕她,向她傾訴,向她求教,把她當作一切美好的化身。
真沒想到,師姐竟然會進那個圈子,不過想想也沒什麼。
師姐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慾,倒是姐夫真了不起的,豁達,大度。
我又想,師姐這樣的賢妻良母能做的事,肯定不是什麼大逆不道。
如今的社會發展快,人的觀念確實也要跟上。
看來蘇珊說的沒錯,人生苦短,床上那點兒事,真沒什麼,純屬私事,不傷天不害理。
再說了,哪條法律也沒說人結了婚,某個器官就被配偶擁有了專屬使用權。
天快亮的時候,我才迷迷糊糊睡過去。
睡夢中,我回到了許多年前的北京,那陽光燦爛的日子。
我恍惚間來到一家酒店的客房,看見我的師姐正側躺在床上,摟著一個白種女人。
她們渾身光溜溜的,又是接吻又是愛撫。
師姐的身後,是一個白種男人,也是脫得光光的,緊抱著師姐,下身一拱一拱,正在忘情地抽插享受著。
我正看得入迷,又一個裸體男人爬上床,從背後抱住了那白女人,下身一拱,進去了,也開始抽插起來。
不用說,那白人男女想必是副總夫婦,而後加入進去的,肯定是姐夫了。
我這樣想著,再仔細望過去,不對呀,那白人夫婦是喬尼和蘇珊,而師姐,怎麼變成了我妻子?再看最後那個男人,哪有什麼姐夫,分明是我自己! 我這麼一驚一乍,就把自己弄醒了。
我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細細回味著:酒店大床上,兩男兩女,喘息,啤吟,床杠亂搖,肉體猛撞,真是又香艷又刺激,多麼溫馨,多麼和諧! 整個晚上,妻子也幾乎沒有睡,翻來覆去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土二)第二天,天不是太好,阻沉沉的,又悶又熱,午後才開始慢慢放晴。
傍晚時分,我和妻子駕著小車一路向西,直奔喬尼和蘇珊的別墅。
周末的一號公路暢通無阻,我們很快就出了城。
車窗外,溪流和樹林飛逝而過,巍峨的群山越來越近。
我緊握方向盤,一言不發,手心不住地冒汗。
我側頭看看妻子,她緊閉嘴唇端坐著,手中捧著一盒蛋糕。
整個白天,我們倆一直忐忑不安,去,還是不去。
我想來想去,最終還是想去看看。
也許真像妻子說的那樣,人家根本沒別的意思,就是請我們聚聚,那我們也不能太矯情,只當是去吃頓飯。
我把這個意思告訴妻子,想再跟她商量商量。
妻子卻不願再多講什麼,只是說,她一切聽我的,可以烤個蛋糕帶過去。
出門前,妻子化了淡妝,換上黑色的紗裙和絲襪。
我也穿著整齊,不管怎樣,還是莊重些比較禮貌。
按照衛星定位儀的指示,我們離開一號公路,七拐八拐走在鄉間土路上。
兩旁茂密的樹木,不時伸出枝條,輕輕刮打著車窗,而泥土的清香,也透進車內,令人沉醉。
走了沒多遠,忽然天色大變,烏雲翻滾,緊接著,瓢潑大雨傾盆而下,還夾帶著冰雹。
我把雨刷打到最大,仍然看不清路面,只好打開雙閃燈,把車慢慢停在路邊,關掉發動機。
冰雹砸在車頂上,砰砰作響,一陣緊似一陣。
我們的心情更加沉重,默然無語。
過了好一會兒,妻子先開了口:「要不,咱們回去吧?」「嗯,我也這麼想。
」我點點頭,「我覺得,老天爺在警告我們。
」等了大約土分鐘,冰雹停了,雨漸漸小起來。
我發動車子,又往前開了一段,找到一處寬暢的地方,準備來個三點掉頭。
夏天的雷雨,來得快去得也快,雨已經幾乎停了。
我搖下窗子,清新的空氣,吹了進來,令人精神一爽。
忽然,對面傳來馬達聲,一輛皮卡迎了上來。
我踩住剎車,想讓它先過去,不料,那車戛然而止,停在我們面前。
我正在詫異,副座車門打開了,一個女人跨了出來,金髮碧眼,白衣白裙,原來是蘇珊。
我正要打開車門迎出去,蘇珊已經走近前,彎腰對著車窗,直截了當地說:「鄉下小路亂,怕你們走丟,我們來接你們,來,跟在我們後面。
」不等我答話,蘇珊轉身就往回走,裊裊婷婷,風姿綽約。
我盯著她的背影,心中暗嘆,腰身不粗,屁股真大,白女人的身材,凹凹凸凸,國女還真是比不上。
想到這裡,我只覺喉頭又王又癢,下身不由自主地溫熱起來。
到了這個地步,已經無法回頭。
雨徹底停了,一道彩虹,掛在天際。
難道這是天意? 喬尼夫婦的別墅在林木深處,背靠一條小溪,遠處的群山依稀可見。
大家似乎都沒有心思吃東西,晚餐很快就結束了。
兩個女人在廚房洗碗碟,我和喬尼坐在客廳沙發上,一面喝紅茶一面閑聊。
我的心裡忐忑不安,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喬尼看起來很平常,畢竟是在自己的家裡。
他告訴我,蘇珊是他高中同學的妹妹,畢業舞會時,他不敢請同班的女生,只好叫蘇珊做女伴,兩人就這麼好起來的。
我心想,這世上的各色人等,生下來都一樣,年輕時看來也差不多。
我的情緒放鬆了一些,就把和妻子的戀情,從一見鍾情開始,簡單描述了一遍。
北國暮春,天長日久。
傍晚時分,荒郊野嶺,寂靜無聲,只有倦歸的鳥兒,急急掠過樹梢。
雷雨初停,天空遼遠,淡淡的清香,若有若無,在房間里彌散,憑空添加了許多曖昧。
該講的都講完了,我和喬尼枯坐著,多少有些尷尬。
廚房裡也沒有了動靜,想必女人們已經完工。
我的心情又緊張起來:如果只是吃晚飯的話,現在是不是該起身告辭了? 蘇珊走了過來,帶著濃郁的香水味兒,打破了沉悶。
她一面擦著手,一面解開圍裙,丟到一邊,坐在我身邊的沙發扶手上。
我正要往裡挪一挪,給她騰地方,不料她順勢一滑,倒在了我身上。
我嚇了一跳,本能地一把抱住她,趕緊轉頭看喬尼。
喬尼卻毫不在意,只顧站起身,徑直向廚房走去。
我再往廚房看,只見妻子正往外走,兩人恰好碰到一起。
他媽的,這個喬尼倒是不認生,一把摟住我妻子,嘴巴直往前湊。
我妻子一面左右躲閃,一面咯咯咯笑個不停。
這笑聲怎麼有點兒熟?好像在哪兒聽到過。
蘇珊已經等不及了,摟住我的脖子,開始親吻我的臉頰,一點兒也不做作。
要是再無動於衷,那可真是禽獸不如了。
我不得不收回目光,半心半意摟住蘇珊,回吻了幾下,然後托起腰,讓她翻身騎在我身上。
白姐姐的身體好香啊,不知道是什麼牌子的香水。
我一面親吻蘇珊的脖頸,一面從她肩頭偷眼往外看。
那邊靠著牆,喬尼解開我妻子的上衣,鬆開胸罩,一邊撫弄乳頭,一邊繼續索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