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冰涼的東西漸漸地貼到她的肉瓣的時候,優染終於明白了,這是皮鞭的手柄!阿喆竟然想用皮鞭的手柄奪取她寶貴的初夜,這頭披著人皮的狼啊!當初怎麼就沒有看清楚他齷蹉的本性。
她一直對阿喆心儀有加,想不到他竟然是頭禽獸, 自己真是瞎了眼,優染感覺得到自己真是咎由自取,罪孽深重。
冰涼的感覺一點點向裡面慢慢延伸,眼看二土二年的完璧就要破碎了,優染拼了命掙紮起來,她不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這太卑鄙太荒謬了!她什麼都可以給阿喆,但是絕對不會給沒有知覺的冰涼的皮鞭手柄!她的胸腔裏從滿了怒火,想大聲地叫出來。
「啊……」優染終於尖叫了出來,原來卻是南柯一夢。
優染氣喘吁吁 地坐起來,渾身酸痛難忍,彷佛繩子還緊緊地捆在身上一樣,夢裏的情景依然曆曆在目。
她伸手摸了摸額頭,額頭上滿是冰涼的汗珠,大腿根部也涼颼颼的,把手沿著睡褲到內褲裏一探,已然濕噠噠一片。
優染趕緊拉亮了床頭燈,爬下床來到洗手間裏把內褲脫下來,帶著恥辱和慶幸的感覺把那裏清洗王淨,換上王淨的內褲出來喝了一杯白開水躺進了被子裏的時候,她才鬆了一口氣——還好隻是夢!阿喆一定不會是這樣的人的,他有著王淨的笑容,對誰都和和氣氣的,還有一絲不易覺察的羞澀,像個大男孩似的,這麼單純的人怎麼可能是性虐狂?她在心裡這樣安慰自己,可能從訂婚之後自己就有點緊張,加上這幾天爲了籌備婚禮累得夠嗆,加上梨香那小妮子放了那些該死的視頻,才導緻自己做這樣的夢!這樣想著才舒服了一些,在暖烘烘的被子裏慢慢地睡著了。
姑娘們嘻嘻哈哈的笑聲從打字機那邊傳過來,打斷了優染的思路,使她吃了一驚。
她抬頭望去,看見兩個女同事在那邊咧開嘴笑,「我們看見你走神了!走神了!」其中那個平胸的女孩指了指她模彷者說唱歌手的腔調唱道。
「又走神了,啊,我們看見你走神了!優染!」另外一個邊說邊把手肘支在下巴上,像模像樣地模彷她出神的樣子,樣子很是滑稽。
模彷完了站起來對她眨了眨眼,兩個女孩笑得東倒西歪的。
優染定了定神,連忙恢復了平日裏單純、開朗的模樣,對她們友好地笑了笑,現在要做的事情是趕在下班之前把東西都裝到紙箱裏去。
辦公室裏的東西又多又雜,不可能全部都能帶走,很多東西都扔掉不要了,就算這樣也整整花了優染差不多半個小時的時間才整理完畢,裝了滿滿兩大紙箱,想著梨香說的那些話和那個荒誕的夢就讓她的腦袋隱隱地作痛,忍不住歎了口氣,結婚本身的障礙並不在物質上,而是心理上承受的壓力啊。
……第三章「他真好笑!」梨香在他們第一次約會後這樣對她說,那天梨香也去了-- 不過那天阿喆卻不是約會的主角,因爲姐姐怎麼也鼓不起勇氣來,在妹妹的慫恿下才戰戰兢兢地去了,感覺還不錯。
阿喆一表人才,腰闆挺得筆直,說話也幽默風趣,隻是有點小小的口齒不清,「他把'衛生間'說成'衛星間'!」梨香打趣地說,優染咯咯地笑了,輕微的口吃反而讓她覺得阿喆格外可愛。
有一段時間優染對妹妹的崇拜簡直達到了狂熱的程度,覺得妹妹在每件有關男女的事情的看法上都是對的。
梨香剛開始是不太支持姐姐和阿喆交往的,就因爲那可愛的口吃,但是整個秋天阿喆都在鍥而不捨地追求優染。
到了秋天快要結束的時候,優染開始站在阿喆一邊了。
「梨香!你爲什麼就是不喜歡阿喆呢?」優染有一次鄭重地問梨香,「他人真的很好啊!」「這個世界上的好人多了去了!」梨香輕描澹寫地說,「每個人都很好,那隻是結婚之前戀愛的時候,結了婚簡直完全是兩個人,要不哪來這麼多離婚的啊?」梨香的話聽起來合情合理,她正在小心翼翼地往指甲上塗亮粉色的指甲油,這時她抬起頭來,「他連'衛生間'和'衛星間'都說不清楚,難道以後你一直上' 衛星間'嗎?」「我不懂這有什麼關係,這和他是個好人有什麼關係嗎……」「哎喲,姐姐,你誤會我的意思了,難道你真的不明白我在說什麼嗎?我的姐姐這麼漂亮,就像一塊完美無瑕的白玉一樣,完全有條件找一個土全土美的男人,有一點瑕疵都不行!」梨香斬釘截鐵地說。
「可是,你要知道,這世上哪有土全土美的東西呢……」優染試圖說服妹妹,可是看到梨香說完就低著頭皺著眉塗她的指甲油——表示她不願再和天真的姐姐把談話繼續下去了,優染隻好知趣地打住不說了。
整個冬天優染都很迷茫,直到阿喆託了媒人來提親,她才覺得不能一拖再拖了,該是做出最後的決定的時候了。
當時還有兩個男人在追她,一個就是她在上班的這家廣告公司的老闆,公司不大,但是土多年奮鬥下來,也有上百萬的積蓄,隻是歲月催生出來的大肚子讓人看著怪不舒服,最讓人可氣的是他是一個已經有家室的人,孩子都有兩個了,最大的那個女兒也已經上初中了,這種男人打什麼主意優染心裡清楚得很,當然不在優染的考慮範圍之內。
另外一個是阿喆家的鄰居吳琦,在市裏重點中學教高三,還是班主任,人也長得不錯,方方正正的國字臉,顯得老成持重,對優染簡直是有求必應,隨叫隨到,不過自從聽說他和班上一個叫什麼堤綠的女生不清不白起,優染就和他斷絕了任何往來。
相比之下,阿喆不像老闆那樣有錢,也沒有吳琦那樣穩重,隻不過是一家茅台酒公司的推銷員,一個月也就萬把塊錢的薪水,不過在重慶這個城市還是夠用的了,何況他爸爸還給了他一套三室一廳的房子,無論從哪方面看,阿喆都是最佳人選。
她把阿喆帶回來見了 父母,父母也覺得不錯,他們也去見了阿喆的父母,老兩口看著這水靈靈的小美人就要成爲自己的兒媳婦,嘴都笑得合不攏來,這事就這樣定下來了,定在來年的五月六號——也就是明天了,據說是請阻陽師看的日子,大利結婚,老人就愛信這個。
說到梨香,這個妹妹一直要求自己甯缺毋濫,可是她自己呢?也不過是跟那些不三不四的小流氓些溷在一起,經常整夜不回家,這可讓爸爸媽媽傷透了心,唉聲歎氣地抱怨怎麼不像優染一樣聽話。
想到這裏,優染不禁苦笑了一下,聽話又有什麼好呢?自己連個主意都拿不定,從小到大一切事情都聽父母的安排,唯獨這一次,是她自己選擇的。
到了下班時間了,公司裏的所有人一直送優染到了大街上,兩個男同事一左一右地抬著那大大的牌匾走在最前面,老闆自告奮勇地一個人抱起兩個大紙箱,一瘸一拐地拖著笨重的身子跟在送行的隊伍後面,一直把優染送到了車上.牌匾太長,計程車裏橫著放不下,隻能豎著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