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那邊一點兒」「怎麼才回來?」爸爸被弄醒了。
「啊,單位事情多才搞完。
別別這樣,女兒在邊上呢!」「那有什麼,她也不小了,也該有這方面的教育了,這都幾點了,早睡熟了…」說著爸爸就迭在了媽媽的身上,似乎媽媽還沒有從爺爺的興奮中逃離出來,又投進了和爸爸的戰鬥中,那激烈的戰鬥雖然彼此都壓抑著,但還是可以感受到媽媽的亢奮。
可能是太睏倦的原因,我不知不覺的在爸爸媽媽的激烈戰鬥中睡著了。
次日,大家都開開心心的坐在飯桌上,那幸福的天倫之樂再次映照在我們這個家庭裡面。
陪著哥哥、劉傑姐姐他們東奔西跑的遊玩,這也是我小時候常和哥哥的地方,那些角落裡讓我拾起了多年的回憶。
說到這裡不得不提到一個我們學校的男孩,他很像我的第一個男友韓子陽,雖然我們之間純潔似水,我喜歡叫他獃子,其實他一點也不呆,只是因為他是我們學校的一個傳奇性的人物,學習成績一直是我們學校最優秀的,他大我兩年。
那時候我們女生幾乎人人都崇拜他…我認識他是在一個晴朗的下午,那時候我才上高中沒多久,我常常獨自一人跑到學校的樓頂上的天台看風景,這天推開樓門我就發現天台的欄杆處有一個大男孩,他扶著欄杆靜靜的站在那裡,向樓下望著,手指還夾著一支冒燃的香煙,在我印象中抽煙的都不是什麼好人,那時候我真的感覺抽煙是件很社會人才做的事情。
當我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
「王昕昕」他居然叫出了我的名字。
很感意外的我一下子就愣住了,好奇的我又上下仔細的打量了一下他。
他穿著一件運動服,雖不是很得體但我還是覺得他當時的神態和樣子都好帥氣,當時我對他也蠻有好感的,我認出了他,楊健。
這個我們女生話題里出現頻率最高的名字,是女孩們心中的王子,他經常在主席台前發言,那個帥氣勁真是少女的偶像。
他看著我便笑了,向我過來。
「我知道你是x年x班的。
對吧?」「你怎麼知道?」我很好奇的問。
「在這陪我一會好么?」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居然沒有反對,也沒再說話,他也沒有再說話。
我們兩個人就一直扶著欄杆向遠方望著,看著他似乎很專註的樣子,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隨著他的思緒。
「為什麼不問我為什麼抽煙?」他突然問了我一句。
「啊!」我當時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也不知道自己發沒發出聲音,只是心裡覺得他抽煙是很正常的,反而我還覺得他抽煙的樣子很帥氣。
總之我覺得這是件很自然的事情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曾經在我的眼裡,抽煙是那些壞孩子才做的事情,可現在我卻真的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很好,風有些大吧?我們回去吧!」他見我沒回答,便拍了下我的肩膀。
說著兩個人一起離開了天台。
「昕昕,我們走吧!」哥哥的催促聲把我從回憶中帶了回來。
天啊,我怎麼會想起他?怎麼會這樣?我似乎感覺是我破壞了他的生活,他的生活里我是不該存在的,他是有女朋友的,可是他還暗地裡和我走得很近,我是他的朋友么?感覺就是我自己是多餘的,這種情形讓我難以抉擇更加茫然了。
在交通車上,哥哥和劉潔姐姐親昵的樣子似乎並沒有感染我,而我的鏡頭裡卻是假期前的那晚畫面。
深夜並不明亮的路燈前,蕭瑟的秋風中的校門口,一個我很陌生的女孩和我面對面站在那裡,她要我放棄楊健。
我不知道那晚站了多久,但我看到她懇求的眼神時,我開始動搖了,也開始迷茫了。
我不知道自己在情感上是不是一個堅定的人,也知道自己是不是一個執著的人,我真的不知道該怎樣的回答她,但是她的話讓我重新開始考慮楊健在我心中的位置。
我真的喜歡上楊健了嗎?真的是喜歡?還是愛?什麼事愛?又是怎樣的感覺呢?從那時起才噩夢般得困擾著我,我開始很認真考慮了,以前我一直認為楊健的存在,是理所當然的,我們的關係雖不清晰也沒有什麼,沒有絲毫複雜的曖昧,也就是那個時候我開始認真地考慮自己的問題了。
我是不是真的喜歡上楊健,究竟是不是真的愛上他了,無法離開他了呢?可我總覺得我們之間沒有發生什麼啊?也沒有什麼承諾啊?什麼事愛呀?為什麼會這樣?以至我在無數個夜晚里睡不著覺,沉思著,似乎我開始沉默了,我有些不知所措了…後來她還說了好多,基本中心思想就是讓我放棄楊健。
「讓我想想,讓我想想…」我沒有正面回答,只是一個勁地說。
那晚,我們不歡而散,看著她憤怒離去的背影,我沒再理她而是徑直的回到寢室,寢室里的人還有幾個沒睡覺的,看我回來,都和我打招呼,可我卻魂不守舍的沒有在意,一言不發的鑽進了自己的被窩。
她們居然開始拿我開起了玩笑,因為活潑的我從來沒有這個樣子的時候,即使一開始覺得這個學校條件不好,即使我無論怎樣討厭現在所處的環境,我依舊是每天有說有笑,依舊是宿舍內的開心果,她們就開玩笑問我是不是失戀了,不要有什麼事想不開的事情,這要是平時我一定會與她們爭辯不休的,可當時的我卻沒這個心情了,我很清晰的知道自己需要徹底的思考一下了。
她們看到我沒有什麼反映,就識趣的繼續做自己的事了,繼續宿舍傳統話題的討論了,而我則是第一次沒有參加這個永恆話題的討論中去,反而困擾了我久久不能入睡。
那晚我第一次失眠了,或許現在看來這件事情就像是一個過家家的遊戲一樣的簡單,並沒有到需要我那樣執著思考的地步,其實這本來就是個很簡單的事情,但那個時候的我的的確確考慮了好久,還想了整整一夜:我喜歡他,不喜歡他…我開始不斷地思索,一個在今天看來幾乎是個及其幼稚的問題,竟然整整困擾了我好久…「到家了,別睡了」突然間被哥哥推醒了。
雖然有些迷迷煳煳的但我清晰地感覺到情竇初開的我,更喜歡這種複雜而有微妙微翹的生活方式,我更喜歡這種與人爭搶,勝利的快感。
回到家裡,飯菜早已經做好了。
「姐姐,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就把飯菜都吃掉了」妹妹那可愛的童聲,把我和哥哥、劉潔姐姐逗得前仰後合的,媽媽和爺爺沒有在家,就只有爸爸。
「媽媽和爺爺呢?」我好奇地問?「你媽媽開會沒時間回來,你爺爺去參加A城的老王部會議了,也要幾天才可以回來」爸爸說。
我們也沒有講太多的話,也真是餓壞了,狼吞虎咽的把飯吃完了,也不知道怎麼搞得,吃晚飯就困得要命,跑到自己的房間,就昏昏欲睡了,沒多久就酣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