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男九色,十女九騷 - 第17節

「阿姨真漂亮!」轉身就跑了出去。
飯後,哥哥和劉潔姐姐回學校了,就剩下我和楊阿姨姨,楊阿姨躺在床上睡午覺。
我又沒什麼事情做,就跑來跑去的,好不容易才熬到了晚上,劉潔姐姐給楊阿姨留了條子:說帶我出去吃飯了。
我們走了不一會兒的路,走進了一間好大的房子,一進屋子我就被刺鼻的煙味嗆的說不出話,客廳里傳來一陣吵鬧的音樂的聲,空氣中彌散著煙草和酒精混合的味道,讓人感到呼吸困難,昏暗的燈光下逐漸適應的我,看到在煙霧籠罩下坐在沙發上的男男女女,哥哥和劉潔姐姐也只是淡淡的和他們打了個招呼。
在嘈雜的音樂聲中,似乎沒人聽見他們的話一樣,但很多人對我們的到來表示了歡迎。
而哥哥在說完這句話后,摟著劉潔姐姐走向一個角落坐了下來,卻把怯怯生生的我獨自丟在了那裡。
嘈雜樂曲的聲更大了,我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個抽著煙的女孩走了過來,我才在煙霧繚繞中看到了她的臉,仔細一看我竟然呆住了,她有一雙好嫵媚的眼睛,透過那水汪汪的眼睛看下去,似乎能看到一些更深層次的東西。
她的引導下,我找到了座位。
我坐在這個陌生的環境里,開始打量著房間里的男男女女。
這時我才開始看清楚了,除我之外一共有六個男生,五個女生,之所以用男、女生這麼形容,是因為我覺得他們應該都還是學生。
身邊一個男生很沉默的抱著一把吉他,低著頭很自我陶醉的旁若無人彈奏著,雖不怎麼連貫,但依然緩緩的撥弄著琴弦,彷佛就他一個人一樣。
再遠一點兒,四個男生和四個女生坐的很近,他們在嘻嘻哈哈低聲談論著什麼,嘈雜的音樂掩蓋了他們的聲音,但我看得到那四個女生在痴痴的笑,不斷的掩著口笑。
雖然不討厭,但我厭惡這種嫵媚。
哥哥和她坐的沒那麼近乎,不象那幾個女生一樣,動不動就鑽到男生懷裡,哥哥和劉潔姐姐親密得聊著天。
實在無聊的我又開始打量四周,桌子上橫七豎八的放著一些啤酒瓶、酒杯,還有煙灰缸和香煙散放在桌上,而牆壁上掛了一把吉他,我仔細看著那掛著的那把吉他,在我聚精會神時,一支煙遞到了我面前,回過神的我發現是剛才那個低頭彈吉他的那個男生遞了過來的,我沒說話接過煙,然後便拿起桌上的打火機,像模像樣的點燃了一支煙。
我學著爺爺的樣子裝的很熟練,其實這是我第一次抽煙,當那令人窒息火辣的煙霧竄入我的嗓子時候,真的很難受,強忍著使自己不咳嗽出來,也許是我的樣子太好笑,他看著我笑了起來,我尷尬的還以笑容,他放下吉他向我靠過來。
「第一次抽煙吧?小妹妹」他問我。
我突然間就感到很沒面子,畢竟被人看穿好沒有面子,臉刷得一下就紅了。
「哈哈,不會就別抽,我也很少抽」說著他很溫柔的把我的煙拿了下來,把煙碾壓在煙灰缸里,這個動作一直讓我印象深刻。
「叫我國子吧,很高興認識你,來這裡就不要拘束自己,隨意就好。
」說完又對我笑笑。
「謝謝!叫我昕欣就好!」我的聲音小的連我都有點聽不見。
「別客氣,記住了。
別太拘束。
」說完他又抱起了吉他,自我陶醉的彈了起來。
我是第一次聽到這麼勁爆的音樂,但我似乎並不反感,相反我覺得在這種宣洩的氛圍中,似乎在訴說著一種文化,或許我就這時開始喜歡搖滾樂的。
吵鬧的樂曲突然沒有了,房間里變的是那麼靜,只聽到國子撥弄著吉他的噪音,一段、一段的,偶爾還有就是女孩子的媚笑了。
我開始有些莫名其妙了,這是一群什麼人?我來這裡做什麼?哥哥和劉潔姐姐之間又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情形呢?思緒一切都亂七八糟的。
我望著哥哥呆過的地方,可是我沒有看見哥哥,更沒有看見劉潔姐姐…這一晚鬼使神差的就過去了,我悄悄的回到劉潔姐姐家,用鑰匙打開房門,原本以為房間里會淫聲四起,可是房間里卻是靜悄悄的。
也可能是太疲倦了,洗臉刷牙后就鑽進被窩睡著了。
昏昏沉沉的睡了好久了…「咚咚」「來了」打開門只見哥哥的左手臂打著石膏…我愣了一下,發現他似乎是受過傷的樣子。
我心裡很不舒服,但看見劉潔姐姐,我走到她身邊,我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哥…」但當我要開口的時候,她向我做了個禁聲的手勢,隨後示意我和她出去。
儘管我很詫異,還是看著哥哥很痛苦的走進了卧室。
就跟她來到客廳,她坐下來順手給自己點了支煙,好半天沒再說話,只是自己先慢慢的吸了起來,我坐在那裡,一直靜靜的看著她。
她默默的一直抽著煙坐了很久,儘管我迫切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我沒有開口。
我平時並不是很有耐心的人,但是今天卻是異常的冷靜。
「你想聽我和他之間的故事嗎?」她終於開口說話了,聲音小得可憐,可看她的表情又似乎在思索一件極其痛苦的事情。
「到底怎麼回事?哥哥為什麼受傷了?」我有些急切了。
她又狠狠地抽了一口煙,似乎下定決心了。
「其實我知道你這樣的學生會對我是一種什麼看法,但是我不想去分辨什麼,也不想去解釋什麼,我只是希望把我的一些事情告訴你,因為世界上有太多的不平,也有太多的希望都隨著現實而消失。
「那天聚會你還記得吧?」她悠悠的又抽了一口,我現在真的難以想象一個大學女學生可以有這樣的動作和神情。
她停下來的時候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一絲的響聲,而我那企盼的眼神在一直鼓勵她繼續講下去。
「我曾經有個初戀男友叫李濤,他很霸氣,我不喜歡可是沒法擺脫他,但他對我還算是尊重,我做什麼他都不王涉,總是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
後來我無論做什麼,他都知道,和我比較親密的同學,女生就沒什麼,男生都不敢再找我了,我才知道是他威脅的。
再後來,我幾乎都沒什麼異性朋友了。
而且人人都用很怪異的眼神看我,很多人在背後對我指指點點。
而我則必須隨他的需要被他呼來喚去,儘管他對我表面上總是很尊重,但我特別厭惡他那種極度的虛偽。
」「這樣的生活我持續了很久,直到我遇見了你哥。
對於你哥哥我早就知道他,因為他很優秀也經常出風頭。
但我們真正相識是在一個下午,我一個人走在幽靜的走廊中,那天我的心情壞極了,我受夠了這種生活。
在我最絕望的時候,我看到一個人向我走過來,是你哥哥我忽然覺得,眼前這個人笑得好燦爛,好真誠,似乎能融化一切,我覺得有這種笑容一切將會有改變。
不知道為什麼,也許僅僅是他的笑容和他的朝氣,我喜歡上了他。
」「就是這種喜歡,我開始大膽的找各種理由去接近他。
最初我只敢在特意路過你哥常去的自習室時,假裝漫不經心的向裡面看看,看他是不是在裡面,後來我偶然會找一些學習上的問題去求教他。
那種積極向上又充滿熱情的男人,能不燃燒我的激情么?我們漸漸的走在一起了。
我也曾問過你哥哥,問他知不知道我的事情,他傻傻地說知道,我就問他害不害怕?他說不害怕。
我既高興也很痛苦,我很想和他在一起,卻又不想讓他受傷害,因為我就是覺得和他一起才開心,他的真誠打動著我,我也離不開他了。
我們算是很平靜地過了一段日子,我真有點奇怪那段日子為什麼那麼的平靜,讓我覺得那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一段日子了。
」「因為這段日子我真的很快樂,他也沒再找過我,我後來才知道那時他找了外校的一個女生。
我和你哥哥平靜的過了這麼一段日子,直到那天晚上。
那天是我同學的生日,我被他們叫去的,在他家慶祝,你知道的那天很多人。
生日宴會沒完事你就先走了,後來于濤也來了,那天我們玩到很晚,我們這些學生在一起,那天我和你哥也好開心多喝了些酒,喝醉了,漸漸的覺得一切都模煳了…」「第二天早上了我醒來的時候,我驚了一下,竟然發現自己赤裸著身子躺在床上,而身邊竟然睡的人不是你哥而是他李濤,忽然間我腦袋一片空白…我看著在床上睡得像豬一樣的他,仇恨充滿了我的心頭,我恨不能當時就殺了他。
最終的理智讓我沒有這樣做,我靜靜的全著身體萎縮在那裡,眼淚刷刷的往下流,靜靜的我想了很久,最終我選擇了屈服和容忍,我默默的穿好衣服,離開了那裡。
」「我不知道該去哪裡,漫無邊際的遊走在這個城市不知過了多久回到寢室樓下的時候,我見到了你哥哥,我再也忍不住了,我委屈得癱倒在他懷裡。
他沒問我發生了什麼,只是靜靜的陪在我身邊,那天,從不逃課的他陪我坐了一天…」「晚上他一個人去找了于濤,結果…」說到這裡,她哭了,哭得很傷心,可是我不知道能做些什麼…其實我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我只希望哥哥能快一點的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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