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有個白月光 - 奸臣有個白月光_分節閱讀_232

這倒是……
顧淮笙點點頭,把到嘴的廢話給憋了回去,一緊張就話癆,也不知他倆這是誰影響的誰。
第141章老師信我
婚禮冗長而繁瑣,對於兩位新人而言,累卻值得。但若問他人,年末最轟動全京的是什麼,自然是趙顧兩家的這場婚禮了。
十里長街流水宴,遙跪朱雀拜月台。
不僅是到賀的達官貴人,就連夾道圍觀的百姓都有幸分到喜餅喜糖,跑得快的,還能入席吃個流水宴,當真是排場十足。
只要提到這場婚禮,就沒有不知道的,可謂是家喻戶曉。
而對於趙顧兩個男人成婚,除了早先聽過說書或看過話本的人會感嘆有情人終成眷屬,其實大多數人並不看好,甚至在這些人眼裡,顧淮笙是弱勢被貶低的一方,可經過這場婚禮,誰還敢閉眼說道什麼,就算不理解,也不得不感嘆一句,此情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與此同時,民間已經冷卻一段時間的趙顧情史話本又風靡盛行起來。書鋪里、茶肆酒館里、路邊說書攤、各路嘴碎嚼舌、吹啦彈唱,無一不是兩人身影。
就連街頭巷尾玩鬧孩童,高興了都能即興來一段童謠傳唱:“十里長街流水宴,遙跪朱雀拜月台,喜樂聲喚雪女舞,趙郎牽著顧郎來。”
馬車緩緩經過,顧淮笙放下帘子,轉頭就見趙越正望著他笑。
“笑什麼?”眉一挑,顧淮笙身子便斜靠車壁,慵懶卻邪魅。
“童謠編的不錯,就是……”趙越清了清喉嚨:“太過咬文嚼字了些。”
“嗯?”顧淮笙憋笑:“還好啊,趙郎牽著顧郎來,不就挺朗朗上口的么?”
趙越笑笑不拆台。
“除夕宴有的忙,小皇帝鎮不住場子,還得靠你撐著,咱們這一進宮,怕是好幾日才能回。”顧淮笙捻了塊雲糕喂趙越嘴裡:“咱們這新婚燕爾,還沒溫存夠呢,就得進宮忙,還真是勞碌命。”
“有禮部張羅,能忙到哪裡去?”趙越咽下嘴裡的雲糕,趕緊喝了口水:“也就是宮裡無趣了些,但我們婚禮耽誤多日,皇上功課落下有些狠,確實該好好補補。”
“是是是,王爺說的都對。”顧淮笙隨性地叼了一塊糕點在嘴裡,眼珠一轉,摟過趙越脖子,拉過來就又嘴對嘴餵了一塊,竟是作上癮了。
趙越也不是吃素的,讓顧淮笙撩完就跑那是以前,現在……現在自是順勢而為,一手摟腰一手扣住後腦勺,壓車壁上就是一通狠吻,嘴間的糕點被推來送往,最後大半皆咽進顧淮笙喉嚨。
這一通深吻,讓兩人都情動不已,若非宮門在即,說不定就乾柴烈火了。
趙越伸手撫撫顧淮笙的眼角,眼神炙熱,語氣卻一本正經:“別說的你多不情願似的,也不知道是誰,一大早就起來整理課題卷宗,心裡裝著皇上就裝著,一個小孩兒,我還能吃醋不成?”
“是不吃醋。”顧淮笙端著妖孽的風情,亦是回的一本正經:“也不知道是誰,我昨晚不過隨口提了一嘴小皇帝,就險些被折斷了腰,不過王爺,以前也沒發現你在床上有那瘋勁兒啊,莫不是被新婚的氣氛沖昏了頭腦?”
“彼此彼此。”趙越撫顧淮笙眼角的手一頓,旋即縮了回去,耳朵通紅地轉開了臉。
顧淮笙看著,給樂的不行,拳頭抵唇假咳兩聲,這才抑制住了瘋狂上揚的嘴角,可即便這樣,笑意也盈滿了眼底,流光溢彩,粲然絕灧。顧淮笙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殊不知,全被趙越餘光瞄了去,本來還耳紅害臊的他,被那笑意感染,不禁便跟著笑彎了嘴角。
直到入宮門從馬車上下來,兩人之間的氣氛依舊迷之發膩,以至於過往宮人,無不對兩人側目。但實際上,兩人別說親密的肢體觸碰,就連走路都保持著正常距離,偏偏兩人之間縈繞的那股子甜膩氣場,隔著兩米遠都能嗅到。
不說宮人,便是趙硯個孩子,老遠也感覺到了兩人之間的黏糊甜蜜。不過小孩兒向來心智成熟,早早就喜怒不形於色,見此也沒什麼表情,僅是扯了扯嘴角,就主動迎了上去。
“表兄老師正值新婚燕爾,卻還要麻煩二位進宮奔忙,朕實在慚愧。”即便已經當了皇帝,對這兩人,趙硯依舊尊敬如初,禮數周全的拱手揖禮。
只是趙硯這禮,兩人卻是不敢受的,側身避開后,便下跪行禮:“臣趙越(顧淮笙),叩見皇上!”
“表兄老師快快請……”
“皇上。”趙硯話沒說完,就被趙越抬頭打斷:“您是君,吾等是臣……”
“朕知道。”趙硯伸手扶起顧淮笙:“君王就該有君王的樣子,這種時候不能激動,要沉穩應對,說平身,朕都記著呢,可這不是沒外人在么?咱們自家人聚,還是隨意一點吧,表兄你也別跪著,快起來吧!”
“無規矩不成方圓,便是自家人,仍舊君臣有別,該遵守還是得遵守。”趙越說罷,伏地叩拜:“臣,謝皇上!”然後才站起身來,一板一眼的老古板架勢,看的顧淮笙跟趙硯一愣一愣的。
顧淮笙瞥了一眼明顯被趙越氣場震懾住的趙硯,伸手拉了拉趙越胳膊,笑著打圓場:“好啦,皇上說的對,自家人還搞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確實無趣,關鍵是見外生分,一家人這樣,是不太好。”
“你就慣著吧。”趙越能對趙硯板臉,對顧淮笙卻是做不到,語氣無奈卻不失縱容:“這根本不是親疏問題,我也知道這樣是為難皇上了,可人總是要學會長大,形式規則如此,既不能改變,自當學著習慣。”
趙越言之在理,顧淮笙無以反駁,只是心疼地嘆了口氣。
趙硯看看顧淮笙,下意識要衝趙越行禮,手抬一半,反應過來,又給垂了回去,生生端起了皇帝該有的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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