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有個白月光 - 奸臣有個白月光_分節閱讀_210

“我說趙越。”顧淮笙歪著頭去沖趙越擠眉弄眼:“我發現,你學壞了哦,以前被調戲就臉紅,現在都能面不改色提床笫之歡了。”
趙越筆桿兒敲顧淮笙腦門兒:“沒個正形兒,站好,一會兒趙硯過來瞧見,成何體統。”
“嘖。”顧淮笙轉身走回去坐下,繼續拿起竹簡看起來,嘴上卻不甘示弱:“說的好像你多在意一樣,之前也不知道是誰,當著人小孩兒的面,偷摸拉我的手。”
“我那是光明正大的拉。”趙越瞥顧淮笙一眼。
“那更不要臉了。”顧淮笙順口就接。
趙越懶得與他掰扯:“你高興就好。”
“對了。”扯了這麼多有的沒的,顧淮笙忽然想起一事:“大哥他們也不知道到了沒有,駐營到京城,半天路程應該夠了。”
“嗯。”趙越道:“已經到了,母親我讓人直接送回烎王府了,顧將軍我也傳令讓他先回府休整那邊,明日早朝再進宮。”
一聽顧淮准已經回京,顧淮笙就有點坐不住了。
趙越看在眼裡,便問:“想回去?”
“嗯。”顧淮笙合上竹簡:“闊別許久,難得回來,總是要回去見見的,而且,我父親的事,也得與大哥說說,總要讓他有個心理準備。”
“你放心,顧將軍心理承受能力比你強多了,知道顧老將軍還活著,必然會非常高興。”趙越頓了頓,還是點了頭:“你是該回去看看。”
兩人正說著,御書房的門就被敲響了,門外響起宮人的通傳:“稟烎王殿下,六皇子到!”
“進來!”趙越打住了跟顧淮笙的話題,轉頭道。
話音剛落,趙硯就跨門檻走了進來,於案前幾步距離站定,對著兩人拱手:“烎王兄,老師。”
“知道我找你過來做什麼嗎?”趙越沖一旁的椅子抬了抬下巴,示意趙硯坐下說話。
趙硯拱手,走過去坐下后才道:“不知。”
“先帝過世已久,國君之位卻一直空缺,朝堂上下皆人心不穩憂慮重重,而你作為先帝唯一子嗣,理應順位繼承,只是你自幼冷宮長大,很多規矩都不懂,也未曾找老師教過學問,實在難擔大任,故而才一拖再拖。”趙越也不跟小孩兒繞彎子:“可國不可一日無君,眼下朝政有我代理尚可應付,然新年在即,若國君再不定下就著實不像話了。”
趙硯沉默須臾,起身沖趙越拱手:“家國內亂硝煙四起,是烎王兄以一己之力定國安邦,這國君之位,理應非烎王兄莫屬,趙硯年幼,且學問之初什麼都不懂……”
“六皇子聰明著呢,不懂可以學嘛。”顧淮笙打斷趙硯:“我剛還跟烎王誇您來著,說您記憶過人,頭腦聰明,見解獨到,乃不可多得之其才,也就吃虧在起步晚,這要自幼學起,必然成就一代神童,這做國君吶,跟做學問一個道理,只要你肯努力肯用心去學,就一定能成,六皇子就別妄自菲薄了。”
顧淮笙一通誇,誇的趙硯小臉通紅:“老師,老師就莫要拿學生打趣了,學生……”
“沒打趣沒打趣。”顧淮笙擺擺手走過去:“臣這都是說真的,六皇子就別謙虛了,不過……”
一大一小都轉頭的轉頭,抬頭的抬頭,齊齊看向顧淮笙。
顧淮笙笑彎眉眼,手指點著下巴:“不過,六皇子好像還沒取字吧?”
趙硯剛搖了下頭,就聽到趙越嗆顧淮笙。
“你傻了吧?”趙越起身從案後走了出去:“他未及弱冠,如何取字?”
“也對。”顧淮笙點點頭又糾結道:“可他若登基,那就是皇上,這皇上連個字都沒有,不像話吧?”
“沒什麼不像話的。”趙越道:“元稹皇帝六歲登基,一樣有名無字,懷仁二字,還是他及冠之時,自己取的。”
“哦!”顧淮笙一臉恍然大悟:“我都忘記這茬了。”隨即轉頭沖趙硯道:“那六皇子也等及冠時,自己取一個吧,我就不操這心了。”
趙硯:“……”
這兩人一唱一和的,這是就把他繼位的事情給定下了?
意識到這點,趙硯心頭便是一慌,再也端不住裝出來的老成,急切沖趙越道:“烎王兄,皇位一事,我並非假意客套,我,我什麼都不懂,是真不行,那些大臣們,他們,他們也不會聽我的,他們肯定會反對的!”
“你是先帝血脈,順應繼位天經地義,容得他們反對?”趙越臉上沒什麼表情,眉眼間卻嚴肅凌然,不怒自威:“不懂就學,總有學會的時候,在此之前,我會以攝政王的身份從旁輔佐,有我在,他們不敢造次,再者,你是皇,他們是臣,敢以下犯上者,砍了便是,但是……”
“但是什麼?”趙硯一副被趕鴨子上架的苦哈樣,連聲音都在抖。
趙越卻只是淡淡瞥他一眼,並未斥責糾正,只看了顧淮笙一眼道:“我只輔佐你及冠成年,待你能獨當一面之時,我便卸職交權,倒是,還望你能信守今日之諾,予以成全。”
什麼信守承諾,這根本就是專制一言堂!
無奈的是,趙硯壓根兒沒得反駁,趙越也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就直接幾道命令發下去,這事兒就算是定下了。
“登基大典需欽天監定日子,你且回去好好休息休息,養足精神,待吉日敲定,可有的忙。”趙越說罷擺擺手,示意趙硯可以走了:“登基大典之後,我跟淮笙就得搬出宮去,所以休息歸休息,功課也別落下,趁著淮笙還在,不懂的就多問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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