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有個白月光 - 奸臣有個白月光_分節閱讀_19

奴兒見狀,儘管心裡緊張還是認命的亦步亦趨跟在了後頭。
“陪過客人了么?”顧淮笙沒有回頭,也能感覺到小孩兒沉重無奈的步伐。
“沒……”奴兒抬起頭看了顧淮笙挺拔頎長的背影一眼,又低下了頭去:“奴兒生性木訥,不會討客人開心,媽媽怕我再開罪了客人,平日里就多是安排些雜活,餘下的時間,就……學習。”
顧淮笙眉心皺了皺,結束了這個話題,停下來回頭看向身後一臉防備的小孩兒:“帶路。”
“是。”奴兒看了顧淮笙一眼,才含腰佝頭的走到前面:“大人這邊請。”
顧淮笙看著嘆了口氣,上前攬住小孩兒肩膀:“我就喝喝酒,你不用怕,安靜坐旁邊就行。”
顧淮笙在花樓一待便是三天,整日里醉生夢死,消息一傳開,各茶樓酒肆的話檯子便又有了新的下回分解。
風流韻事編的香艷生動,活像一個個在他顧淮笙床底扎窩了似的。也就是顧淮准這些天沒回家,否則早就衝到樓里抓人回去筍鞭子炒肉了。
房門被吱呀推開,顧淮笙看著一身得體衣衫進門的奴兒笑了:“衣裳很好看,奴兒這幾天看來過的不錯。”
“託大人福。”奴兒行了個女禮,哪怕被顧淮笙好吃好喝的養了幾天,面對他時,仍舊怯場,不過因為顧淮笙對他好,也並未勉強他做一些出格的事,便多了幾分感激,故而看他一大早起來又在喝酒,便多嘴勸了一句:“大人有傷在身,還是少喝些酒的好,大人若覺煩悶,奴兒……奴兒與樓里姐姐們學過彈琵琶,可以為大人彈曲兒派遣,只是奴兒技藝不精,怕是入不得大人的耳。”
“沒事。”顧淮笙卻不想聽什麼琵琶,他招了招手:“你過來,給我倒酒。”
奴兒便不再多說,恭敬的走了過去,站到顧淮笙身邊為他斟酒。
“外面傳的如何?”端起酒杯,顧淮笙湊到唇邊又放了下來。
“已經按大人吩咐,都傳出去了,眼下各大酒肆茶樓都傳開了。”說到這,奴兒雙眼發亮:“奴兒拿著大人寫的範本,賣給那些說書先生,還小賺了一筆呢。”
“都傳開了啊……”顧淮笙一口飲盡杯中酒,過了好一會兒才問:“烎王府什麼反應?”
奴兒小心翼翼看了顧淮笙一眼,略有遲疑:“沒,沒什麼反應。”
“哦。”顧淮笙垂眼笑笑,右手食指點了點桌面:“倒酒。”
“大人……”奴兒鼓起勇氣:“您這又是何苦?難不成,那烎王不理,你就一直住在這裡不成?”
“我在這裡不好么?”顧淮笙似笑非笑的斜睨過去。
“自是好的,大人在這的幾天,媽媽再沒安排我做那些臟活累活,也,也能吃飽飯,穿新衣裳,可是……”奴兒咬了咬唇,放下酒壺,緊張地捏著手指:“可是,大人不能一直待在這裡,您,您是朝廷命官,這樣……不好。”
“養了幾天,倒是知道心疼人了。顧淮笙笑著捏了捏小孩兒臉蛋兒:“去把盈盈姑娘叫來。”看到小孩兒微怔后失落的臉,補了一句:“我等下就回去了,你可願隨我一道離開?你若願意,我便給你贖身,往後,就是將軍府的人了。”
驚喜來得太快,奴兒都沒反應過來,小孩兒震驚后獃頭獃腦的樣子,有些可愛。
顧淮笙輕笑一聲:“去吧,把人叫來,你去叫,別讓老鴇知道。”
第15章不成體統
顧淮笙說罷便拎壺倒酒,卻見奴兒站在那欲言又止,面色有些為難。
“嗯?”顧淮笙狐疑地挑眉看去一眼,這才繼續嘩啦往杯里倒酒,放下酒壺,端起酒杯,仰頭一口飲盡:“怎麼?”
“大人,盈盈姐她……”奴兒支支吾吾漲紅了臉:“之前有顧大人照拂,盈盈姐賣藝不賣身自然沒人敢逼她,可……自打顧大人,就……那,那什麼傳開后,媽媽便認定大人已經厭棄了她,這些日子,就一直逼她接客,盈盈姐自是不從,媽媽念在她頭牌的份上,倒是沒有怎麼用強,只是昨兒個……李明義李公子過來,點名要盈盈姐作陪……”
“李明義……”顧淮笙面色一沉:“工部尚書三子,那個不學無術只知遊手好閒,欺男霸女的李明義?”
“正是。”奴兒點頭:“那李公子強橫,媽媽推卻不過就顧不得盈盈姐那點牌面,把她推出去了,盈盈姐性子剛烈,竟是刺腹自盡,還被李公子打了一頓,眼下人雖無礙,可卧傷在榻,怕是無法前來見大人了。”
“看來這葶香閣的鴇媽子,是時候換個人做做了。”屈指彈了彈空酒杯,顧淮笙站起身來,面上便又恢復了那副浪蕩不羈的頑笑模樣,勾著嘴角沖奴兒抬抬下巴:“盈盈姑娘開罪了李公子,想來住處也是換了……帶路。”
奴兒聞言一喜,轉身就去開門:“那可真是太好了,盈盈姐受了傷,連個安身養傷的地方都沒有,若不是手上有幾個銀錢,便是連大夫都請不起,那可就只能自生自滅了……”
“顧大人可真是憐香惜玉啊!”一道冷厲低沉的聲音突然響起,嚇了奴兒一跳,抬眼就見便見趙越一身絳紫朝服堵在門口,臉上沒有表情,眸卻寒芒似劍。
奴兒雖然來樓里不久,卻也是聽過烎王大名的,且曾在去街上幫樓里姐姐們跑腿兒買胭脂水粉之時,有幸見過一面。這會兒自是一眼就認了出來,正要下跪行禮,就被推搡到了一邊,當趙越目光冷冷掃過來,便絕鋒芒觸膚,嚇的他奴兒一抖,縮了起來。
顧淮笙看到趙越有一瞬間的怔愣,但隨即就撫著摺扇笑的春風愜意,眉眼間風流盡染。
趙越原本眯眼冷睨著奴兒,見狀眼底寒意更甚,眉峰一挑就要訓斥,只是話未出口,便被顧淮笙搶了先,非但如此,顧淮笙還伸手一拽,將那孩子拉到身後護了起來。
“喲,這不是烎王么?什麼風,竟是把您這尊大佛給吹來了?”顧淮笙還是那副耍賴沒個正形的樣子,只是笑意間多了一些以往不曾有過的敷衍假意:“莫不是,也是為探討技藝而來?這光天化日的,王爺未免也太猴急了些。”
上一章|目錄|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