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有個白月光 - 奸臣有個白月光_分節閱讀_122

“對了。”顧淮笙正要轉身,就被顧淮准給突然叫住了,語氣還有些急切:“奴兒他……怎麼樣了?他……”
“放心,奴兒沒事。”這要是換了平時,就顧淮准這語氣,顧淮笙就免不得打趣玩笑一番,今兒卻按捺住了皮欠苗頭,難得正經嚴肅地點點頭:“傷口已經找大夫重新處理過了,人這會兒正在家裡,平安無事,你就別瞎擔心了。”
知道奴兒沒事,顧淮准就放下心來,沖顧淮笙兩人擺了擺手,示意兩人可以離開了。
顧淮笙叮囑顧淮陽好好照顧后,就跟趙越離開了。
兩人這邊剛出門,就遇到了前來通知開膳的喬家丫鬟,還不是別人,正是之前給顧淮准擦身那個。
原本兩人是打算走走轉轉的,得了通知,便打消了念頭,一起去了喬家前院。
至於顧淮陽,丫鬟去跟換他班的時候他拒絕了。還是被顧淮准給罵了一頓,這才答應換班。
不過人是答應去了,卻委屈的跟什麼似的,走的更是一步三回頭,那模樣,生生把顧淮准給氣樂了,咬牙切齒來了句:“快滾吧!怎麼跟你二哥一樣煩人?”
第75章喬家老爺子
喬家晚宴出乎意料的……隆重,上到喬老爺子,下到嫡庶幾房,居然全都在。席面也是流水席一字擺開,竟是比烎王府還要排面十足。
“這……”顧淮笙跟趙越對視一眼,眼瞅著喬仁義從屋裡出來,伸手就把人拽到一邊,壓低聲音咬著牙問:“你這是在搞什麼?”
喬仁義出來其實就是為了這個,眼下被顧淮笙斥問,也是一臉苦相:“我什麼樣,顧大人還不了解嗎?還不是我家老爺子,聽說您跟烎王要留下用膳,激動過頭,生怕怠慢了二位,所以才搞出這麼個排場么?”
“你們可真是……”顧淮笙最煩的就是這種場面,聞言眉心微微皺起,不過隨即又鬆開了:“早知道這樣,我跟烎王就不留了。”
“是是是,這事兒怨我,是我沒處理好,多有驚擾,罪過罪過。”喬仁義回頭瞅了一眼屋裡的家人親戚,只覺一個頭兩個大,嘆了口氣,道:“那什麼,該吃吃該喝喝,旁的他們做什麼說什麼,別搭理就是了,這事兒回頭我會處理好,決不再有下次。”
“成了。”顧淮笙無語的搖了搖頭:“老爺子有心,豈有怪罪之理,我只是不太習慣這樣罷了。”
“是是是。”反正顧淮笙說什麼,喬仁義都點頭哈腰的應和就對了。
然而卻招來顧淮笙白眼:“行啦,抬頭挺胸,別整的跟個太監似的。”
“我怎麼感覺您是在罵我?”喬仁義彎腰的動作一僵。
顧淮笙斜睨挑眉:“我難道是在誇你么?”
“呃……”喬仁義尷尬的扯扯嘴角,果斷站直了身板,正要招呼著兩人進屋,就被一旁趙越凌厲的眼神盯了個激靈,眼眸一閃,就果斷轉開了視線:“二位裡邊請。”
顧淮笙瞥了喬仁義一眼,方才轉向趙越笑了笑,率先進了屋。
趙越緊隨其後,目光始終追隨著顧淮笙,至於旁人,別說正眼,是連個眼角餘光都懶得施捨。按理,就喬仁義跟顧淮笙的交情,原本不該如此,但喬家人功利私慾全寫在臉上,實在讓人無半點好感可言,若不是顧淮笙願意給喬家人這個面子,就他的脾氣,直接轉身走人。
兩人一進門,七老八十牙都掉了大半的喬老爺子就顫巍巍地伸手,讓大兒子扶著站了起來。
“不知烎王顧大人駕臨,未能好好款待,實在罪過……”
“喬老爺子快別這麼說,這原本該是我們叨擾才對,倒是……”顧淮笙打斷喬老爺子,笑得客套:“你們這樣,反而讓我們怪不好意思的,我與喬兄私交甚篤,如此排場,倒顯得見外了。”
“呃……”喬老爺子沒想到顧淮笙一開口居然這麼……讓人接不上話,一時僵站在那臉色頗有些不好看,不過喬老爺子年紀雖大,卻是個老人精,尷尬也不過一瞬間的事,隨即就恢復了常態:“正是因為顧大人與小子私交好,才更不能給怠慢了,老早就聽小子說,顧大人……”
“哎呀爹!”喬老爺子話沒說完,就被趕進來的喬仁義給打斷了,扶著老爺子手肘就往座位走:“顧大人跟烎王都不是那種講究的人,咱們隨意就好,隨意就好。”
喬仁義這一番作為,惹來喬老爺子嚴厲一瞪,不過卻也沒有多說什麼,一邊招呼著顧淮笙兩人到上座入座,便一邊任由喬仁義跟大兒子扶回座位坐了下來。
不過這既然排場都擺開了,自然不可能光吃飯,席間少不得推杯換盞的勸酒。
喬家人司馬昭之心,更不可能什麼也不做,就讓這場晚宴不聲不響的結束,趙越一副生人勿進的氣場,他們不敢招惹,便將目光放在了顧淮笙身上。殊不知,顧淮笙天生笑面,看著親和好說話,其實最是油鹽不進,而論打太極,就喬家人這點段數,在他這裡,根本不夠看。
態度最是諂媚的,就要數喬家長子了,以及三房一家,好聽話竹筒倒豆子似的往外倒,迷魂湯是一碗接一碗的來,顧淮笙個無酒不歡的難得有個暢飲的機會,倒是巴不得來者不拒,可惜趙越壓根兒不給他這個放縱的機會,悶不吭聲把所有酒都給擋了。
顧淮笙眼看著酒水一杯接一杯被趙越截胡,那叫一個不痛快,乾脆趁其不備,自己倒了一杯就準備悶不吭聲的喝,誰知剛端到嘴邊,就被趙越伸手搶了過去:“哎,你這……”
“你不能喝酒。”趙越面無表情的睨了顧淮笙一眼,仰頭就把酒給喝了,完了還把酒杯給沒收,放到了另一邊,碰都不再讓顧淮笙碰。
“我幹嘛就不能喝了?”顧淮笙當即就不服氣了,跟趙越較起勁兒來。
趙越沒有搭理,顧自盛了碗湯放到顧淮笙面前。如此一來,誰還敢上前勸酒,別說不敢勸,喬家人甚至不敢看趙越那張冷若寒霜的臉,一時間,場面頗是靜溢尷尬,便是喬仁義插科打諢都暖不起場來。
顧淮笙將一切看在眼裡,忍不住心裡憋笑,偷偷沖喬仁義使了個顏色,便起身告辭:“喬老爺子盛情款待,顧某深感榮幸,不過眼下時辰尚晚,我跟烎王也該告辭了,今日著實有些掃興,都怪我近來剛病過一場不便飲酒,待身體好些,再尋機會與大家暢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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