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定義遊戲 - 第八十五章 (2/2)

她記起以前白井提過一兩句,意思是宋足的爸爸在找他,在外還會監視他。
不知道和這件事有何關係。
宋足和劉宏生的情況不同,宋家不是她可以隨意掌舵的,如果真跳進去出不來,那等於是一輩子都葬送在這裡了。
不過她倒是莫名相信宋足的話。
夜晚,她直接給他打了個視頻電話過去。
響了幾聲沒接,以為他在忙,結果沒過幾分鐘他又打過來了。
宋足的臉映入眼帘,環境很昏暗,她只能猜到他在車裡,大致問了一下他在做什麼,這才切入主題。
“你們宋家的事人盡皆知呢。”她一手撐著頭,笑著看他,“你有什麼要和我說的嗎?”
他那邊咔噠一聲,像是開啟了什麼東西,隨即聲音傳來,“哦,類似於我殺了親兄弟的故事?”
沒料到是這個結論,單煙嵐頓了頓,“所以是真的嗎?”
她對自己的心境感到驚訝,聽到這句話能做到沒有心跳加速,還得拜他所賜。
“你覺得呢?”
他笑眯眯的反問。
趴在床上,她的雙腿一晃一晃,“還是你說吧,你說我就信。”
宋足笑容加深,在封閉的空間里傳出的聲音顯得比平時更加低沉,“如果我說是,你會怎麼做?”
“我會怎麼做?”單煙嵐眨了眨眼,“我能怎麼做?”
目光沒有離開,她大方的對上他的視線,沒有心虛的離開也沒有強裝鎮定,一切都是這麼的自然。
面對他和面對單科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感覺,上次的單科讓她感到驚訝,壓迫感也異常的強烈,但宋足只是簡單的看過來,就能給人一種背後冒冷汗的感覺。
像是被什麼東西死死抓住,絲毫不得掙脫。
“誰知道你會做什麼呢?”他不疾不徐地開口,“畢竟你很犟,死都不願意做不想做的事。”
單煙嵐知道他這是在點上次咖啡廳的電話呢,都過去這麼久了,沒想到他還記得。
不過這件事本來就不是她的錯,她不給面子的輕哼一聲,“我是受害者。”
他噗嗤一聲笑出來,“你還真會把自己撇乾淨。”
話筒里的聲音很近,隱約可以聽見輕微的呼吸聲,兩人誰都沒有說話,沒過多久,宋足率先打破寂靜。
“我在這裡干解釋沒什麼意思,不如明天你自己來感受一下?”
他在回答她最初的問題。
默了半響,她輕聲答應,“好。”
關於宋家的報道,琳琅滿目都是關於宋足的父親——宋如談的相關信息,涉及的領域基本和商業有關,而他們家的娛樂新聞完全沒有,看得出被刻意控制住了。
宋如談的口碑在社會中很不錯,為人雖冷峻嚴謹,但慈善名單里第一個便是他,零零碎碎還有他去貧困地區的照片,可見人設立得很足。
接觸了白井那些人的這段日子以來,得知只有圈內人才知道和見過宋足本人,他們像是達成了一致,閉口不談宋家的事情,宋家的產業擺在那,確實沒有人敢貿然開口。
也就只有幾個年輕的,從家裡老人口中聽了一些信息便口無遮攔的往外說。
第二天下午,宋足開車來接她,單煙嵐一上車就被他壓著親了幾分鐘,這才緩緩啟動車。
與她想象中奢華的宅子不一樣,面前的中式設計很簡約,山清水秀,距離門口需要走一道橋,傭人在前面帶路,宋足牽著她的手在後面跟著。
來的路上單煙嵐就問過他父親具體是個怎麼樣的人。
而他給的答案讓人毛骨悚然。
推開門,一個遙遠到只存在於電視中的人彷彿從畫面里出來,出現在了單煙嵐的眼前。
她不追星也不關注任何娛樂新聞,所以沒體驗過明星站在面前時候的感覺,在宋如談看過來的時候,她瞬間理解了那些人的微妙心情。
她掛起笑打了聲招呼。
宋如談嗯了一聲,揮了揮手讓傭人端茶上來。
他沒問職業,家庭情況,過往的情史,如何和宋足認識如何交往,他好似不在乎這些,只是在傭人倒茶的時候簡單介紹了一下這款茶。
而宋足一言不發。
父子間的磁場很詭異,沒有吵架也沒有寒暄,像是陌生人一般,各做各的事。
“單小姐什麼時候能騰出時間?”
單煙嵐端著茶的手一頓,問:“請問有什麼事嗎?”
“你們結婚後我會正式和董事會說明把公司交給阿足,女主人需要學習很多,你盡量在露面之前掌握相關的知識和禮儀,關於宋家的事我不希望出差錯。”他說的慢條斯理,嘴角掛著淡淡的笑,看起來如和藹的嚴父。
他看向單煙嵐,“我看過你的資料,學習能力不錯,短時間內應該可以上手一部分,過程中有人會指導你,接下——”
“爸。”
宋足打斷他。
“今天是你兒子們的忌日,再不去就沒時間了吧?”
氣氛頓時冷到谷底。
傭人恭敬地低著頭,對任何事充耳不聞。
宋如談將目光落在宋足身上,漆黑的眼睛如黑洞,意味不明。
而宋足看了看時間,慢悠悠道:“裡面如果躺著的是我,我肯定會很傷心的。”
他笑了笑,“好在他們死在了同一天,要不然也沒那麼多時間分開去看吧。”
單煙嵐只覺得如坐針氈。
第一次見到拔劍相對的親父子,她還未整理好面對這種情況的心情。
她和傭人一樣,低著頭默默的看著毫無起伏的茶麵。
溫熱的觸感從手上襲來,她往下看去,是宋足抓住了她的手,正好奇他要做什麼,右手的茶杯被他抽走。
“下次見面就是我們的婚禮了,這期間好好調理身體,畢竟在婚禮上見血,對我來說有點麻煩呢。”
站起來,宋足摟住單煙嵐的腰,笑盈盈地看著宋如談,“那就到時候見。”
單煙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被他拉著站起來,他們父子間的事情自然沒有她能插上話的,腰間的手微微用力,她被帶著就要離開。
在真正轉身之前,她朝宋如談點了點頭,“叔叔再見。”
不知哪取悅了宋足,他笑著親了口她的臉,“真乖。”
回到車上,她看著宋足啟動車,下意識伸手撫上他的臉。
觸感有點涼,她的手掌摸上去,“你還好嗎?”
還沒踩油門,宋足側頭看過來,好笑的看著她,“你覺得我有事?”
“應該吧。”她歪了歪頭。
家庭是影響一個人最深的東西,她不覺得宋足內心強大到能忽略這些。
他拿下她的手放在嘴邊親吻,順勢一拉吻住她的唇。
舌頭在吻上之前便伸出來,舔舐著她的唇線,最終探進去尋她的舌頭。
一吻完畢,他看著輕喘著氣的單煙嵐,笑著颳了刮她的鼻尖,“煙嵐,我的感情沒那麼豐富,僅此的一點都給你了。”
他的情話信手拈來,單煙嵐輕哼一聲,親了親他的唇,“真的沒事?”
“不騙你。”又是一個纏綿的深吻,宋足語氣異常的溫柔,在唇邊的銀絲斷開的一瞬間,他問:“自己體驗之後感覺如何?”
靠在他懷裡,她回想了一下,“我大概也知道你父親是什麼樣的人了。”
他嗯了一聲,“然後?”
“沒有然後。”
宋足抬起她的下巴,挑眉道:“我還以為你會說終於理解我了呢。”
“從進去到出來不到十分鐘,我能斷言什麼呢?”單煙嵐好笑的推開他。
這是實話,短短几句話根本看不出來什麼,只不過能知道個大概,他的父親掌控欲強,不容許宋家出一絲一毫差錯,宋足恐怕就是那個受害者,從小按照父親的道路去走,甚至腳尖不允許過線。
這也只是她的猜測。
“剛剛他說會找老師——”
“不用理會。”他打斷她,細密的吻落在她肩頸和臉頰,漫不經心道:“我們結婚後他就會消失了。”
她竟一時沒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哪種消失。
“如果他現在就死了,婚禮還得延後,我可不想這樣。”他將額頭與她相抵,噙著笑,語氣意味不明,“放心吧,我眼裡容不得沙子。”
嘴唇靠近耳邊,溫熱的呼吸噴洒在耳畔,單煙嵐下意識哆嗦了一下。
宋足捧起她的臉,輕輕的落下一吻,笑起來的臉極其的俊美。
“除沙這種事,我很擅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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