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煙嵐聞著味道就已經被熏的想打噴嚏了,她吃不了太重口的東西,是歐陽露一直在她耳邊說想嘗試這一家才應允。
到他們這一桌的時候,歐陽露正好帶著男友趕來。
“煙嵐!”還未走近她便看見馬路對面的女孩在朝她招手,她笑著揮了揮手,在門口等他們過來。
男友叫齊鈞,在隔壁城市的大學讀大二,聽說是與歐陽露在一家咖啡店經常遇見,最後男生鼓起勇氣找女孩要聯繫方式,聊了幾次天后確定關係。
他們之間的氛圍很甜蜜,作為局外人的單煙嵐很明顯的看出二人眼裡透露出的愛意,說實話她不太明白這種短時間內來的愛情靠不靠譜,但眼下歐陽露看起來很開心,她也不會這時候問這種沒營養的問題。
“Babe,吃這個。”齊鈞夾了一塊肉到歐陽露碗里。
女孩甜蜜的笑起來。
氣氛挺融洽,本以為宋足會對這兩個完全不認識的人愛搭不理,但他意外的有笑容,知道他成年後齊鈞讓老闆開了幾瓶酒來。
“不了,我開車。”他淡淡拒絕。
齊鈞有些驚訝的說:“你已經會開車了啊,我剛開學才拿到駕照。”
對方很健談,完全不存在冷場,從駕照聊到車,他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有些激動,“剛剛我們路過停車場的時候有一輛L家的頂配,沒想到有生之年我能看見全國限量款。”
對於車的話題單煙嵐不太懂,本打算繼續和歐陽露聊天,卻不小心聽到齊鈞接下來的話,“號碼好像是五個0吧……”
單煙嵐扯了扯嘴角,替宋足剝了一塊蝦,傾身過去放進他碗里時小聲對他說:“回去的時候我們等他們走了再上車。”
宋足失笑,好脾氣的答應。
兩個女生去洗手間的間隙,單煙嵐站在洗手台前打理著頭髮,歐陽露側身靠在台前,嘆道:“好羨慕你啊,宋足又有錢長得又帥,還對你那麼好。”
她看向鏡子里的歐陽露笑了笑,“你那男朋友也很好。”
“誒對了,煙嵐——”突然,她神秘兮兮的湊過來,在單煙嵐有些疑惑的眼神下激動地說:“我現在不是處了!”
單煙嵐驚訝地睜大了眼,顯然沒想到她會突然說這個,但看到她興奮的模樣她也不好打岔,“剛交往就上床,會不會有點快?”
“這不是遲早的事嘛。”她輕哼一聲,語氣雀躍,“沒套的時候死都不做,這種男人哪裡還有啊。”
這句話讓單煙嵐想起她和宋足的床事,好像他們一直沒有過戴套的情況。
眼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輕輕笑道:“那挺好的。”
“對了,我打算去他的大學。”歐陽露沉浸在自己的粉紅世界里,“C大雖然沒那麼頂尖,但能和他在一起也算值了,我以後努力工作賺錢就好啦。”
聞言單煙嵐皺了皺眉,“C大?你之前不是說要衝刺A大的嗎,這差距有點……”
“我知道,不過沒關係,能和他在一起就好了。”她不以為意,笑著拍了拍她的肩,“好啦,別勸我了,說說你吧,你和宋足那啥了沒?”
她發現自己在面對這個話題時已經能做到面不改色了,臉不紅心不跳的點了點頭。
“哇哦!”歐陽露眼睛一亮,“什麼時候?他厲害嗎?”
儘管如此,更進一步的問題她還是招架不住,耳尖有些紅,拉著她忙左顧右盼,“別那麼大聲。”
“你先說嘛,到底怎麼樣?”
在她既期待又八卦的眼神中,單煙嵐無奈的扶額,小聲開口:“我不知道算不算……”
“你怎麼會不知道,舒服就是厲害呀!”她眨了眨亮晶晶的眼睛。
單煙嵐抿了抿唇,沉默了半響后紅著臉說:“那就…厲害?”
歐陽露被她的反應逗笑,惹來了同樣上廁所的其他人的目光,她忙捂住她的嘴,耳尖通紅,“行了,我們出去吧。”
回到位置上,宋足見她一臉熱氣的回來,撐著下巴直勾勾地盯著她,似笑非笑,“女孩子之間的私密話題也能聊成這樣?”
歐陽露顯然聽到了,意味深長地看了單煙嵐一眼,被單煙嵐略帶警告的眼神噤了聲。
男人即使沒聽到回答,她們交匯的視線卻盡收眼底,他無聲的笑了笑,結束後去買單。
“不用不用!我怎麼能讓弟弟買單呢。”齊鈞連忙上前,搶在宋足之前拿出手機。
這個畫面很違和,不管怎麼說宋足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一點也不像懵懂青澀的少年,她不知道齊鈞是不是被高中生這個身份蒙蔽了雙眼,竟然能如此坦蕩的說出來這種話。
只見宋足徑直掃碼付款,對還未反應過來的齊鈞笑道:“我爸給了我很多零花錢。”
已經付款成功,他也無法搶著買單,只好一起離開。
歐陽露和齊鈞叫的車已經到了,他們這才道別去停車庫。
不知是不是見到了在學校唯一的朋友,單煙嵐的心情好了很多,也能更直面現在所處的情境。
洗過澡的女孩趴在床上,一邊聽著浴室里傳來的水聲,一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
現在只剩下做還是不做的問題。
不做,她說不準什麼時候能出去,也說不準在這裡消耗的時間對外界有什麼影響,她總覺得這件事不能一拖再拖,等到宋足真正玩夠了再出去不知是猴年馬月。
做,這是她最害怕也是最不願意直面的情況,她等於是踩著李欣晚的屍體為代價回到了現實。
宋足不清楚那邊的李欣晚會是生還是死,那挑選她作為“主角”的意義是什麼?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
如果?
那如果他是在騙她呢?
一個知情並且有極大可能作為策劃者出現在這裡的玩家,知道學校里的人存在於外面的世界,也知道他們的陰暗面,有沒有可能他在現實中就認識那些人?或者說他是故意讓這些人聚集在這個遊戲中?
這一個認知讓單煙嵐頓覺驚悚。
要賭一把嗎?
她要回去,必須回去,既然只有一種方法,那要試一下嗎?
但賭輸了,代價她能承受得起嗎?
帶有水汽的身體附上來,身後的男人只圍了一條浴巾,雙臂撐在她頭兩側,以一種幾乎籠罩她嬌軀的姿勢舔她的脊背,“今天在頂樓做?”
新家位於另一個區的CBD,宋足買下了整個頂層,六十多層的建築最頂樓原本是直升機降落點,但最終改成了游泳池。
自搬進來后,他們沒在上面做過。
單煙嵐轉過身讓宋足順勢抱起來,大手在她下身揉了幾下,很快便聽到她嬌喘著流出了水,他扯掉浴巾,緩慢地插進去時猛地吻住她的唇,走向走廊深處的一間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