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定義遊戲 - 第十六章 (1/2)

幾個人對視了一眼,還是張祁雅先打破沉默的氣氛,她笑出聲,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哦,那我們先走了,等會發定位給你們。”
鍾越抬了抬下巴。
“等等,我和你們一起去。”單煙嵐忙拉住身邊的柳輕輕。
她在兩個人身上掃了一圈,“你們不是要……”
“你們先去。”
鍾越一手壓扁了礦泉水,準確無誤地投進不遠處的垃圾桶里,拉住單煙嵐的手腕,勾起笑容道:“不是說會幫我?”
“哎喲好了,咱們走吧。”張祁雅挽住柳輕輕和李五其的胳膊,走之前對鍾越眨了眨眼。
鍾越輕笑出聲。
“你要說什麼?”他們走了之後,單煙嵐甩掉他的手。
他轉過頭,目光落在她身上。
天氣轉涼,她穿了一件薄薄的外套,但腿上並沒有穿長襪,露出白皙筆直的雙腿。
她抬起頭,語氣有點淡,“還記得我上次說什麼嗎?”
“你說你非常討厭我。”他掛著笑,似乎對這句話沒有任何反應,“你還說再有下次就讓我好看。”
雖然不是一比一復刻,但是意思也差不多,她深吸一口氣,“所以呢,你要和我說什麼?”
誰知他思考了一下,好整以暇地對她說:“沒什麼要說的。”
她維持的完美笑容有了一絲裂痕,表情僵在臉上,“什麼?”
“我說沒什麼事。”他雙手插口袋,微微垂下眼笑道:“就是想和你單獨呆一會。”
單煙嵐一時無言,她不知道這句話該怎麼接,氣氛凝固了一會,她嘆口氣,“我和你說過,我不喜歡你,你也不要在我身上費心思了,可以嗎?”
“你不喜歡我是你的事。”他絲毫不意外她的拒絕,面不改色的說,“你還要管我喜不喜歡你嗎?”
她噎住,不知該怎麼繼續說下去。
她見過的男生也不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人。
“有人正經追過你嗎?”鍾越又拿了一瓶水,和剛剛不同,這次慢慢的喝。
說實話她不想繼續聊這個話題了,但還是好脾氣的說:“沒有。”
“啊,那我是第一個?”他笑意加深,直直的盯著她。
她連嗯都懶得說,“走吧。”
他慢悠悠地跟在後面,在她即將走出體育館的時候叫住她,“我忘記換衣服了,你等我一下。”
腳步一頓,她重新關上門。
既然要換衣服,為什麼不早點換?
“我在這裡等你。”
本以為他要去休息室換,結果下一秒他就拉起運動服的領子往上一扯,輕鬆脫了下來。
單煙嵐別開眼,突然映入眼帘的光裸身子讓她一驚。
鍾越往她那邊看了一眼,見她佯裝神色自若地看著別處,輕笑一聲,拿毛巾慢條斯理地在身上擦汗,他很高,身子精瘦富有肌肉,剛剛的比賽讓他滿頭都是汗,髮絲全部攏了上去,露出飽滿的額頭。
他換得慢,她也沒催,靜靜地站在門口。
“好了,走吧。”
鍾越換回了襯衫,不知是不是熱的原因,扣子稍微解開了兩顆,露出鎖骨和一點胸膛,單煙嵐目不斜視,拉開門就走了出去。
“之前對你做的那些,我很抱歉。”走在路上,他突然開口。
這讓她有點驚訝,抬頭看與自己並排的鐘越。
“我是真心喜歡你的。”他微微一笑,“不要討厭我,好嗎?”
她沉默了半響,也學著他笑了笑,“你現在是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嗎?”
“我是誠心想道歉的。”他抓起她的手放在胸前,語氣很嚴肅,“感受到我的誠意了嗎?”
單煙嵐用力甩開,“到此為止。”
“好冷漠啊,煙嵐。”他不怒反笑。
一直走到校門口,他拿著手機叫車,已經放學很久了,學校沒什麼人,零零散散有一些值日生和學生會的人走出來,忍不住都把目光放在校門口的兩個人身上。
“你說,明天會不會有謠言說我們兩個在一起了?”鍾越語氣玩味。
單煙嵐笑了一聲,眼底卻毫無笑意,“那就麻煩你出面澄清一下了。”
“為什麼要澄清?”他把手機放回口袋,笑意盈盈地看著她,“我巴不得和你在一起。”
她沒理,不遠處有一輛車開過來,在他們面前停下。
“車來了,走吧。”她先上車。
張祁雅給他們發了定位,是一家新開的甜品店,距離學校很近,其實根本沒必要打車,但怕他們等太久了才叫的車。
“哇,你們終於來了。”張祁雅在他們一進門的時候就招手了,“快來,味道還不錯。”
說是慶祝贏得比賽,兩個參賽的人裡面唯獨李五其看起來心不在焉,理由很明顯,廖莉莎不在。
“喂,你這個區別對待也太明顯了吧。”柳輕輕忍不住笑,“莉莎先回家了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很隨性。”
李五其拿著勺子攪拌著咖啡,“我什麼也沒說。”
“得了吧你,臉上都寫出來了。”
“話說,你們剛剛聊的怎麼樣?”張祁雅轉頭問,一臉八卦,“決定在一起了嗎?”
鍾越笑道:“沒有。”
“哇,煙嵐這麼難搞的嗎?”她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單煙嵐,隨即鄙夷地看著鍾越,“你也太廢了吧。”
他無奈的聳肩,“我會努力的。”
單煙嵐吞下口中的咖啡,杯子放在桌上的聲音異常的清脆,“我高中不談戀愛。”
氣氛有一瞬間的靜默,柳輕輕和張祁雅對視了一眼。
她看著他們,微微一笑,“看你們這麼積極,到時候肯定得失望,所以我就先說了。”
“你不喜歡鐘越?”柳輕輕撐著下巴,“還會有女生不喜歡他?”
她嗯了一聲,“我不喜歡。”
一旁一直聽著的李五其嗚呼一聲,憐惜地看了一眼鍾越。
“人家還在旁邊呢,看不出來,你也是夠狠心。”張祁雅笑出聲,戲謔的看向鍾越,“好可憐哦,小越越。”
鍾越嘆一口氣,無奈道:“知道我可憐還說。”
“看來你早就知道了啊?”
“是啊,所以我不是才說要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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