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頌側頭,看到她雙眼失神,攀附在他身上悶悶哼了一聲,胳膊吊著他的頸,虛脫地貼近。
被操到高潮了,還尿了。
“好討厭,”她擋住眼睛,急促地喘著:“標記重捕法嗎?每次都要撞那片位置。您明明知道……呼……混蛋…”
蔣頌埋在她頸窩裡笑,動作力氣變得愈重,弄得身下再度不斷有聲音傳出來。
雁稚回喜愛睡柔軟的床,柔軟的床跟她柔軟的身體都在此刻不斷發出聲音,連威脅也是柔軟的。
蔣頌拉開被子,拿過襯衣,從口袋裡拿出婚戒,斟酌著戴好。
雁稚回累極,睜開眼,恰好看到男人再度覆身朝她壓下來。
“你那枚戒指…戴無名指的,”雁稚回疲倦地摸索著覆住他的左手,輕聲道:
“蔣頌,戴很久了吧。這裡都有印子了,別再摘它了,就這麼……唔…”
她輕輕摸男人指根的圈環,捏著它轉了轉,撥弄上面的印刻花紋。
“您真是好戀舊呀,”她半睜著眼看著他,一下一下戳他心口,動作沒什麼力氣:“這麼惦記,是真的得了相思病嗎?”
又是相思病。
曾經捧著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殷殷切切述說得了相思病的人,現在指著他的婚戒說他果然戀舊,小心得上相思病。
是小孩嫉妒心強,還是心中有數在暗示他,亦或者,兩者都有。
蔣頌不願意再白白上鉤,按了下她的嘴唇,放輕了力道,直到雁稚回吮吸他的頻率也變得平穩,帶著頰邊的紅暈,昏昏沉沉閉上了眼睛。
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清晨。
雁稚回坐起身,下床洗漱,發現蔣頌不在,而次卧的衛生間里有水聲傳出來。
她穿著睡裙,沒著急換,看了眼手機確定今天沒有考試,起床去給哈哈鏟屎。
起初,雁稚回是想學別人給狗用貓砂的,但哈哈是比格犬,抹茶豆腐貓砂活活偷吃到拉了兩三斤綠便,家裡一樓堂廳里到處都是屎,讓雁稚回那天差點跟狗一起被趕出家門。
這之後她就老老實實用狗砂了。
狗砂沒什麼味道,哈哈也很安靜,縮在狗窩無聲地甩著尾巴。雁稚回鏟了幾下,清明的腦袋在客廳薄香薰的氣味里沉澱下來,又隱隱開始發困。
蔣頌在這時候從次卧走了出來,兩人對望,都是一愣。
雁稚回不知道怎麼說。
現在的蔣頌看起來很貴。
他沒穿上衣,下身是一條柔軟的白色絲質睡褲,居家長褲型,沒有腰帶,褲腿處露著一小節赤裸的腳踝。
男人頭髮微濕半垂,五官深刻,露出的肌肉精壯,腹肌塊壘分明,胸肌隨著帶門的動作押出淺淺的溝,皮膚還帶著濕意。
這不能怪雁稚回,蔣頌平時床以外的地方都穿得太多了,導致現在,竟然讓人有種他衣衫不整的錯覺。
而且,這條該死的絲質睡褲把蔣頌的尺寸完全暴露出來了,沒有誇大的作用,就是很誠實地展示。
什麼都沒露,但也什麼都露了。
窺私有損道德,光天化日之下,雁稚回脹紅了臉,有點兒暈奶。
蔣頌明顯也怔了一下,他手裡還拿著毛巾,顯然沒想到雁稚回這麼早就醒。
“您剛洗完澡嗎?”雁稚回結結巴巴地問。
蔣頌點頭,朝她走過來。
“剛才出去健身,回來看你還在睡,想著再洗一次澡…怎麼醒得這麼早?”
雁稚回僵硬地被男人帶著坐在沙發上,後背時不時碰到他的胸肌和臂肌,熱度和硬度讓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稍等一下,我去換衣服。”蔣頌說著,給她倒了杯檸檬水:“先喝點水?狗砂換完了嗎?沒換的話,等我出來弄吧。”
實際計算的話,他來的次數其實不多,但好像對同她生活很熟悉,知道她喜歡把茶壺放在哪兒,也知道她養狗的習慣。
雁稚回看蔣頌已經起身要走,連忙拽住他。
她的手放在他褲腰上,觸手質感相當絲滑,追求裸睡的人一定很喜歡這種面料。
貴貴的好身材老男人,硬體軟體都好到令人髮指,……好澀。
雁稚回拚命壓住自己的色心,輕聲道:“不用換,我昨天睡得太早啦……只是想問件事,很快就能說完。”
蔣頌健身是習慣,但也還有個目的,就是禁慾。早晨沖了兩次澡本就熱意未消,此刻褲腰被雁稚回拽住,他第一個反應是,不太好。
他穿的褲子,只要一有反應,什麼都遮不住。
蔣頌低低咳了一聲,握住她的手從自己腰上拿開。
“很快的。”他道。
雁稚回見他還是要去穿,乾燥的大手裹住她的手背,包容耐心猶如教父,一時情急,牽著他的手,把臉蹭進了他的掌心。
她急促地呼吸著,又蹭了蹭,小聲央求:“蔣頌,非要現在去嗎?我很快的,只是想問雁平槳的……”
下巴被捏住了,她的臉被抬起來,蔣頌俯身看著她,目光端詳,隱隱有笑意:“所以,你確實是知道了。”
“知道…什麼?”雁稚回沒想到他突然坦誠起來。
“雁平槳,”
蔣頌慢慢念出這個再熟悉不過的名字:“知道我的兒子,姓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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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緩了!月底要出差,盡量趕緊更完8
不知道為什麼,番外篇肉寫多了有一種肉重於靈的既視感,可能是因為篇幅?
我刪掉了一些,還是更喜歡看爸爸媽媽交心
男人穿絲綢是有品的,越熟穿著越有味道_(:зゝ∠)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