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檸和顧慎行一層層的問了下去,然後就發現事情遠沒有他們想的那麼簡單。
15樓的5號病人,白髮蒼蒼的老頭,遭遇火災后喉嚨都被煙熏得無法發聲,更別談回答他們的問題了。
14樓的4號病人,跟得了巨人症一樣的高壯猛漢,看著呆呆傻傻,實際卻是個人精,各種旁敲側擊問他那天發生了什麼的問題都被打太極打了回來,反正就是不肯說。
13樓的3號病人,皮膚大面積燒傷,躺在病床上被裹成木乃伊,根本不能張嘴。
幸好這樓顧謹言也在,他讀了這男人的記憶后,發現了一個秘密:
這男的開車撞人是因為他在前天晚上目睹了一場殘忍的兇殺案,心理沒承受住崩潰了,然後就想通過撞人來發泄一下。
“什麼兇殺案?”唐檸立即問道。
“畫面很模糊,一張沾滿血的床,似乎還有個人躺在上面。”顧謹言不確定道。
唐檸和顧慎行對視一眼,腦海里閃過相同的想法,這一定是特別重要的線索。
顧謹言的讀心術是很強的,只要對方腦海里有一半的記憶,他就能把有關那記憶的整個畫面讀出來。既然他不能完整的讀出3號病人的記憶畫面,那就說明,要麼是3號刻意遺忘了,要麼就被密室屏蔽了,不管從哪點看,這事都不容小覷。
“你們也在啊。”朱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這個也是你搭檔?”
看著他們三熟稔的神情,朱莉揣測的問出了口,有些不可思議。
密室世界里組隊的,要麼是男女一對一的組隊進來,要麼是單獨進遊戲后看情況分配,很少會出現直接二對一進遊戲的情況,就算有,也是兩女一男居多。
“嗯。”唐檸點頭。她被朱莉那種看新奇物種的眼神看的渾身不自在,但又不明白為什麼,只能往顧慎行身後靠了靠。
“你叫什麼?不會是顧謹言吧。”朱莉開玩笑道。
“不是,我叫顧牧寧。”顧謹言笑道。
他們兩兄弟在整個遊戲世界都很有名氣,剛開始的時候是好名聲,中途宋岑死了之後,好名聲就變臭了。一傳十,十傳百之後,不知怎麼的,傳言就變成了他們兩那方面能力很強。接著,投懷送抱的女人就開始趨之若鶩,逼得他們不得不在遊戲里改名。
顧慎行懶得編名字,所以他每次都說自己是同名同姓而已,顧謹言自然不可能這麼糙,他常用假名共四個,甚至還專門為這些假名寫了小傳
而顧牧寧則是他新編的第五個假名,牧寧取慕檸之音,意思嘛,不言而喻。
顧慎行聽到這名字,眉頭一皺,頓感不妙。媽的,老流氓果然還是老流氓,取個假名都要佔便宜。
唐檸自然也察覺到了,俏臉一紅,瞪了顧謹言一眼。
蕭勿看著他們仨之間的小動作,眼裡審視的光一閃而過,但立刻就被顧謹言捕捉到了。兩人對視一眼,顧謹言短暫的訝然了一下,蕭勿還是維持著那副面癱的樣子。
“Amazing,這麼多人啊。”一個剃著光頭的黑人走了進來。
沒一會,又來了一個叫May的泰國女人,她很自動的就和那個叫帕帕里的黑人組成了夜晚搭檔。
他們兩個分別是從8樓和5樓找過來,順帶著把唐檸他們都沒見過的1號和2號病人的情況都摸了摸。1號精神極度亢奮,問一個問題她就能把自己近幾年來的賣淫經歷一股腦的倒出來,2號自閉症兒童,沉默的像是個啞巴。
聽完他們兩的敘述,唐檸嘆了口氣,她感覺要想把這兒每個人的情況摸清楚,必須得讓顧謹言一個個的去讀心。
“媽的,臭婊子,居然敢甩我,今天晚上看我不教訓死她!”
又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罵罵咧咧的走了進來,抬頭看到滿屋子的人,直接嚇了一個踉蹌。
“操,你們誰啊?”男人大吼出來。
“玩家啊!”朱莉鄙夷的看了男人一眼,光憑感覺她都能猜到,這男的絕逼是個外強中乾的廢物。
“你也是單獨進遊戲的?”May忍不住問道,她第一眼就不喜歡這男的,自然也不想在晚上伺候他。
“不是,我組隊的,那賤母狗還在12樓,馬勒戈壁!”
聽到男人滿口髒話,眾人皺了皺眉,都不想再和他交流。
這男人抬眼一掃,就發現隊友里有兩個風格迥異的美女,他趕緊捋了捋亂糟糟的頭髮,竭力想表現的炫酷狂拽些。
“我叫司徒龍,你們可以喊我龍哥。”
天哪,我要嘔了!唐檸看到他油膩的表現,產生了生理性的不適感。
空氣中瀰漫著尷尬的氣息,司徒龍的種種表現都像個傻叉,偏偏他蠢而不自知,一副老子最屌的模樣,最後還是帕帕里打破了沉默。
“你搭檔怎麼沒上來?”他直接問道。
“不曉得啊,那死女人抱住那小孩就不肯走了,我打都沒用。”
說到他搭檔,司徒龍氣就不打一處來,他聽說她是從一個大隊伍里走出來的,以為會是大腿,就和她組了搭檔。綁定后他才知道,這女的原來不是自動出走的,而是不適應密室遊戲被原本隊伍踢出來的。更操蛋的是,這女人的逼都被原來隊伍的那群歐美大屌肏鬆了,他幹起來一點都不爽。
固定搭檔綁定后,十五天後才能解除,所以司徒龍乾脆把她帶進了密室,打算讓她死裡面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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