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亂密室逃脫(NPH) - 線索整理

討論了一上午,也沒討論出個所以然來,眾人都有些乏了,吃過午飯就三三兩兩地散開了。
西流招呼了幾個力氣大的男人,去洗清廚房,
凱西和嘉麗都選擇回房間躺躺。
望月隊里,也有幾人睡午覺去了,唐檸倒不是很困,再加上怕打擾到顧慎行休息,她乾脆拉著顧謹言去書房梳理線索了。
好記性不如爛筆頭,寫下來,總勝過在在腦子裡空想。
她從抽屜里抽出一張白紙,按動了幾下圓珠筆,開始伏案記錄。

口袋書①②③,②③內容一致,與①差異甚大。
懷疑:每本口袋書的內容都改編自上一隊的經歷。
假設成立:根據①可知,上支隊伍已全軍覆沒→現在的西流他們並非活人。
擁有②和③的隊伍為同一支隊伍→這棟別墅之前住著的,也是西流他們。

規則紙①②,②少了首詩,多了條規則。
懷疑:缺失的詩是關鍵線索,多出的規則是對玩家的警告。
假設成立:船票或許是離開的唯一方法,但如果還有其他方法,應該與那首詩有關。

垃圾桶裡帶血的枕頭。→七天前,別墅里還住著另一批人,其中有一人,被人用鎚子捶死了。

閣樓上的一盆麵粉。
懷疑:並非惡作劇,而是防患手段。
假設成立:他們在防誰?同伴?/未知力量?

餐桌上的划痕。
懷疑:別墅之前曾發生過搏鬥。
假設成立:他殺?/自相殘殺?

有人模仿我的聲音,想引慎行半夜出房間。

字母鎖——wolf。
懷疑:狼人殺遊戲
假設成立:狼人是誰?
寫到這,唐檸頓了頓,想起自己口袋裡那張糟心的狼人牌,以及另一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狼人,兩撇細眉不由皺成了八字。
顧謹言就坐在唐檸右手邊,見她這番神情,以為是碰上什麼難題了,便把她面前那張紙抽了過去。
紙上羅列著的,不僅有三天來發現的諸多線索,同時還囊括了眾人對線索的探究及推測,可謂是思路分明,條理清晰。
顧謹言看完,讚許地點點頭,隨後拿過筆,又添了一句:

刻字的石碑。→死因宣告。
“你似乎把這個忘了。”
“欸?”唐檸聞言湊了過去。
在看清紙上究竟添了什麼內容后,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樑。
一上午都在討論口袋書和規則紙,以至於她差點都忘了,別墅外還豎著一塊偶爾會浮現字跡的石碑。
“謝謝大佬提醒。”
唐檸雙手合十,嘴巴甜甜地道過謝后,又把紙重新鋪回自己面前,提筆就在第八條線索下面添了兩個字——懷疑。
顧謹言一看,就知道她尚未察覺自己後半句的用意。
不過他也沒著急點醒,只斂下笑,故作嚴肅地問了句:“唐檸,你今天有沒有什麼事忘做了。”
“事情?”
唐檸懵著臉轉過頭去,看了看他的神色,又想了一會,猶豫道:“早安吻?”
“咳咳咳。”顧謹言剛喝一口水,直接笑嗆了。
“不是啊?”
“你如果現在想把早安吻補回來,我是不會介意的。”
“說正事!”唐檸知道他是在開玩笑,沒好氣地拍了下他的手。
“再想想,跟石碑有關的。”
和石碑有關……
唐檸托著下巴,默默在心裡嘀咕了幾遍。
突然,她眼前一亮。
“我知道了!我們今天還沒去看過石碑,對不對?”
顧謹言料想她也該猜到了,隨即點了點頭。
先前在廚房時,她曾推測,瑞德是被毒死的,而石碑上也恰好寫著,第一人死於毒酒。
如果那些字跡真的是對死亡玩家的某種宣告,那夏梔子死後,不出意外,石碑上應該又多了一行。
“我現在就去看看。”
唐檸急匆匆地站了起來,正要走,顧謹言連忙拉住了她。
“不用去了,我看過了。”
“啊?”
唐檸眨巴眨巴眼,有些搞不懂他的意思,既然都已經看過了,還暗示那麼多做什麼?
顧謹言無奈點了點她腦門,解釋道:“當然是為了給你加深一下印象,好讓你記得,以後看句子不要只看一半。”???
“我全看了,沒有隻看一半。”唐檸下意識地反駁。
“是嗎?”顧謹言稍稍挑眉,指著第八條線索,反問道:“我明明都把結論用箭頭引出來了,你倒好,不問我過程,直接忽略後半句寫了個懷疑,是打算自己再推演一下我的思路?”
“這個嘛…呃……”唐檸張張嘴,一下子詞窮了。
她趕忙低下頭去,復又看了一遍。
好吧,確實是她的鍋。
“我下回一定注意。”
唐檸耷拉著腦袋,聲音悶悶的,像是挨了訓的好學生。
顧謹言托起她的臉,安撫似的在額角落下一吻,輕聲道:“我不是在批評你,唐檸。”
“密室遊戲的稀奇古怪程度,遠不是單薄語言所能描述的,只有親身經歷,才深有體會。你如果想要集齊龍珠離開,最重要的,就是激發單體潛能,使自己不限於有沒有搭檔,畢竟在密室里,雪上加霜常有,錦上添花卻很難得。而我們倆現在能做的,就是儘可能的傳授你各種經驗,好讓你站在我們肩膀上,觸及成功。”
顧謹言這番話,可謂語重心長。
是他的心聲,亦是他的決心。
細數在遊戲世界的日子,不知不覺中就到了第四個年頭,之前渾渾噩噩度日,沒有任何挂念,也沒留下什麼回憶。
可現在唐檸來到了他身邊,一切都變得不太一樣起來,她就像一道光,突然照亮了他的生活。
他開始覺得,如果能手把手帶出一個搭檔來,似乎也是種不錯的體驗。
哪怕最後,那道光離開了,他也能抱著曾經甜蜜的回憶,直至迎來生命的終點。
唐檸聽完這番話,只覺眼眶發酸。
她情不自禁地撲到顧謹言懷裡,哽著喉嚨道:“謝謝你,謝謝你對我這麼好。”
從來沒有人對我這麼好過。
“兩位,這種隨時有人進來的公共場合,還是保持一點社交距離吧,不然等擦槍走火了,可就不好收拾了。”
一道人影忽然閃進了書房,熟悉的語調,熟悉的輕佻。
唐檸趕緊抹抹淚花抬眼看去。
只見顧慎行正抱臂倚著書房門,嘴角帶笑,一臉的不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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