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老富豪暴斃在自己購買的小島上,生前未曾立下遺囑,他的十個孩子因此徹底撕破了臉。
老富豪的葬禮把這十個面和心不和的孩子聚集到了那座名為心之島的島嶼上,他們需要在那裡呆上半個月的時間,然而所有人都不知道,這裡面已經混進去了一個魔鬼。
老富翁的孩子們一進島便開始勾心鬥角,天天上演口舌之爭,到了最後十天,他們甚至大打出手。在第一個被誤殺的人出現后,整個小島就陷入了惡魔的詛咒,每天都會有一個繼承人死去,但兇手卻始終渺無蹤跡。
一連死掉七個之後,剩下三人決定握手言和,平分遺產。要是故事在這結束,也算是個圓滿的結局,然而作者顯然不這麼想,他又十分狗血的讓其中一人反水了,通過假死引發剩餘兩人信任危機,最後再逐一擊破,成了遺產爭奪戰唯一的贏家。
“那個人就是隱藏大boss吧?”雪奈早已聽故事聽入迷了。
“我覺得應該是。”唐檸贊同道。
她拿到的是這本書倒數第二的部分,現在就差望月手裡那薄薄七八張紙,整個故事就結束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過去,望月卻依舊是那副不急不緩的樣子,她抿下一口茶水,慢悠悠道:“很遺憾的告訴你們,並不是,因為他登上返程船后,那個船就因為之前被人動了手腳,中途解體沉沒了,全書無人生還。”
“哈?什麼狗屎結局,那幕後boss是誰?提都沒提啊。”雪奈氣得個人仰馬翻,直接就把自己手裡那一小份口袋書貫到了餐桌上,她最恨爛尾小說了。
“那個,你們有沒有發現,這書里有十個繼承人,而我們也正好有十人參加遊戲。繼承人要去心之島,而我們這艘船的目的地也是心之島,這個密室該不會是要我們角色扮演那些繼承人,然後再按小說把劇情演下去吧?”斯蒂夫說了自己的猜想。
“再演下去我們也全軍覆沒了,還闖什麼密室?”李秀元恨鐵不成鋼的拍了斯蒂夫腦袋一下。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但肯定不會再照著這本書演的。”
顧慎行倒是有些認同斯蒂夫的猜想,但他緊接著也表達了自己的看法:“說不定我們要去的並不是故事現場,而是故事發生之後的兇案現場,然後再負責把書中未曾解開的謎題徹底解開,補充完這本書的結局。”
這個說法一出,立刻贏得了大部分人的贊同。
顧慎行得意的尾巴抖啊抖,剛想問問唐檸的意見,就看到她此刻正一言不發的低著頭,不斷翻找手裡的口袋書,似乎根本沒聽他剛才講了什麼。
“妹妹,在看什麼呢?”
唐檸緊鎖眉頭,頭也不抬的回道:“我總覺得他們三人言和時候說的那些話挺奇怪的,我再多讀讀。”
“奇怪?我來看看。”
唐檸以為他是要單獨翻看,正準備把本子遞過去,顧慎行下一秒就圈住了她的腰,把頭擱到了她肩膀上,低喃道:“一起看,哪裡不對勁的話,你可以立刻指給我。”
他話語間溫熱的氣息噴洒在唐檸脖頸的皮膚上,帶起了一小片雞皮疙瘩。
唐檸俏臉一紅,趕忙拿眼睛去瞄周圍,同時小聲提醒他道:“別靠這麼近,旁邊好多人看著呢。”
她臉皮薄的很,越是熟人越害羞,反倒在陌生人面前更容易放得開些。
“怕什麼,這裡哪個不是見過大風大浪的。”顧慎行笑著解釋完,不僅沒鬆開她,反而收攏胳膊把她圈的更緊了。兩人緊密無隙的貼在一起,呼吸纏綿,甚至連體溫都快要融合起來了。
“……”
勸說無效,唐檸沒轍了,只能隨他去了。
周圍那些玩家自然都不是傻子,雖然他們倆的動靜很小,但還是全都注意到了。
貝拉扯扯雪奈衣袖,低聲和她咬耳朵道:“我怎麼覺得他們倆好像對這次帶來的搭檔不太一樣誒,是想定下來了嗎?”
“哈哈哈…有嗎……我怎麼沒看出來?”雪奈牽強笑著。
她其實也有所察覺了,但問題是林靜現在就坐在她旁邊,要是應了貝拉這句話,不就是明晃晃的朝他心裡扎刀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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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探
眾人還在熱火朝天的討論著,但話題中心卻已經從口袋書轉移到了他們此行的目的地——心之島。
雪奈拿著口袋書的第一部分,其中也包括了那張封面,她把書名翻來覆去的念了七八遍,依舊沒搞懂它這麼突兀存在的意義,便直接問了出來:“這書的書名,會有什麼特別的含義嗎?”
“光與影的藝術,一般都是講照片構圖的,難不成心之島會有張照片,提示我們鑰匙在哪?”喬治啃著麵包猜測道。
雪奈考慮一番,搖搖頭,不太贊同:“團隊本的難度應該不會這麼低。”
貝拉灌下去一口冰水,擦擦嘴反駁道:“團隊本確實不會這麼簡單,但我們也不能總把它往複雜的方面想啊,說不定它想提示的就只是最普通的事情呢。”
“來,姐妹,說出你的想法。”雪奈拍拍貝拉肩膀,做出了洗耳恭聽的樣子。
“我們剛才解開字母鎖不也算是運用了光與影么,而且這本書還正好和激光筆放在一起,暗示的不要太明顯。”
“emm……這個說法似乎可以成立。”
“不止,還有呢。”貝拉已經說上頭了,為了增加可信度,她又繼續反過來推論道:“我們這次能成功開鎖,靠的完全是機緣巧合,如果我們沒撞上巧合,不就肯定要找線索開鎖了么。書裡面的故事和開鎖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剩下的不就只有這個書名和激光筆了嗎,你們說對吧?”
“倒也是哈。”
雪奈很快就被說服了,她下意識的去看望月,想讓她再定奪一下。
望月手指輕扣著茶杯,還在思索,沒有立刻開口。要是往常,她定然也是贊同的,但問題是,她這回搖簽搖到的是凶啊。
貝拉的說法的確說得通,但還是有些想當然了,書名要真有意義,應該不會這麼直白,再怎麼說也該有另一層隱晦的意思。
此時,整個餐廳都陷入了靜默之中,雪奈他們幾人的目光又匯聚到瞭望月身上。
一直像個電燈泡一般坐在唐檸和顧慎行旁邊的顧謹言忽然站了起來,端著空掉的茶杯走去廚房倒水,顧慎行也從唐檸肩膀上抬起頭來,無奈的打量了一番面前熟悉的場景,十分心累。
他只能再一次的提醒道:“不是我說,你們隊的這個問題怎麼到現在還沒改啊?”???
唐檸一臉懵逼的轉頭看過去,頭頂冒出個大大的問號,啥問題啊?
經顧慎行這麼一提醒,那幾人立刻撇開了目光,不再追問望月的意見,不過原本輕鬆的氛圍卻變得尷尬了起來,並且沒一會就有人陸續找借口離開了。
“我肚子好疼……”
“我再去找找看卧室裡面有什麼線索吧。”
……
走到最後,整個餐廳只剩唐檸、顧慎行,以及望月和林靜了。
“你真應該好好管管他們了,我已經無話可說了。”顧慎行扶額頭疼道。
望月無奈笑著,起身準備鞠躬道謝。
“別別別,這都是小事,口頭說一聲就可以了。”顧慎行忙擺手拒絕。
“那就謝謝了。”望月真誠感激道。
“不客氣。”
“我先回房間了,這個密室的門應該在心之島,我們現在能做的就只有等了,希望不要中途出事。”
“嗯。”
望月告辭離開后,林靜也緊跟著起身,正要一聲不吭的走過之際,顧慎行卻忽然喊住了他,漫不經心道:“林靜,我們換一下卡吧。”
唐檸嚇了一跳,趕緊伸手到背後暗暗戳了幾下,示意他別提這事,太令人難堪了。
林靜同樣也腳步一頓,眼裡似有小火苗猛的竄了上來,但很快又歸於平靜。
他幹嘛生氣?他連生氣的資格都沒有啊,唐檸本來就是他們的搭檔,哪怕他抽到了這張卡,也不過是跳樑小丑,徒增尷尬而已。
顧慎行見林靜毫不猶豫的掏出了卡牌,表情微變,眼中試探的光芒斂了下去,轉眼間又微笑了起來,解釋道:“我開玩笑的,你收回去吧,說不定不按抽到的卡號進房間也會觸犯死亡條件呢。”
林靜狐疑的掃過去一眼,重新收卡回兜,直接轉身就走。
他並不是個蠢人,卡牌這樣子一來一回,可見顧慎行早就打好了算盤,要麼是想藉此嘲弄他,要麼是想藉此試探他,不管怎麼說,目的都不單純。
唐檸僵坐在那張望著,一直等到人走的沒影了,她才轉頭用力去錘顧慎行胸口,同時氣鼓鼓道:“你到底在幹嘛啊。”
她覺得自己能處理好和林靜的關係,顧謹言和顧慎行之前也默認了,結果現在又這樣子給林靜難堪,不就是在啪啪打她臉么。
“妹妹,疼疼疼,別打了,我肋骨都要斷了。”顧慎行捂住胸口低聲討饒道,似乎真被傷到了一般。
“啊?哪裡?”唐檸差不多一聽到他喊疼就立刻停手了。
能力者的身體素質都得到過強化,力量自然也非同尋常,平時使用都需要掌握好一個度。
唐檸以為是自己沒控制好力道,心一下子就懸了起來,小心翼翼的靠過去些,正要幫忙查看顧慎行胸口的狀況,下一秒就被再次抱了個滿懷。
顧慎行沒事人似的緊摟住唐檸,笑著帶她一起倒在了沙發上,開懷道:“妹妹真傻,當然是騙你的啦。”
“顧慎行!你皮癢了是不是!”唐檸都快被氣到炸毛了。
“沒辦法,我不裝柔弱,妹妹你不懂得憐香惜玉啊。”
唐檸沒糾結他的用詞,直接順著說了下去:“我哪裡不懂?還不是你突然找打啊。”
顧謹言此刻恰好倒完茶水從廚房裡走出來,他及時接住了唐檸的話,替顧慎行解釋道:“他問那個問題並沒有惡意。”
“對啊,我真沒有別的意思。”顧慎行也自我辯解起來。
唐檸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她從沙發上費力爬起來后,還是決定再聽他們一句,便問道:“那你到底是什麼用意?”
“其實吧,主要是想試探一下,他有沒有在抽卡的時候動手腳。”
“這個不是可以讓你哥直接用讀心術看一下嗎?”唐檸立刻提出了質疑。
顧謹言緊跟著回道:“他以前是特種部隊的,躲眼神水平一流,我幾乎就沒什麼機會能和他對視成功過。”
有了顧慎行插科打諢在前,唐檸對顧謹言的信任下意識的就拔高了不少,她眼睛轉了幾圈,稍稍糾結,姑且還是信了這些話。
“那他有沒有動手腳啊?”
“大概率沒有,或許真是運氣吧。”顧慎行感慨了一聲。
一定是他最近太倒霉了,出密室后必須去找個可以改運的道具拿來耍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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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rry,昨晚碼好了忘記定時了(í_ì),今天還有更新,不算在加更裡面
HǎīTǎйɡSんùωù.てo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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