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色授魂與 - 狐狸的誘惑(七)糾結

蘇錦書的臉上並無異色:“那麼,你是誰?”
她沒想到,蘭澤酒後吐真言,竟然要和她攤牌。
她自然也不介意真心換真心。
“我……”蘭澤盯著她因為酒意而泛起好看桃粉色的臉頰,看得有些失神,“其實……我是一隻修鍊了一千年的狐狸精。”
他這會毫無防備,蓬鬆的尾巴露出來,在身後緩緩搖動了兩下,然後軟綿綿地耷拉下來。
“我是靠著和凡人做交易來修鍊的,再做最後一筆交易,便可以得道成仙。”他托著頭,歪著臉,表情有些發愁。
“顧貞娘,都怪你,你為什麼無欲無求?為什麼不和我做交易?為什麼阻擋我成仙?為什麼?為什麼?”他無理取鬧著,雙腳不老實地晃來晃去。
“不,我當然有慾望。”蘇錦書又啜了一口酒,睫毛輕顫,“但我深知,天上不會掉餡餅,和你做交易后,或許可以最快地達成願望,但一定會付出十分慘痛的代價。”
“你真聰明。”蘭澤嘟起嘴,小聲抱怨。
過了會,他又更小聲地道:“不過,你不答應也好。”
如果他和她達成了契約,等到時機成熟,過來取她魂魄的時候,他不知道自己下不下得去那個手。
也罷,看來自己是時候換一個誘惑對象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我想不通。”他的尾巴又豎了起來,耳朵也抖了兩抖。
蘇錦書好脾氣地道:“你說。”
“你真的不恨鄭玉林嗎?真的沒想過給他點顏色看看嗎?就這麼任由他逍遙快活,坐享榮華富貴?”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下來,他對她也有了幾分了解,她綿里藏針,柔帶剛,並不是肯忍氣吞聲的性。
蘇錦書微笑道:“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迴,此事自然不會就這麼了結。”
她卻不再往下細說,而是斷了談話:“好了,夜深了,快些去歇息吧。”
“哦。”蘭澤答應著,剛要起身,冷不防腳下一軟,往前栽倒。
然後結結實實的,把她壓在了身下。
酒醉的腦還有些不清醒,他大睜著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嬌顏。
一隻手臂墊在她腰后,另一隻,則按在了她胸前的豐盈之上。
五指下意識收攏,捏了捏,又捏了捏。
好軟,好彈。
捏了好半天,蘇錦書冷冷清清的聲音響起:“摸夠了沒有?”
蘭澤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幹了什麼蠢事。
他忙不迭往後退,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臉頰滾燙,呼吸急促。
熱乎乎的東西從鼻里湧出來,他抬手一擦,抹了一手的血。
……大爺的!自己在她面前怎麼總是暴露最丟臉的一面?還能不能行了?
蘇錦書輕嘆了一口氣,坐起來理了理凌亂的髮絲,遞給他一方手絹:“快擦一擦,仰臉,不要低頭,我去給你弄條冷毛巾敷一敷。”
“不……不用了!”蘭澤哪裡還有臉讓她照顧,拿起手絹胡亂捂住鼻,爬起來就往自己的房間沖。
整整一夜,他裹著被在床上滾來滾去,一直在思考一件事。
都說女以貞潔為天,和男有肌膚之親后,要麼自盡,要麼只能嫁給那個男。
難道他只有娶她這一條路可走了嗎?難道他的修仙之路就要葬送在這個小酒館了嗎?
不要啊!
可是……可是……她那裡的手感……真的很好……
蘭澤咽了一口口水。
翌日,阿圓在院里等了好久,都沒等到蘭澤出來。
她果斷上前敲門:“狐狸叔叔,你怎麼還不出來陪我玩?”
一個多月前,她偶然看到了蘭澤變身的全過程,糾結了半日,便平靜地接受了臭狗狗和蘭澤叔叔是同一個人的事實。
小孩往往比成人寬容得多,她們總是很容易忘記你的不好,大度地給你無數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蘭澤的聲音悶悶的:“阿圓,讓我安靜一會兒,我好煩。”
“你在煩什麼啊?”阿圓稚氣地發問。
……我在煩要不要對你娘負責。
這句話蘭澤當然說不出口,他哼哼唧唧道:“這是大人的事,你們小孩是理解不了的。”
阿圓不服氣,扭頭看見蘇錦書,招手道:“娘,狐狸叔叔說他遇到了煩心事,你也是大人,你來幫幫他吧。”
“……”蘭澤立刻緊張起來,兩隻耳朵高高豎起,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她會說什麼?會罵他?會哭鬧?還是乾脆不理他?
不多時,輕柔的女聲音響起,一如往常:“蘭澤,你怎麼了?”
“沒……沒什麼。”蘭澤想了想,把耳朵按回去,走過去拉開房門。
他是個男人,男人應當負起責任來的。
即使那意味著他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他長長吐出一口氣,正準備開口表露決心,卻被蘇錦書搶先開口。
“昨天晚上我喝醉了,什麼都不記得了,我沒有發酒瘋吧?”她面色如常,眸光平靜。
蘭澤如蒙大赦,連忙回答:“沒有沒有!什麼都沒有發生!”
太好了!他可以繼續自己的修鍊大業了!
蘇錦書點點頭:“蘭澤,我算了算,你在這裡做了這麼久的工,已經足夠抵之前欠下的債了,除此之外,還有富餘。”
說著,她將兩串銅錢遞到他手:“從今天開始,你便不再是我這裡的夥計,該忙什麼就忙什麼去吧。”
蘭澤懵住。
她這是,在下逐客令嗎?
她不要他了。
他這才回過神來,昨晚她的表情和反應都那麼冷靜,哪裡像是喝醉了的樣。
分明是怕他為難,才假裝不記得,為他解圍。
偏偏他還像個傻一樣,歡天喜地下了她鋪設好的台階,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態度。
“我……我……”他腸都悔青,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蘇錦書已經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扭頭就走。
阿圓小短腿邁得飛快,跟上去央求:“阿娘,我不想讓狐狸叔叔走,我們一直在一起不好嗎?”
蘇錦書的聲音柔和卻堅定:“阿圓,蘭澤有他自己要做的事情,不可能永遠留在這裡。”
蘭澤愣了好久,內心天人交戰,五味雜陳。
腦海走馬燈一樣閃過許多回憶。
她的面若冰霜,嬉笑怒罵;她的堅韌與溫柔;她坐在窗前,一針一線為他縫製好看的衣衫;還有……還有他半夜腹飢餓的時候,悄悄溜到廚房,總能在灶台上發現尚且溫熱的飯菜……
他都做了些什麼?
他神情恍惚地往前面走,剛撩開門帘,便看見一個錦衣華服的富家公,神情激動地拉著蘇錦書的手臂,正在對她說著什麼。
一瞬間,怒火熊熊燃起,他高聲怒吼:“王八蛋!放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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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錦書:哼,玩欲擒故縱,姑奶奶是祖宗。
蘭澤: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求你別趕我走……
關於上肉的問題:火候還不夠,再等等。
畢竟,一邊是努力了一千年,馬上就要實現的夢想;另一邊是剛認識不久卻十分心動的女,本來就是要有一個糾結的過程的。νρò18.cò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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