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色授魂與 - νρΘ18.cΘм 霸道總裁的逃妻(四)惻隱

嚴元白這才看清,她渾身上下全是被人凌虐過的傷痕,幾乎沒有一塊好的地方。
尤其是胸部和大腿處,雪白的肌膚上指痕密布,紗布和繃帶里隱約滲出血跡。
本來青春秀麗的少女,像朵過早經歷風霜摧折的花,行將凋零。
他看得出,她已是窮途末路,這才孤注一擲,向他這個陌生人求援。
壓制住有些亂套的心跳,他偏過頭不再看她,冷靜道出事實:“我和秦正是好朋友,這你應該知道。”
他沒有任何立場和理由幫她。
蘇錦書不說話,整個肩膀都塌下去,喪失了一切求生欲和意志力的模樣。
兩人陷入沉默。
削瘦的手指漸漸從他腿上滑落下來,垂在地上。
她還在哭,無聲無息,卻讓人忍不住心疼。
二十分鐘后,秦正推門走進來,滿意地看到和他出去時幾乎一點沒變的場景,明知故問:“元白,我這條狗如何?”
她驚惶地抬頭看他一眼,滿臉的恐懼之色。
瑩白的臉,走投無路的表情,格外能激起人暴虐摧殘的陰暗面。
嚴元白心神微動,點頭道:“很好。”
這回答出乎秦正意料,他愣了下,笑道:“我就知道你會喜歡,怎麼樣,要不我把她送給你?”
嚴元白道:“好。”
一片死寂。
秦正牽動嘴角,笑意卻達不到眼底:“你說什麼?”
嚴元白看向他:“阿正不捨得嗎?那就算了,君不奪人所愛。”
或許是那個“愛”字刺激到了秦正的神經,他反應過激地大聲道:“我沒有捨不得!送你就送你!”
嚴元白掀起灰色的沙發巾,蹲下來小心裹住蘇錦書的身體,扶她站起來,轉頭問秦正:“阿正此話當真?”
秦正陰戾的眼睛在兩個人身上打轉,始終看不出什麼端倪。
嚴元白長居國外,不可能認識她的,這會兒應該只是惻隱之心發作,想要把她救出去。
沒關係,她根本無處可去,他早晚會找到她,把她抓回來。
良久,他道:“當真,反正我也玩膩了。”
嚴元白點點頭:“多謝。”說完扶著蘇錦書一步一步往外走。
直到坐上嚴元白的車後座,看著車慢慢駛離這個給她帶來無盡噩夢的地方,她緊繃的脊背才慢慢放鬆下來。
嚴元白目不斜視地開著車,聽到後座傳來極微弱的哭泣聲。
等她情緒終於漸漸平復,嚴元白開口:“你有沒有地方可以落腳?”
蘇錦書低聲道:“沒有。”
嚴元白嘆氣,又問:“你叫什麼名字?”
“姜以彤。”
握著方向盤的手晃動了一下,車往右側偏移,又很快被他糾正回來。
他透過後視鏡看蜷成一團的女孩,意識到自己給自己惹了個大麻煩。
竟然是姜家的掌上明珠,他雖常年在國外做科研,但畢竟出身名門,對姜家和秦家的恩恩怨怨多多少少有所耳聞。
之前認識秦正時,只覺得對方行事磊落為人豪氣,做朋友也算相得,不曾想他竟埋藏實力多年,暗動用鬼蜮手段,將姜家弄得傾家蕩產。
最可怕的,是他聽聞,姜父曾經有意將這獨生女許配給秦正。
就算秦正對她無情,也不該遷怒折辱,將好好一個女孩搞成這樣。
嚴元白心生了遠離秦正的念頭。
不過,當前第一要務,是怎麼安置她。
如今姜家已經一敗塗地,聽說有許多債主正在四處打聽他們父女的下落,再加上一個已經明顯不大正常的秦正,藏身之地真是叫他頭疼。
可既然救了她,就必須得管到底,這是他為人處世的原則。
最終,嚴元白將蘇錦書帶到了一棟位置極為隱蔽的別墅里。
這別墅並不屬於嚴家財產,而是在他母親名下,很難被人調查到。
往日里別墅只有他一個人偶爾過來住,所以也沒有什麼女性用品,他在衣櫃里翻了半日,總算翻出來一套尺碼稍小些的睡衣,遞給她讓她去洗漱。
蘇錦書對著衛生間的鏡解頸間的項圈,卻無論如何都解不開,只好找嚴元白求助。
沒想到嚴元白連看都沒看,左手拇指食指探在項圈處輕輕一轉,“咔嗒”一聲,鎖扣應聲而開。
“去吧,有事叫我。”嚴元白將項圈丟進腳邊的垃圾桶內。
蘇錦書關上洗手間的門,若有所思。
嘩啦嘩啦的流水聲響起,嚴元白站在門外,露出一點掙扎之色,過了幾分鐘,終於按捺不住的,彎下腰將項圈從垃圾桶里又拿了出來。
質地是上好的皮,上面似乎還帶著少女的體溫,他將其放在鼻下嗅了一口,聞到一點極淡的香氣。
接著,終於醒悟過來自己在做什麼,嚴元白面色變了變,連忙將項圈又扔回去,然後快步走回客廳,倒了杯水,又往裡加了幾塊冰,倉促灌進喉嚨。
蘇錦書洗完澡出來,見桌上已經擺了兩盤熱氣騰騰的炒菜,空氣里瀰漫著人間的氣息。
心忽然安定下來。
嚴元白端著碗筷過來,招呼她:“過來先吃菜,粥在鍋里,一會兒就好。”
蘇錦書溫順坐下,腹早已飢腸轆轆,便拿起筷埋頭大吃起來。
“忘了自我介紹,我叫嚴元白。”嚴元白也陪著她一起吃,慢條斯理,一舉一動都賞心悅目。
蘇錦書點頭,咽完口的菜,細聲細氣道:“謝謝您,嚴先生。”
柔弱如朝露的女孩,美則美矣,總是給人一種轉瞬即逝的凄惶感。
無聲嘆口氣,嚴元白動了惻隱之心,安慰道:“你先在這裡安心住下,躲過這陣再做打算。”
怕她多想,他又道:“我平時很少來這邊,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
她立刻拚命搖頭:“我知道,嚴先生不是那樣的人,您把我救了出來,又對我這樣好,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報答您。”
嚴元白失笑:“什麼您呀您的,我和你也算是同輩人,不用這樣客氣。”
他笑起來的時候,周遭的空氣好像都變得溫柔起來。
蘇錦書揉了揉眼睛,悶悶答應一聲,用低頭吃飯來掩飾自己不穩的情緒。
眼角卻紅紅的。
嚴元白指尖微動。
吃完飯,她小心翼翼道:“嚴先生,能不能再麻煩您……你一件事?”
嚴元白道:“你說。”
她猶猶豫豫道:“我爸爸還在醫院……”
沒等她把話說完,嚴元白已經自然而然接過:“好,我來想辦法。”
他想:幫人幫到底吧,就當是積德行善。
她的眼睛瞬間亮起來,又十分不好意思:“會不會很麻煩?”
嚴元白微笑:“不會,小孩家家,別想那麼多,趕快把身體養好。”
蘇錦書用力點頭。νρò18.cò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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