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色授魂與 - 魔尊給我當靈寵(一)責罰

在人際罕至之境,坐落著一座巍峨高山,名曰“白兆”,此山長年為雲霧所繞,看不清其全貌,山上遍布奇花異石,靈氣充沛,山頂高聳入雲端,非常人所能攀越。
據傳,此山為長生仙人得道飛升之處,仙人走後,其徒門生便在這裡定居下來,潛心修鍊,並毫不吝惜地將仙人留下的經驗心得傳於資質卓越之人,如此過了三百年之久,此地終成三界之最大的修仙劍派——清鈞劍派。
這日,山頂的“訓誡鍾”罕見地被人敲響,一聲一聲沉悶的鐘磬之音,不止驚起大片大片的鳥雀,更驚動了駐守在劍派內部的眾人。
“怎麼回事?是誰犯了戒律?我在此地修鍊了四十餘年,這還是頭一次聽到訓誡鐘響呢!”有人一邊步履匆匆往訓誡堂集合,一邊和旁邊的人竊竊私語。
“我也不知,不過想來應當是出了大事!”另一人也神情疑惑。
不到一炷香時間,所有人等俱已集結完畢,肅穆威嚴的訓誡堂上,供著只怒目圓睜的獬豸,象徵著此地的分量與莊重,堂下擺著數十種不同規格的“笞靈杖”,這些法杖看著不過是普通棍棒模樣,但據說抽打的不是人的肉體,而是直接施加在神識上。修仙之人最看重的就是神識和金丹兩樣,不用想就知道,這樣一杖下去,受刑者會有多痛苦,造成的傷勢又會有多難恢復。
少頃,一名白衣少女被拖了上來。
她似是剛哭過,鼻紅紅的,容貌昳麗脫俗,楚楚可憐。
修仙的女本就如鳳毛麟角,更何況她這樣美貌,當時便有許多人認出她的身份來。
這不是……見淵真君門下唯一一名女弟,名叫空寧的那個嗎?
若論清鈞劍派誰的修為最高,誰離登天之門最近,恐怕掌門都要讓見淵三分。
眾人皆知,見淵雖然修鍊不過二百年之久,卻天賦異稟,早早進入了元嬰期,其修為和德行堪稱仙門標杆,深受眾人敬仰愛戴。
素聞見淵真君極疼愛這個新入門的小弟,這空寧也不負他所望,天賦又高又肯用功,短短十幾年便突破了築基期,這幾屆仙門大會,次次都是她奪得頭籌,很給他們清鈞劍派長臉,可如今這是犯了什麼大錯,竟然拖來訓誡堂當眾受罰?
任憑旁人指指點點,空寧挺直腰桿,緊咬牙關,不發一語。
又過了片刻,清冷嚴苛的見淵真君走了進來,現場的所有聲音瞬間消弭,鴉雀無聲。
他的面相依然十分年輕,可神色間卻彷彿蒙了層萬古不化的冰雪,令人心生敬畏,不敢靠近。
見淵徐步走到空寧面前,沉聲問道:“空寧,你可知錯?”
空寧仰起臉痴迷地望著他,道:“空寧不知何錯之有。”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這樣公然頂撞見淵真君,真真是膽大包天!
見淵面色更冷,厲聲道:“你還不知你錯在何處嗎?”
少女倔強道:“空寧是真心喜歡師尊的!我對師尊懷抱著男女之情,且我並不覺得這有甚錯處,如果您感到冒犯,空寧任憑師尊責罰!但空寧絕不會悔改!”
一片嘩然。
修仙之人雖不限制嫁娶,且雙修道侶比比皆是,可師徒之間卻因著天理人倫,存在著不可逾越的壁壘,這空寧竟然敢肖想自己的師尊,可不是瘋了么!
怪不得見淵要敲響訓誡鍾,當眾申飭,以儆效尤。
看見少女死不悔改,見淵終於喪失了少得可憐的耐心。
早上她聽聞仙門長輩意欲為他尋一個道侶,便驚慌失措地衝到他面前表白愛意,他當時只覺得無比驚怒和失望,狠狠斥責了她一通,沒想到她竟敢頂嘴,說什麼此生此世只愛他一人,絕不許別的女嫁給他,他見她冥頑不靈,索性命弟直接拖她來這訓誡堂,尋思女兒家都愛臉面,上這一劑猛葯,不怕她不悔改。
可怎麼也沒想到,到了這地步,她還這樣固執,而且竟然變本加厲,渾然不顧自己的聲名,當眾對他表白。
見淵如同被架在了火上,如今想要放她一馬,卻也不能了。
他彎下腰來,挑出一支足有手臂粗細的笞靈杖,握於掌心,厲聲喝問:“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到底改是不改!”
一個身量極高皮膚微黑的男在旁邊焦急地勸:“阿寧,你跟師尊認個錯,別犟了行嗎?這笞靈杖打下來可不是玩的!”
少女微微搖了搖頭,道:“大師兄,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若要我違背心意而活,對我來說,比死了還難受!”
說著,她的眼角有一顆清淚滑下,對著見淵重重地叩了一個頭,道:“請師尊責罰!”
見淵再不猶豫,第一杖狠狠地落在了她柔弱的肩膀上。
那疼痛遠超她的承受能力,她忍不住痛叫一聲,雙手十指緊緊摳住玉石做的堅硬地板,渾身冷汗涔涔而下。
見淵眼睛也不眨一下,機械地揮動著棍棒,使每一杖落在身上的間隔都恰好相同,邊打邊道:“什麼時候認錯,為師什麼時候停手。”
她匍匐在地上,腰背再也直不起來,艱難地抵禦著宛如凌遲一般的痛楚,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絕不……悔改……”
打到後來,她的手指已將磚石抓裂,深入縫隙,流出殷紅鮮血。
眾人越看越覺得悚然,卻沒有一個人敢出聲求情。
不知道打了多少下,少女終於承受不住,昏死過去。
大師兄空泉連忙求情:“師尊,再打下去只怕要出人命,求您網開一面,罰阿寧去清穆崖清修,痛思己過,您看這樣可好?”
幾個和空寧交好的弟也跟著附和了幾句,求見淵網開一面。
見淵看著面色慘白氣息微弱的少女,沉吟片刻,點了點頭,道:“空泉,帶她去清穆崖,嚴加看管,什麼時候知道錯了,什麼時候放出來。”
空泉連聲應是,抱起面如金紙的少女,急匆匆離開。
她連發了三日的燒,到第三天的黃昏,忽然骨碌一下爬起來,嚇了空泉一跳。
空泉端了碗葯坐在床邊,一邊喂葯一邊苦口婆心地道:“阿寧,不是我說你,師尊那麼個冰塊臉,有什麼好喜歡的?你怕不是鬼迷心竅了吧?聽師兄一句,從此以後改了好不好?”說是這麼說,他心裡對這個小師妹的心性十分了解,她認準的事,只怕八匹馬都拉不回來。
“好。”出乎意料的,她這樣回答。
“哎?”勺掉在碗里,葯汁濺了他一身。νρò18.cò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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