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霜寒知道自己的話,蘇染是能夠聽懂的,她知道蘇染還在糾結和決定,她安靜的等待著。
倒是這一次,她有些安心了。
看著蘇染輕輕的點了點頭,慕霜寒才安心的笑了,她又將蘇染攬回懷裡抱了抱,在蘇染的耳邊輕聲道:“小傻瓜,以後找不到結果的選擇就來問我。”
蘇染這一次卻是乖巧的點了點頭。
房間的門又一次被輕輕的敲響,慕霜寒抱著蘇染微微側了下頭,看向房門的方向。
黎萱剛才負氣離開,不會這麼快就回來,更何況她還有門卡,更不會敲門,而作為兩個人助理的楊語家,也是有放卡的,也不會這麼恭敬的敲門。
“去進到卧室里去。”慕霜寒放開蘇染,輕聲道。
蘇染不解的看向慕霜寒,看到慕霜寒堅定的目光,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慕霜寒牽著手,進到了卧室的房間里。
門被慕霜寒走出房間的時候輕輕掩上,蘇染有些擔心的站在門邊,卻看不到慕霜寒的身影。
慕霜寒靠在門邊,輕輕的將房間的貓眼撥開,向外望去。
門外是一個男人,一身黑色西裝,正經又嚴肅的模樣,慕霜寒皺了皺眉,對方倒也沒有繼續敲門,只是十分恭敬的在門口站著,安靜的等待著。
慕霜寒將房間的保險栓掛上,才將房門打開了一條縫,皺著眉頭覷著那個男人。
“慕小姐,這是我們家小姐讓我給您送過來的,”男人朝慕霜寒遞來了一個禮盒,繼續道:“小姐讓我告訴您,她回國了。”
慕霜寒沒有接男人手裡的禮盒,再三打量著男人,才緩緩問道:“阮家?”
“是的,慕小姐。”男人恭敬的回道。
慕霜寒點了點頭,結果了男人遞來的禮盒,問道:“小夜這次回國,要待多久?”
“短暫的時間裡是不會離開了。”男人回答道。
“謝謝。”慕霜寒感謝道,又補充道:“我有事找小夜,你讓她回去不忙的時候聯繫我一下。”
慕霜寒遲遲沒有下定決心聯繫阮臨夜,就是因為這個小孩還在國外,聯繫一次很是麻煩。
這會回來了,倒是趕巧了。
慕霜寒回到房間里,卧室那半掩著的房間門便被推開,她看到蘇染擔憂的走出房間,走到過道里望著她。
她笑的溫柔,朝蘇染揮了揮手中的禮盒,走過去柔聲道:“沒事,回來了一個朋友,安排人過來送禮物的。”
蘇染還是有些不放心,她猶豫著,目光卻一直落在慕霜寒手上的禮盒上。
慕霜寒以為蘇染是想要她手裡的東西,便遞了出去,蘇染沒有猶豫的接了過來,小心翼翼的將禮盒在慕霜寒的注視下拆開。
慕霜寒就那麼笑著看著身前這個可愛的孩子,看著蘇染綳著臉拆著阮臨夜的禮物。
慕霜寒都能想到蘇染一定是在腦補些什麼奇怪的東西,不然怎麼這個表情,想到這她嘴角的笑意就停不下來。
看著禮盒裡面的手鏈,蘇染才舒了口氣。
“安心了么?”慕霜寒笑著問道。
心裡想的事情被發現了,蘇染微紅著臉把手鏈還給了慕霜寒,轉身逃回了房間里。
慕霜寒看著蘇染逃開的身影,笑的明媚。
電話的聲音很快在房間里響起,慕霜寒第一反應便是阮臨夜的,她將電話接通,把手鏈收好放了起來。
“霜寒姐!”電話里傳來阮臨夜輕快的聲音。
“歡迎回國。”慕霜寒輕聲回道。
慕霜寒跟阮臨夜是在國外認識的,在某個音樂慶典上遇見的,慕霜寒只是去聽音樂會的,而剛滿18歲的阮臨夜,便已經是音樂會的表演嘉賓了。
慕霜寒是知道阮臨夜的,黑白兩道吃香的阮家,跟慕家的關係有些曖昧,不知道為什麼,她家的老爺子,從來不去找阮家的麻煩,阮家的人也不敢動慕家分毫。
十分的相敬如賓,井水不犯河水的。
兩家的小輩,也沒有怎麼來往過,冥冥之中,兩家人都是互相避開彼此的。
遇到阮臨夜的時候,慕霜寒有些驚訝,她知道阮家的小公主是個音樂鬼才,被阮家從小就保護的很好。
阮臨夜很小的時候,就能譜曲,很多人高價去買阮臨夜的曲子,她也沒有賣過。當時圈內還有傳阮臨夜的事情。
在所有人都以為阮臨夜會出道做歌手的時候,這個小朋友卻跑到國外一邊遊玩一邊深造了。
慕霜寒是不會主動去找阮臨夜的,兩個人的認識,還是阮臨夜來找的慕霜寒,就在那場音樂會之後。
慕霜寒都不知道這個小朋友是怎麼看到的自己,怎麼認定的自己身份,黎萱帶著阮臨夜過來找她的時候,她很是詫異。
阮臨夜送了慕霜寒一首歌,曲譜什麼的,都是寫好的,似乎是早早便做好了準備的。
當時慕霜寒還不解的問道:“阮小姐為什麼會想要送我歌呢?”
不羈的阮臨夜當時回答的很快:“我喜歡你很久了。”
那時候的慕霜寒還只當阮林也是自己的粉絲,感謝了阮臨夜的喜歡,可直到後來,在國外跟阮臨夜有了聯繫之後,慕霜寒才感覺到,這個小朋友的感情不僅僅是那樣。
感覺到阮臨夜的喜歡里有一股很深的佔有慾,那感覺讓她很不舒服。
黎萱便是從那時候開始不喜歡阮臨夜的,說起來,她就沒怎麼喜歡過這個阮家的小公主。
慕霜寒回國的前一天約見了阮臨夜,跟阮臨夜很嚴肅的談論了關於“阮臨夜喜歡她”的這件事,牽扯出很多家族關係和利益,希望這個小公主能省事自己的感情。
持續了一下午的談話結束之後,慕霜寒回國了,阮臨夜一個人坐在她們談話的咖啡廳里,思考著慕霜寒話里的意義。
喜歡慕霜寒本就是她一瞬間的想法,當初覺得慕霜寒是慕家的人,撩撥一下一定很好玩,可怎麼也沒想到慕霜寒會這麼嚴肅的來找她談話。
離開咖啡廳的阮臨夜聳了聳肩,心說著慕霜寒想多了,自己並沒有把慕霜寒放在心上,可後來很長一段時間,她都沒有在寫過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