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目光歸處-1(h)
易和澤迷迷濛濛的睜開眼,只覺得頭痛欲裂,全身的骨頭都又酸又疼,好似動一下就會發出嘎滋嘎滋的聲音。
他怎麼了?易和澤茫然的向身側望去。
「醒了?」一雙溫暖乾燥的大掌覆蓋在他額頭上,眨了眨眼,他又沿著那結實的手臂向上看去。
「燒還沒退。」男人坐在床沿,神色陰沉的說。
原來他生病了嗎?
「明蒼哥,謝謝你。」易和澤撐起身子,親了親裴明蒼的臉,軟軟地道謝。
他的聲音還有些沙啞,帶著病人特有的虛弱,就著裴明蒼的手勉強吃了些米粥后,很快地又闔眼睡去。
「呵。」昏睡前,他似乎聽到男人的笑聲。
裴明蒼照顧得很仔細,不只餵飯餵葯,就連更衣解手、沐浴這些讓他害羞至極的事,也不顧他漲紅的臉,硬是抱著他幫他完成。
幸虧這病雖然來得急,卻不算太嚴重,大約過了四五日,便已經好的差不多,否則他可真是快沒臉見人了。
不過,始終被熟悉的氣息包裹著,真的很令他安心,易和澤想著,又覺臉上隱隱發熱。
「唔?」頰上突然一疼,他眨了眨眼,望向裴明蒼。
裴明蒼捏了把他的臉,神情顯然不太滿意:「都瘦一圈了。」
易和澤乖乖地任由那隻手在臉上揉捏,抬眼看向裴明蒼:「會好好吃飯的養回來的。」
裴明蒼哼笑一聲,不置可否,只是將他整個人攬入懷裡,男人的身軀比他高大的多,這一抱幾乎將他整個人都埋入寬厚的胸膛里。
他想了想,也伸出手放到男人的後背,同樣將男人給抱住。
生命走到此處,過往波折起伏已俱如夢境,如今他一眼便能看到很久很久以後的未來。
那裡,歲月靜好。
成為游醫已經有一年了,裴明蒼帶著他四處走走停停,他努力地救人,看著病人一點點在他手裡恢復健康,這讓他相當開心。而裴明蒼雖然錢財不愁花用,但偶爾興之所至,也會跑去撕官府的布告,捉拿被通緝的罪犯拿些賞金。
或許,對於他自己被盜匪滅門的過往,這是他最後選擇的作法了。
「在想什麼?」裴明蒼坐在椅上,將他放在腿上,背部靠著男人的胸膛,只能聽到那低沉的嗓音。
「或許再過一陣子,可以回去天華看看也說不定。」他單手撐在腮邊,眼神透出幾分懷念。
有點想念那些人了,也有些掛念綿球兒。馨兒已經當母親了,他都還沒看看那孩子。
據說風護法跟凌大人現在一起住在那凌大人所待的山頭上。
水碧則是回信說他們一切安好,連同葉三也很好。
......為什麼水碧會特地提到葉三呢?易和澤捏著信紙,困惑地想。
「那不急,先睡一下吧。」男人的聲音低沉的在耳畔響起,他還來不及反應,頸間一疼,他也失去了意識。
***
深夜,萬籟俱寂,一片黑暗裡,只有一點燭火在桌邊搖曳著微弱的光芒,易和澤驚嚇地眨著眼,惶然四顧。
這是怎麼一回事?他一覺醒來,便發現自己手腳被鐵鍊束縛住,牢牢地成大字形被固定在這張柔軟的大床上。
身上不著寸縷,偏偏那四肢腕處與鐵鍊中間,還墊了厚厚一塊布,像是怕他因此而受傷似的,厚實的被子也橫過肚腹,讓他不至於寒冷。
驚慌的眼眸四處飄移,落在不知何時站在門外的高大男人身上。
「明、明蒼哥?」
他勉強掙扎了下,那鐵鍊太過粗重,他僅能略略抬起個幅度,完全無法遮蓋自己裸露在外的部位,雙腿更是完全無法合攏,不明白男人為何突然將他綁住,易和澤眼裡泛出淚光,小聲輕喚著。
春季特有的花香隱隱自窗外飄了些進來,春雨方歇,此刻房內安靜地只剩下心跳的聲音,還有他自己的呼吸聲。
「澤兒,這是懲罰。」
「唔?」易和澤愣愣地望著男人,只見原本面無表情的男人緩緩扯出一抹笑意:「其實,我挺不高興的。」
「為了那些素不相識的人,把自己累倒,你可知我的心情?今晚,我要讓你牢牢記住,該如何好好照顧自己。」
帶著一層繭的雙掌掀開他賴以遮蔽的棉被,骨節分明的指節輕柔的自他胸口處游移至腹部,上下摩挲,時而輕如刮搔,時而又重重壓下,帶來一陣陣顫慄。
「不,癢,我、我錯了,下次不敢了。」易和澤哀求的望著裴明蒼,不安地試圖扭動身軀,但手腳都被牢牢地扣住,根本無從著力,只能任憑男人的手指刺激著他身上的敏感之處,脆弱的乳首逐漸充血變腫,轉成嫣紅的色澤,早已習慣歡愛的敏感身軀開始泛起了一層薄紅,而前端的慾望更是在這樣簡單的愛撫下逕自挺立,流出透明的液體,像在期待被碰觸似的顫動著,卻被刻意略過,完全得不到安慰。
呼吸開始紊亂,他惶然的看著面前的男人慢條斯理地拿過一塊軟枕,墊在他的腰后,讓下身的隱密之處徹底的暴露在男人面前。
「嗚!」他再次徒勞的試著併攏雙腿,鐵鍊聲嘩嘩作響,除了屈起些微的弧度,完全無法遮擋男人幽暗的眼眸。
「呵,別亂動阿,澤兒,我不會讓你受傷的。」男人伸出手指彈了下他開始勃發的前端,低低笑了:「這身子真是越發敏感了,不過,今晚我不會碰這裡。」他將手指移到後方不安的緊緊閉著的穴口,無預警的刺入一個指節:「只會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