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信遞給吳文,韻寒從懷裡掏出八文錢一併給了過去。
吳文道了聲謝后收下銀錢。
“吳公子且慢,我這還有一些話需要帶給你。”
韻寒叫住想要告別的吳文,輕聲說道。
吳文一愣,他早已無親無故,不知韻寒帶何人的話。
“如君不嫌,妾願聽之,從之,嫁之,只等君來。”
說完韻寒便結了賬,離開的茶館,徒留下一臉震驚與喜悅的吳文。
外面的天越來越黑了,雨也越下越大,韻寒撐著傘,遊走在街上,往酒樓去了。
凌微剛下工,抱著昨兒放在酒樓里的臟衣服,正看著拉直了的屋檐水發愁,她怎麼回家啊。
“小七!你娘子來啦。”
一臉怪笑的王三廚子用手拐了拐發愁的凌微,隨後和王大廚子一行人離去了。
“韻寒。”
凌微眨巴著大眼睛,語氣帶著羞澀與感動。
韻寒伸出手,“快進來。”
英氣女子手撐油紙傘,伸出一雙素手讓她進傘內的情形讓凌微徹底的淪陷了自己的身心。
從來沒有一個下雨天讓凌微如此的臉紅心跳,被心意的人牽住爪子,能夠腳步同時邁出,再同時前進著,傘本就小,所以她幾乎是依靠著韻寒一道走著。
韻寒高了凌微一個頭,所以凌微轉頭正好就能夠看見她略帶消瘦的肩膀,小鼻子偷偷地吸了一口氣。
滿是韻寒身上的清香味兒。
“這麼大的雨全是泥土的泥腥味兒,別吸。”
韻寒的聲音傳進了凌微的耳里。
被發現自己的小動作,凌微不好意思的同時,小腦袋也很疑惑,她明明只嗅到韻寒的體香味兒的說。
有個朝代說“情人眼裡出西施”,意思就是只要喜歡一個人,不管對方長什麼樣兒,在另一個人的心裡總是長的最好看的,那她是不是“情人鼻子里出西施”?不管是什麼味兒,只要是和土著姑娘在一起,便嗅到的都是她的味兒。
這樣想著的凌微低垂著頭,再次小心翼翼的吸了一口,唔!還是她家土著姑娘好聞的味兒!
韻寒無奈又寵溺的聽到身旁人的小動作,眉眼間全是縱容。
李紅杏呆坐在李大姐未出嫁時住的閨房中,獃獃的看著木窗外嘀嘀嗒嗒下個不停的雨,還沒從昨夜的事中緩過神來。
“紅杏啊,出來吃點東西吧。”
李大娘站在房門口敲了敲門,隨後推開房門說道。
李紅杏回過頭,看見李大娘進來,眼圈就是一紅,“娘。”
李大娘見此連忙上前擁住自家小女兒,“沒事兒了,別怕。”
不過自己也是一陣后怕,要是那會兒紅杏一旦在屋子裡,就是什麼也不發生,也會毀了自家閨女的名節啊!
“娘,快快快!有人來了!”
李林急急忙忙的衝進屋子,李大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有人來了外面不是還有你爹嗎?”
李紅杏連忙擦乾臉上的淚珠,別過頭。
李林忙賠笑道,“是個媒婆,我爹最不擅長接待媒人了。”
媒婆?
李大娘與李紅杏都是一驚。
李大娘想著不會是那個畜生找人上門來的吧,於是趕忙安撫了李紅杏兩句便出去了。
而李紅杏心中想著昨天對上的那雙眼睛,莫名的有些期待。
於是她便央著李林一同在堂屋的側門邊偷聽著李大娘和那媒人的談話。
那媒人穿著一身玫紅色的衣服,頭上帶著珠花,整個人笑的那是一個玲瓏剔透啊!
“別看今兒天下雨,可是這可是好雨,點露著田地,增添著豐收,這不,趁著這麼好的日子,我王婆子也來替人上您家求個親。”
李大娘心裡一個哆嗦,就怕有什麼來什麼。
“你且說說那戶人家姓什麼?我心裡有個明白,才不費大伙兒的功夫。”
王婆子心道,果然是賬房先生的娘子,精!
“姓吳,我想您一定是有印象的。”
姓吳?!
這下不管是唐屋內還是堂屋外的人都驚訝住了。
李紅杏按住快要跳出來的心臟,附耳繼續聽著。
李賬房與李大娘相視看了一眼,李賬房開口了。
“上次他是來求過親的,被我拒了,這次如何又來?不怕我再拒?”
王婆子聞言輕聲一笑,腦袋上的珠花晃動的厲害,碰撞中發出陣陣清脆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