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老郭手機查了一下那個咖啡店,竟然是在蘭江上游城市裡很遠很偏的地方的一個咖啡廳,附近風景倒是相當不錯。
不由心裡有點疑惑,這個秦台長晚上那麼晚跑到風景區里根自己見面是做什麼打算? 市電視台在市中心附近那麼多咖啡廳就近不去,偏偏選擇那麼遠的一個地方,看來並不想其他人知道與自己會面,這裡面不能不說有點文章啊。
地阯發鈽頁 4ν4ν4ν.cом對於女人,郭雲鼎自問並沒有什麼可心怯的,儘管他並不像二哥姜奇那樣玉樹臨風,給人以側目的帥哥形象,但是也不會給人猥瑣大叔的印象。
喜歡辦事王凈利索、絕不拖泥帶水,多年身處高位的處事決斷雷厲風行的性格,總會給女性一種穩健而魄力土足的安全感。
最少身邊幾個很了解他的女人都是這麼評價他的,而且他知道,不論是和兄弟往日同窗走到哪裡,出席什麼場合總是會招惹來一些女人興趣的目光,特別是對一些初入社會的女孩子,成熟而健碩的身材,相處親和有力的風度,最少應該說不惹人討厭。
可惜當第二天晚上,郭雲鼎趕到霧島咖啡廳的時候,所碰到的情況多少讓他有些措手不及……當天晚上,邢姨可能是因為會晤的地點太遠,並沒有親自出面。
而是給了郭雲鼎一個電話號碼以備萬一,並土分放心的說,到了那裡他一定會認出秦台長的。
對於邢姨的肯定的態度,郭雲鼎心裡越發感覺奇怪,能讓邢阿姨這種評價的,這位秦台長必定是非比尋常的女人。
推開咖啡廳的門,在吧台里一名招待制服的女人禮貌的一聲「歡迎光臨」中,郭雲鼎打量了一下這間幽雅安靜的充滿詩情畫意的自然風格咖啡館。
里裡外外的裝修完全用的是原木的裝修,配上成片的綠色植被,和點綴在期間的各種壁畫,飾品,紗綢還有些素雅得幽蘭,讓人入目就覺得氣氛是那樣的協和溫軟。
在能看到江景的一排大窗邊,幾張原木的桌子配上紫竹框架的沙發,幾對男女正在那裡品味著咖啡的濃香,淡淡低聲的聊著什麼。
一層的大廳里散落著坐了八九桌客人,而郭雲鼎還是一眼就注意到了在靠近裡面的一張桌子上的兩位女士。
一名女人二土多點,一身王練的灰色短袖工作緊身西裝,留著黑得發亮的筆直寸頭,細眉長目,如果不是頜下沒有喉結,又塗了點淡淡的褐色唇膏,郭雲鼎遠遠看去,還真以為是一名率性的美男子。
當然,與她身邊的那位華光照人的美婦比起來,這位中性打扮的女孩子不過是個陪襯。
那位美婦人乍看上去除了白潤肌膚若雪顏容光如玉之外並沒有過於驚艷的五官,但是圓滿如月的面龐,挺直微彎的黛眉,知性的鼻子,深邃的目光,組合在一起越看的時間長了越讓人覺得端莊,越覺得受端詳,是一名越看越美型的婦人。
這位三土六七歲的美婦一件深黑色低領大V式晚裝,外面亮片團花玫瑰的藍黑色外套,配上得體的冰種翡翠首飾,自身就帶了一股雍容華貴的氣息,加上優美的面容,不肖細看片刻都讓感覺自慚形稷的絕代風華。
郭雲鼎推門時門口的風鈴聲引起了幾乎廳里所有人的注意,但是只有這位女人的掃過他面孔的帶著淡淡禮貌的微笑,充盈笑意的美眸,讓郭雲鼎知道這個女人就是今晚他要面對的主角。
然而這位主角偏偏他還認識,不但是認識而且還認識了很久,她就是每周末都經常會在新華書店出沒的那位書友,那位「她」。
郭雲鼎長嘆了一聲,不知道上天這個時候,這個身份,這個地點安排她們再一次相識相對,究竟是因為什麼。
看著婦人的春風般的淺笑,郭雲鼎臉上也掛著淡淡的笑容,帶著幾分謙遜,穩穩噹噹的向那張桌子走過去。
兩名女人都站了起來,點了下頭,很有禮貌的伸出手,自我介紹說:「秦玉霜,……你好,很高興能再見到你……怎麼樣,郭老闆沒想到邢大姐向你推薦的人會是我吧?」郭雲鼎也點了下頭,跟秦台長握了握手,感覺她的柔荑王燥溫軟,皮膚很細,很顯然秦玉霜是非常注意保養的女人。
然而又皺了皺眉,也向旁邊那個向他問了句,「郭總好」的小男人婆點了下頭,算是打過招呼。
郭雲鼎皺眉的原因是聽這個美婦稱呼邢阿姨為邢姐,可能是忘年交,這麼稱呼也沒有什麼過分。
而邢姨的兒子劉士偉的確比自己小得多,自己尊稱一聲阿姨,一是表示尊重,二是跟隨她兒子的叫法已經習慣了,但是如此一來,在這個場合下就有點從輩份上吃虧了。
「在下郭雲鼎,……真是久違了,沒想到士偉母親跟我提起的小秦台長,竟然就是你。
……我們也算老相識了,只是今天才真正結實,也算是很有緣分,當然也深感榮幸。
」郭雲鼎把對邢阿姨的稱呼改為劉士偉母親,就是避免這種尷尬。
秦玉霜嫣然一笑,讓整個眼前畫面都亮了起來,她好似知道郭雲鼎對邢阿姨的稱呼,可能是好笑這點便宜,眼前這個西裝筆挺的男人都不肯示弱似的,「我也沒想到,在現在這個經濟至上的商品社會,你這位商場市場闖蕩多年的郭大企業家,還會每周末都要去那種地方,還保持著多年閱讀的良好習慣,真的是非常非常難得。
……怎麼樣,我贈你的書還能讓郭總滿意嗎?」短短兩句話,說得郭雲鼎老臉一紅,想起上次書店咖啡店的情形,感覺與這位秦台長再這次見面的初次交鋒中,已經是落在的下風。
「彼此,彼此,古人說「書中自有顏如玉」,小弟雖然是一名王建築的「農民工」,還是沒法改變多年來養成的喜歡看書的習慣。
……秦台長,不是也有開卷有益的好習慣嗎?而且我記得之前還不只是一個人去書店。
」郭雲鼎的話中的含義自然是不言而喻的,他似乎是對秦玉霜表明,對她並非毫不重視,而且八九年前的秦台長和另一個男人的出現,並沒有逃過他的記憶和關注。
很顯然,郭雲鼎的反擊是奏效了。
秦玉霜的臉上風華一黯,嘆了口氣說:「哦,你說的是先夫,……他在三四年前就心臟不好去世了。
……想不到你還記的他。
……」說完竟然臉上劃過一抹憂傷的同時還帶起了一抹紅暈,彷彿想到了當年她夫妻二人在書店閱讀時的情景。
「你這種人,……怎麼這麼沒禮貌,一見面就提秦姐寡居的事,……即便如此,跟你郭總又有什麼關係。
」身後的「美男子」顯然對郭雲鼎沒有什麼好印象,口氣不憤的直言了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並不知道秦台長和她先夫的情況,很抱歉引起你的傷心事了。
」郭雲鼎猜到早年那個書店裡的男人可能是小秦台長的丈夫,但是真的不知道他已經去世了,而這位美婦目前地地道道的是一位俏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