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26日,這一天候選人們和站台的人們仍舊是緊鑼密鼓地展開跑場、巡迴、遶境的行程,目的就是多接觸一個人、多握一雙手、多說一句話、多拉一張票。
而不論是跟車的特派主播、記者,又或者是定點的觀察員主播、記者,以及總是隱身於鏡頭後方的每一位攝影師和工作人員,都也在為自家的新聞台多拍攝一些畫面、多報導一些內容、多訪問一些人民、多採訪一些人物,好讓新聞台的收視率可以在百家分鳴的新聞台中展露頭角。
高冷主播李文儀雖然可以說是新聞界中的大前輩了,但每到這種大日子的時候,李文儀總是像那些還急著想出名的新人主播或是記者們自願到外面跑新聞、做採訪,這也是為什麼李文儀一直在新聞界中有著高人氣的原因之一。
而今天李文儀一樣是穿著一件白襯衫、加上一件粉紅色的西裝外套、配上一條直筒的牛仔褲以及一雙運動鞋,展現出那土幾年來如一日的幽蘭氣質和美麗臉蛋,對著鏡頭做連線,為觀眾報導最新的新聞訊息。
不過今天的李文儀身邊總是有這麼一名少年,少年留著厚實的瀏海,在陽光的照耀下甚至在未經染色的黑髮中泛出點紅色,少年絕對沒有像模特兒或運動員一般的壯碩身材,肚子上也是一般般,甚至還有點微微凸起,但仍舊看得出來是個健康且有規律在運動,是太,太一直都在李文儀的身邊,除了四分的專註力在李文儀身上,六分專註在攝影師上,李文儀在出發前還特別告訴太:「你今天就好好看著攝影大哥,今天的攝影大哥是我們台中最厲害的,也是最有經驗的,你要是能學到他的技巧,會是很好的加分!」李文儀雖然看起來是相當專註地在做連線,但還是時不時會偷瞄一旁的太,心想:「這小子定力還算不錯,至少知道自己應該在什麼時間做什麼」一天的外頭連線也到了最後一場,李文儀以及攝影團隊與一直在旁觀看的太一起到了辦在國小中的議員造勢晚會,應該是參選人的身份非同一般,等一行人到了的時候,已經是人滿為患的狀態了,李文儀看起來是喃喃自語但其實是在跟太說:「還好有先派人了卡位子,不然肯定要擠不進去了」李文儀看了太一眼,卻見到太的眼神如翱翔於蒼穹之中的獵鷹尋視獵物一樣的銳利,而且剛剛在上一個地點還可以感覺出的些許疲憊感,如今一點都不剩,李文儀順著太的眼神看過去,小聲地倒抽了一口氣。
李文儀轉頭跟攝影師說:「麻煩你先去佔個位子,我去接個電話」「好,不過要趕快喔,時間差不多了」攝影師說。
李文儀點點頭,往回走地走出人群,而太也在後面跟著走了出來,直到來到人煙稀少的地方后,李文儀才停下腳步,太也跟著停了下來。
「都是大會的人」李文儀說。
「雖然每一邊都有,但這裡卻是最多,你有聽說什麼嗎?」李文儀搖頭,太問:「那還要繼續嗎?」李文儀考慮了一下:「要,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但光是今天連勝文要來就可以是則大新聞了,不過我剛剛也看到了東森的人了,今天大概是搶不到前面去了,可是這麼多大會的人在這裡盯場,也許會發生什麼事情」太眼珠子轉了轉,李文儀拍了拍太的肩:「這邊結束,就下班」「喔,今天派你出來喔」在後台的連勝文看見了女神主播吳宇舒上前來,笑著說。
吳宇舒笑了笑:「是啊,上頭的人指名要我來,我想我也該來一下,等一下要不要讓我久違的專訪一下?」「如果有時間的話,當然可以,不過我看這人潮,恐怕一時半刻是不會結束的」連勝文看了看造勢晚會的人潮,說。
「沒關係,我可以等」吳宇舒點頭:「那我就先祝您等下獲得滿堂彩囉!而且還可以為候選人帶來好運!」「謝謝你,舒」連勝文笑了下,說。
晚上8點4分,在正在連線的李文儀旁邊的太,突然發現了在人群中有一個身影不斷地往前移動,不過在旁邊盯場的人似乎完全沒有發現,畢竟人真的太多了,比預期的人數都還要多很多,完全超出了當初的預想。
正好連線稍微告一段落,李文儀和太互看了一眼,李文儀點點頭,太便走入了人群之中,跟著那一個不斷往前移動的人。
晚上8點5分,太終於跟上了那個人,只離那個人大概半步的距離,那個人一直手放在口袋中,太也學他藉由眾多的人群來掩飾掉自己的存在。
那個人來到了人群的最前頭,而在在那個人前面的則是因為透過關係而搶到第一排的吳宇舒,吳宇舒正好背對著那個人。
那個人一直放在口袋的手終於有了動作,緩緩地從口袋中伸了出來,太看見了一個黑色的握柄,太知道要有事情發生了,也管不了這麼多了,直接一個箭步上前,左手勾住了那個人的肩膀,右手則是將那個人伸出口袋的手給推回去,然後有點大聲的說:「你竟然在第一排喔!也不跟我說一聲!」那個人用驚詫的眼神看向太,而在前面的吳宇舒也轉過頭來,看見了太和那個人,太微笑:「不好意思」「不會,沒關係」吳宇舒也微笑,而這個看起來很正常的微笑竟然在太的心上刻下了如夜空上的一彎弦月一般的痕迹。
晚上8點6分,太把那個人帶回了人群中,然後冰冷地說:「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不管你想要做時什麼」「你!給我放手!」那個人掙扎著,但看起來不壯的太,卻是極其有力地架著那個人。
那個人突然一個轉身,眼看著手就要拔出口袋,卻說太手掌一頂,將那個人的手又再一次推進去口袋中,那個人的另外一隻手迅速的從口袋中抽出,掄起了拳頭往太的臉打去,太先是將上半身向後移、向下壓,然後一個向旁轉圈,接著另外一隻手的手掌往上一托,這一托打在的是那個人的手肘上,聽到清脆的一聲「喀嚓!」,接著一掌再打在那個人的胸膛上,那個人身體向下一縮,另一隻手在太故意縮回手后伸出扶住斷掉的另外一隻手,而抽出的手上則是一把短刀。
太快手將短刀奪下,那個人卻突然發出冷笑,太冷問:「你笑什麼?」「笑你太傻了!」就在此時聽見別處傳來一陣謾罵聲:「別推啊!別擠啊!」太瞪大了眼睛,看向那個人,那個人像是勝利了一樣:「民主萬歲!威權再見!是你們輸了!我只是個引子!」晚上8點7分,太一個肘擊,將那個人打暈,然後轉頭想要通知在外圍叮場的人,但自己如今卻是深陷在人群的正中央,要穿過人群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太拿起手機,要打電話給李文儀。
而在學校操場對面的一間教室中,有一扇窗戶是開著的,有一個戴著黑色的高禮帽、穿著黑色的西裝、手上穿著白色手套的男子拿著一杯酒,笑了聲:「上場燃燒吧!我的好同志!」說完,男子喝了一口手上的酒,然後將手鬆開,轉身離開,任憑酒杯掉落到地上,在一聲「咣!」下,水晶酒杯散落一地,同時在造勢晚會的現場上一名戴著卡及色的鴨舌帽、身穿黑衣的男子突然從旁邊竄上舞台,掐住了站在正中央的男子……「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