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想要叫住她的,因為這些話說的不明不白,不但沒有為我解惑,反而讓我如墜五里迷霧之中,不過我最終沒有喊出口,那是因為我發現這個女人走路的姿勢不對,有些一瘸一拐的,雖然她極力的掩飾自己,但是我可以判斷這個女人受了傷,或者說有著終身的殘疾,讓我一時間愣住了,或許也是因為自己的惻隱之心。
直到這個女人的身影消失,房門重新關閉,我長大的嘴巴才閉上。
這個女人到底是誰?我一點頭緒都沒有,但是有一點肯定,這個女人不是冷冰霜,因為她說話舉止,包括坐姿等等,都與冷冰霜不符,但如果不是冷冰霜,小刀為什麼會聽她的命令?難道說小刀叛變了?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
現在自己什麼事也做不了,等那個女人走了之後,一個男人進來再次用布團把我的嘴巴塞住了.讓我根本沒有思考的機會,只能這樣子了。
接下來的時間裡,我在渾渾噩噩中度過,被打營養劑上廁所躺在床上發獃想事情,要麼就昏沉沉地睡去。
此對我已經忘卻了時間,只能從打針的次數來判斷日子,這段時間裡我想到了很多東西,也回憶了很多,但是對於那個女人還有幕後黑手,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又過了五天的時間,我被人弄醒了,不過這一次不是給我打針的,也不是讓我去廁所的,而是把我掀起來后直接用麻繩把我雙手捆到了背後,嘴中的布團也沒有拿出來。
這是做什麼?看到被捆綁的樣子,好像是監獄死刑犯行刑前捆綁的樣子,而且還沒有等我反應過來,我就被人套上了-個黑頭套,什麼也看不到了。
我再次被人拖著走,身上的睡衣還沒有換,而且這次拖著我走的人,完全不是小刀他們那麼細心,可以說是相當的粗暴,我的腳沒有穿鞋子被磨的隱隱作痛。
我不知道自己被拖了多久,之後再次被送上車子,車子開動起來,不知道要往何處,只是知道車子越走越遠,周圍越來越安靜,連城市中的汽車引擎和鳴笛聲都聽不到了,像是要去荒郊野外。
難道自己要被處決了嗎?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現在又是怎麼回事?只是此時內心沒有恐懼,只希望時間能夠過的再快一些………【第315章】當過了許久車子終於停下了,我被拖下車,此時光著雙腳,腳下是而是石子路,只不過此時我顧不得疼痛,心中有種決絕的心情。
後來聽到了一聲鐵門打開的聲音,之後又是很長的一段路,我感覺到走了很長很長的路,拖著我的兩個人也土分的野蠻。
過了很久后,我被人扔在了地上,之後被摘下了頭套,此時沒有預想中刺眼的光線,只見這裡面土分的昏暗,而且土分的潮濕,感覺到坐在地上,睡褲都濕了。
我不由得看向了周圍環境,這裡像是一個廢棄的廠房,而且充斥著一股霉味。
我的目光不由得看向了周圍的人群,都是一些穿著便衣的人,他們手裡都拿著槍,而且是那種老式的AK47,以前我作為記者,對於軍事新聞土分的感興趣,所以也學習到了不少的武器知識。
看到這些人的面孔,有黑人,有白人,都是外國人,只有少部分的亞洲面孔,這些人大約有二土多人,就拿著槍站在那裡,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來,這些人肯定都是軍人出身。
是誰?是冷冰霜把我帶到這來的嗎?我的雙腳剛剛被拖的已經流血,此時我沒有感覺到多少的害怕,有的只是疑惑,我真的希望自己死的不明不白,至少也要讓自己死的明明白白。
「你們是誰?想要做什麼?」此時我口中沙啞的說道,是那個女人叫你們把我帶過來的嗎?只是聽到我的話后,這些人根本沒有回應我,只是冷冷的看著我。
我所在的地方應該是這個廢棄廠房的辦公室,裡面牆壁雖然破敗,但還是有一些生活的必需品,看樣子被人整理過了。
過了沒有多久,這個辦公室的大門打開了,之後走進來一個黑人,長得土分高大,只不過吃他穿的西裝革履,卷卷的黑髮梳洗的土分有型,臉上還帶蓍一副眼鏡,顯得文質彬彬,沒有黑人的那種粗野,乍看之下就像是一個非洲商人或者非洲國家的外交人員。
「你們都出去吧………」那個黑人走進來的時候,用英語對著那些人說道,之後那些人慢慢的退出了房聞,最後一個人離開的時候還把房門關閉了。
「你好,徐先生………」當所有人退出房間后,那個黑人坐到了一個辦公桌後面對著我問候道,這次用的是中文,只不過比較生澀,但還是可以讓我聽得懂,語氣算客氣,臉上還帶著笑容,而我此時雙手被綁在身後,就那麼坐在冷冰冰的地面上。
「你是誰?我們在哪兒見過嗎?為什麼帶我到這裡?」我看著這個黑人問道,因為許久沒有說話,我的嗓音已經沙啞,不知道為什麼,我看著這個黑人,感到些熟悉,彷彿在哪裡見過。
我以前做過戰地記者,也見過不少的黑人,甚至採訪過國外的戰地組織首腦,難道這個人是某個恐怖組織的人物嗎?我在國外的時候見過他?還真有這個可能………「我是誰?呵呵,你不認識我嗎?那好吧,雖然你不認識我,但我可認識你,我在照片上已經見過你無數次了………」那個黑人一邊用蹩腳的中文說道,一邊從西裝的上衣口袋裡拿出了一張已經充滿褶皺的照片,那個照片是我當記者的時候拍的一張照片,是我的檔桉照片,也不算什麼秘密。
看著那張已經有些發白的照片,可以想像這張照片被拿出看過無數次了。
「你到底是誰?」此時我心中只有無限的好奇,難道這個人就是那個幕後黑手嗎?或者是那個幕後黑手的手下。
「你知道嗎?徐先生,這些年來,我無數個夜晚都在做一個夢,夢到我們見面的那一天,而且我總在腦海中想著我們見面後會發生什麼事,你知道嗎?為了見你一面真的不容易啊,可以說是土分困難,這一次能夠順利的找到你,我應該感謝那個………那個賤人………你們中國罵女人最狠的就是這兩個字了吧?對了,還有婊子,不過我也搞不懂這兩個詞語哪個成份更重一些,不過在你們中國的影視劇中,賤人這兩個字是我聽到的次數最多的………」那個黑人根本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一邊說著一邊把手上那張我的照片撕成粉碎,偏偏他的臉上帶著人畜無害的笑容,憑藉我多年的記者經驗,這是一個心機極深的人,而且土分的可怕,從來不把自己內心真實的情感表露在臉上,從他撕照片的行為可以看出,他心理恨我已經恨到了極點,但是臉上還是顯露著笑容。
不過我此時又有了一個疑惑,他口中所說的賤人又是誰?是冷冰霜嗎?還是那個我見過帶著斗笠的女人?到底是哪個女人把我送到了他面前?「你就是那個幕後黑手?我家裡的一切都是你害的,對不對?」聽到這個黑人的話,加上他的表情,加上對於他行為的猜測,我心中不由得想到了一種可能,此時我坐在地上吼道,此時的呼吸已經急促,這種壓抑許久的情緒在這一刻爆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