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之後,冷冰霜就離開了,在離開的時候,冷冰霜看著我的眼神透露著一絲擔憂,更多的是一種鼓勵。
冷冰霜走了之後,家裡突然變了一種氛圍,沒有了語言,突然變得安靜了下來,我沒有說話,可心和思建也沒有說話。
思建對著我和可心笑了一下就回到卧室去了,只是他沒有關卧室的房門,而是開始收拾著自己的東西,書藉和床褥,由於他是背對著我,我看不到他此時的表情是否如表現得那麼坦然。
家裡的氣氛顯得有些尷尬,可心收拾著屋子,而我則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一家三口,各自忙著不同的事情。
我此時的注意力不在電視上,心中回想著該怎麼度過今晚。
可欣收拾完畢后,看了我一眼后,就回到了臥室之中,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我只是坐在沙發上心不在焉的看著電視,心中卻想著今晚要不要和思建交流一下,難道這一夜要這麼無聲的度過嗎?只是正當我思考的時候,思建從臥室里出來了,只是他穿戴土分的整齊,他看了我一眼后,又看了一眼我倆臥室緊閉的房門,思建沒有說話,而是一言不發的走過來,慢慢的坐在了沙發上,坐在了我身邊。
「我很不喜歡現在的這種氣氛……」思建坐在我旁邊后,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這樣的話語在這個時候無疑是掃興的,難道冷冰霜不在身邊后,思建又露出了本性?我沒有回答,只是面帶著疑惑看著他。
「事情已經發生,無法挽回,但願時間能夠撫平一切。
我準備出國去學習,讓自己重新改變一種活法。
等我真正長大成人了,給自己一個不一樣的未來,而我只希望你和媽媽能夠幸福快樂的生活,大家彼此都早點從痛苦中走出來……」思建輕聲的說著這些,似乎這短短的兩個月,他脫變成了一個哲學家。
聽著思建竟然給自己選擇好了道路,我心中不免有些不是滋味,雖然思建和可親的關係深深的傷害了我,但是我也對不起思建和鳳君母子,或許就這就是一報還一報。
「配合醫生完成最後的治療后再決定,現在談論這些還為時過早……我希望你早日回歸正常的生活,能夠陽光一些,積極向上,將來能夠出人頭地。
」聽到思建的話語后,我差點脫口而出讓思建留在家裡,但是細想,思建的狀況還不明了,還是等所有的治療過程全部完畢后再做決定吧。
「好吧,其實回到這個家,心情真的很複雜,有甜蜜,有憂傷,有恐懼,如果有一天我能夠重新回到這個家裡,只希望它只有一種氛圍,那就是幸福,早點休息吧,晚安,爸爸……」思建說完這些話之後,就起身回到了自己的臥室之中,「咔……」緊隨其後就是房門關閉的聲音。
我看了一會電視后,也回到了我倆的臥室之中,而此時的可心沒有像平時一樣玩手機,而是面朝著床里安靜的躺著一動不動,彷彿真的睡著了一般。
我換好衣服慢慢的上床,躺在了可心的身邊,整個房間都陷入了安靜,這個夜晚註定難眠,身邊的可心呼吸勻稱,但是明顯能夠感覺出這是她強行裝出的狀態。
此時她的內心是慌亂的,久久無法平靜,而這個房子里再次多出了一個人,自己的心也無法平靜,甚至沒有心情去睡覺,雖然今天一天已經很累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於明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等我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天色微亮,醒來之後我沒有其他的動作,只是安靜的睜開了眼睛,我的一隻手壓在了自己的額頭上,遮住了自己的眼睛,這是我睡覺常用的姿勢,我睜開眼睛的時候,先眯著眼睛,而我醒來之後眼睛的餘光就看到身邊的可心竟然不是躺在床上,而是背靠著床頭看向窗外,她此時沒有發覺我已經醒來了,她就那麼看著窗外,很認真,也很安靜,不知道是在我之前剛剛醒來,還是一夜未睡。
看到這一幕,我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只是用餘光看著可心,可心看著窗外不知道過了多久,最終只化作了一聲無聲的嘆息,她把目光從窗外收回,轉頭看向我,而我此時也不再掩飾什麼,當她的目光於我對視的一剎那,她瞬間慌亂起來,卻言又止不知道如何解釋。
我也慢慢的起身,和可心保持同一個姿勢,背靠著床頭。
「一夜沒睡?」我開口和可心說道,我的語氣和眼神中沒有責怪。
「不是,我也是剛起不久……」可心情緒穩定了下來,開口解釋道。
「是思建的關門聲把我驚醒的,我最近睡覺一直很輕……」還沒有等我回話,可心再次張口說道。
聽到可心的話,我眼中露出一絲疑惑,思建的關門聲?難道思建來我兩個臥室了?「思建的關門聲?」我由於緊張不由得脫口而出。
「思建走了,我聽到了他離開時候的關門聲……」可心解釋道,只是眼中帶著一絲憂傷。
聽到可心的話語后,我趕緊下床打開房門,我發現門口已經沒有了思建的鞋子,而他卧室的房間打開著,裡面已經空無一人,思建的被褥摺疊的整整齊齊,而他的學習桌上放著一張紙條,上面寫著:爸爸媽媽,我走了,保重身體……「思建走了多久?」此時我看了一眼時間,發現是早上6點鐘,比我和可心平時起床的時間要早大約半個小時左右。
「走了大約半個小時左右……」可心低頭沉思了一下說道。
「妳怎麼不叫醒我?」此時我不由得有些焦急,思建難道又離家出走了?想起昨晚思建的狀態,怎麼都感覺有些異常。
「我……我……」可心欲言又止,最後只能嘆氣,表情充滿了無奈。
我趕緊拿起手機給冷冰霜打電話,現在也只有她才能找到思建。
接通電話后,冷冰霜平淡的告訴我,思建已經回到她那裡,而且積極的配合治療,治療痊癒后準備出國學習,聽到這些后,我放下電話,心中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同時對於思建要出國的消息,心情是複雜的,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歡喜還是憂愁。
我穿好衣服后,帶著可心走出了家門,中途我找機會離開了一會,為的就是支開可心,回到家裡把那些臨時的設備拆下來。
把設備拆完后,冷冰霜就派人把那些設備取走了。
我回到可心身邊,吃過午飯後,我就去上班了,可心則是回家去了。
到了下午的時候,我接到了冷冰霜的電話,她讓我立刻趕到她的別墅去,說有事情要和我說,她的語氣是帶著一絲擔心和焦急,放下電話后,我感覺土分的疑惑,難道是思建出了什麼事情嗎?還是說……這個時候,我突然想起來早上折除的監控設備,難道是監控設備中拍到了什麼嗎?說實話,昨晚的一夜我睡得很安穩,而且回家拆除設備的時候,我還專門看了一眼思建的房間,沒有什麼異常,所以我很安心,根本沒有查看那些監控設備拍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