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縣城北新環城路擴建,以及幾家剛剛破土動工的樓盤工地。
不遠處還有些正在進行拆遷的普通農家住房。
一些面目兇狠明目張胆拎著棍棒的混混們站在正在拆遷民房的推土機及鏟車的附近,叼著煙肆無忌憚的說笑著、耀武揚威著。
塵土飛揚遮天蔽日的大路旁,停著一輛警用桑塔納轎車,還有兩輛標著城管字樣的大麵包車。
沒有警察和城管從車裡下來,沒有什麼意外狀況發生的話,他們是不會下車承受灰塵的包容。
一輛黑色的捷達轎車從遠處駛來,盪起更多的灰塵,急速從陳朝江的面前駛過。
轎車停在了那處正在拆遷的地方。
一幫混混們圍上前點頭哈腰的迎接車上坐著的人。
車上並沒有人下來,只是停了一會兒,就駛離開了這處連空氣都灰濛濛的工地。
陳朝江表情平靜的看著那輛駛向遠處的黑色捷達轎車,蒼白的臉上不帶一絲的血色,細長的雙眸中透著冰寒到沒有一絲煙火氣的神色。
他知道,那輛黑色的捷達轎車裡,坐著的人叫沈浩兵。
與此同時,活河市澤河中路的天虹賓館四樓,許正陽獨自一人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看不出臉上有什麼表情,平平靜靜的眯縫著眼睛,弓著身子,低著頭,看著手裡那塊縣錄上只有他能看到的閃爍紅光”縣錄上顯示出了幾行清晰的金色字體:許正陽生肖:豬澤河城慈縣屬地花毒雙河村人現年二豐一歲職務:澤河城隆下屬遊方判官眯縫著眼貌似表情平靜的許正陽,內心裡激動萬分:“娘咧又,又,又陞官啦!”卷二功曹完唔,第二卷碼完了。
總之缺憾是有的,優點也是有的。
最近碼字速度過快,雖然嚴格按照之前設定好的劇情大綱在碼,但是依然出現了一些情節上處理倉促和不妥的小問題,鞠躬向大家致歉。
好在是,個人認為還是沒有出現大的問題。
第三卷,判官”鋪墊做了這麼久,我想應該會更加精彩的,也會很爽的。
不感慨那麼多廢話了,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和批評建議,鞠躬!同時短刃誠懇的向大家拜求月票,月票榜上的形勢不容樂觀啊!所以有月票的兄弟們,投給神職吧。
當然,我也可以說句託大的話,大家如果有月票可以先給神職留著,看情節爽了,開心了,再把月票投給神職。
總之,感謝大家的安持!謝謝。
這段話,自然是不收費的,呵呵。
卷二 功曹 089章 任其狂風驟雨我自安然正陽被帶老后的第四夭,慈具公安局長趙慶被檢察機實且。
雖然在有關部門的刻意隱瞞下,消息暫時還沒有傳出去,但是縣局內部,已經炸開了鍋。
因為郝鵬販毒團伙大案剛剛告破,趙局長正是最為風光的時候,怎麼突然間就會被帶走調查了呢?第七天,刑偵大隊的隊長鐘山也被帶走配合調查了。
一些含帶著部分事實情況的流言開始誇張性的散布開來。
一時間縣公安局內人心惶惶,不知道接下來會不會還有人被帶走。
果然,鐘山被帶走後的第二天,一直跟隨在鐘山身旁的警員蘇祿也被帶走了。
澤河市天虹賓館四樓的房間里,已經入住了紀檢部門調查小組的成員,另外趙慶、鐘山、許正陽、蘇祿各自都住了一間。
這其中,趙慶、鐘山、蘇祿三人都能大致的猜測到,其實對方也都在這裡暫時被關押了。
唯獨許正陽,並不知道他們三位此時就住在自己的隔壁,不過許正陽是很清楚他們三人已經被帶到市裡了。
雖然市裡發牛的一切,許正陽都無法準確的得知具體情況,但是他卻知道慈縣屬地內發生了什麼。
再加上幾日來一些相關人員對他的談話和詢問,許正陽大致能猜測出來,市裡面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
販毒大案告破后,郝鵬販毒團伙成員全部被押至澤河市第一看守所,等待最終的審判。
然後,田青和邪玉芬雙方父母終於能見到他們了。
這才發現了邪玉芬已經瘋掉,而田青也是一直說一些在常人看來很不正常的話語,就好像犯了癮症的人,愛說胡話。
什麼見過鬼了,做了虧心事,不得好死;以後家裡人要經常多做好事。
不要辦壞事,不然死後還得了地獄受懲罰不能投胎轉世等等亂七八糟的話語。
雙方父母看到孩子成了這樣,雖然知道他們犯這種罪死有餘辜,罪有應得,但是心裡還是痛心不已。
然後之前就試著幫過他們的某位親戚的示意引導下,漸漸的開始懷疑,自己家孩子怎麼會變成這樣?就算是他們犯了罪,他們良心上懺悔,害怕,也不至於瘋掉啊。
所以他們懷疑警方在審訊時,刑訊逼供,屈打成招,致使二人精神佛亂,才迫不得已認了罪。
於是,田青的父母在兩位親家的攛掇下,四位老人一起去了市裡信訪辦告狀。
緊接著,匿名檢舉信一封封的遞了上去,而且沒有受到任何的阻隔,在有心人的幫助下,順利的抵達市紀檢委、糾風辦。
不僅僅是田青、邪玉芬遭遇刑訊逼供屈打成招的事情,還有慈縣南城鄉派出所所長田寶屯被打擊報復降職,民警王翔、褚志濤被惡意開除警員編製的事情。
並且詳細提到了當天沈浩兵、弗彪二人遭受到許正陽、陳朝江二人的惡意毆打,致輕傷的事情。
無論哪一件,都是針對縣公安局長趙慶、刑偵隊長鐘山。
市紀檢部門接到舉報信之後,相當重視,立刻著手安排調查小組進行調查。
畢竟趙慶和鐘山二人不是一般人,尤其是最近剛剛破獲了郝鵬販毒團伙的大案,正是風頭正盛的時候,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真有點兒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調查小組暗中展開了調查,很快,初步的調查結果就出來了,事實和檢舉信中所據報的情況基本相符。
趙慶也沒有隱瞞自己在南城鄉派出所時,擼了兩名民警的警帽撕了他們的肩章,並且盛怒之下直接呵斥對方再不是警察的話。
對此趙慶也承認自己的身份當時委實有些衝動和個人情緒化了,不過他說自己並不後悔,害群之馬必須清除出公安系統,尤其是基層的民警,更是要嚴格管理。
然而他說的話自然不能被相關人員完全相信,他們又詢問了田寶屯、王翔、褚志濤,私下裡走訪了幾名當時暴發鬥毆事件時在“新月狗肉涮鍋店”的目擊證人,得到的卻是和事實完全不同的調查結果。
而“新月狗肉涮鍋店”事後就關門大吉,一家四口不知道搬去了哪裡。
調查人員立刻懷疑到了趙慶和鐘山的身上,是不是他們二人為了防止上級部門的調查走訪,利用恐嚇或者其他手段,逼走了飯店的老闆一家人。
不管怎麼說吧,反正調查得出的所有結果,基本上都是不利於趙慶和鐘山二人的。
知曉了大致情況的許正陽,思索了兩天之後,也就不再擔心什麼,平平靜靜的住在天虹賓館內。
相關人員和他談話,詢問時,他就實話實說,也不隱瞞什麼,也不強調什麼。
至於有時候談話對象刻意的引導許正陽,暗示什麼,許正陽更是理都不理,愛誰誰。
直到昨天下午,專奉卜組的組長,市公安局督察隊和政治部的負責人,也就是市局副局長肖漢軍親自過問許正陽的時候,許正陽才輕輕淡淡的說:“給我紙和筆,我要寫一些東西,明天吧,明天您親自來取,別人我信不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