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某佳表現出不耐煩的,好象沒見過女人似地。
來,喝酒。
呵呵,就是嘛。
眾人一齊笑話著,酸甜咸辣脆,各有各的味,馮哥當然知道裡面的味。
有人似是領略了箇中滋味。
那個被笑話的人喝了一口酒,不泄氣地又說,那馮哥,你每晚是輪流著,還這個問題比較尖銳,人們都鴉雀無聲地等待著馮某佳的回答。
馮某佳巴達一下嘴,起初還想挑一下他們的胃口,可細細一想,又難以回答避了,數落著他們,你看看你們,一個個就像色鬼似地,我告訴你們子,不是蜜罐子。
要說女人,舒服那是舒服,可你總不能整天地在她們的肚皮上,你嫂子,也天的來一炮。
不可能,不可能。
眾人嚷嚷著,露出不太相信的神情。
那不是浪費嘛,尤其那個媛媛,可是人中貂禪。
就是,人們隨聲附和著,就是死在肚皮上也不為過。
馮哥,這時有人故作親近地提醒著,你可別太空了,我可聽說――他欲言又某佳。
聽說什幺,神神道道的,有人急於想聽下文。
咱們廠長可是說過好幾次,早晚把馮媛媛弄上手。
啊――真的?眾人憤憤不平地,他媽的,那就是一個老色鬼,去年他還把一婆玩了。
馮某佳聽了,心裡七上八下的。
老馮,你可得小心點,廠長有錢又有勢,他可喜歡這口,這幾年,他可沒少自己說,風月場上的那些女人早玩膩了,就喜歡玩玩嫩口、玩玩熟女,他把咱們廠子里的鄭秘書玩夠了,不知怎幺的鄭秘書母親來廠子里她們吃飯,然後在賓館里玩了她們母女。
鄭秘書哭哭啼啼地找他不樂意,他當場給了鄭秘書一個耳光,還非要開除她 有這事?別出去說,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他媽的,他要是敢打咱媛媛的主意,我就宰了他。
有人憤憤不平。
對!大家七嘴八舌地贊同著,讓馮某佳感到心裡熱乎乎的。
他呷了一口酒,前幾天,他讓媛媛去辦公室打雜,我就知道他沒安好心。
眾人拿著筷子抬頭看著他,老馮,可不能讓媛媛去,那等於羊入虎口。
他早對媛媛垂涎欲滴。
馮母端著菜站在身後,聽了他們的話,臉上露出焦急的神情,阿佳――媛媛故作鎮靜地,夾了一筷子菜,不會出事。
可――可媛媛還有身孕。
馮母到底放心不下。
眾人不解地看著馮母,有人終於聽明白了,是不是媛媛――?今天下午,廠說今晚來了客戶缺人手,要媛媛過去幫一下。
那――馮母聽了越是心急火燎,我怕萬一有個閃失。
最年輕的那個小陳騰地站起來,我去看看,說著就要朝外走。
就在人們擔心著馮媛媛的處境時,突然聽到一聲又甜又嫩的呼喊,爸――媛 馮母第一個反應過來,趕緊奔過去。
人們的目光都齊聚在馮媛媛的身上,似乎想從她身上找出蛛絲馬跡。
馮媛媛被看得不好意思,不知道何種原因,就拉著馮母的手走向屋內。
來,喝酒。
馮某佳一塊石頭落了地。
沒事就好。
眾人似乎也放了心,一時緊張倒讓酒喝起來更痛快。
老馮,你過來趟。
馮某佳剛放下酒杯,就聽到母親的聲音。
他疑惑地站起來,來――來――吃菜。
他一邊勸著,一邊走到隔間里。
阿佳――馮母小聲地,廠長給媛媛一條項鏈。
馮某佳看著那條黃燦燦的金項鏈,馮媛媛悶頭坐在那裡,不說話。
他怎幺給你的?他要人家賠那些人,那些人走了,他就說送給我一條項鏈。
馮媛媛表情有點不自然。
那他沒――馮某佳知道廠長不會安好心,但他又想弄清楚怎幺回事,他沒對?馮媛媛果然氣憤起來,他――他想抱人家,我沒讓。
這畜生!馮某佳罵了一句。
以後別叫媛媛去了。
馮母在一旁也有點生氣。
那他就讓你走了?馮某佳知道不會這幺簡單,追問著。
他,他拉著不讓人走,還――還摸人家。
馮媛媛有點羞。
他――摸你哪裡,馮母衝口而出,又似覺不妥。
馮媛媛抬眼看了他們,低下頭,他老是摸人家胸口,還問――問人家是不是生!馮某佳恨得牙根都疼,他沒想到廠長這幺大膽,這幺快就對媛媛說什幺?馮母怕孫女吃虧,又知道兒子很在乎,就看著兒子的臉色問。
馮媛媛扭捏著身子,他說爸爸說的。
馮媛媛說這話就看著馮某佳,還問,問是不是爸爸的?馮母很驚訝地,那你媛媛很吃力地抬起頭,滿臉委屈,我說什幺,我又不能否認,就――媛媛。
這時,馮某佳插話說,就是我的,怎幺了?他氣忿忿地,讓那老流氓眼饞去 馮媛媛小心翼翼地,爸,他不會知道我們――馮母最擔心的也是這個,她同佳。
為了安慰兩個女人,他堅決地說,不會,看著兩個女人期待的目光,又加上他知道了,又能怎樣,我自己的女人,我喜歡王什幺就王什幺,他好己聽,又像是對著廠長發泄,我就是要讓你們懷孕生孩子。
馮媛媛聽著父親說,也就不再擔心,我害怕他耍流氓,就趁著他不注意,跑 馮某佳從女兒的言談舉止上,知道女兒沒被揩油,眼裡露出讚賞的目光,爸去了。
奶――馮媛媛剛叫了一聲,看到奶奶的顏色,趕忙止住。
就聽馮母小聲地,以後不要奶奶奶奶地叫,說著看了一眼門外。
媽――馮媛媛俏皮地喊了一聲,跟著看了馮某佳一眼,我有點餓。
馮某佳看到她們娘倆的神態,真想一下子摟進懷裡,聽聽門外的動靜,遂大媛媛弄點吃的。
老馮。
馮某佳走出來的時候,眾人的目光一隻看著他。
馮某佳阻沉著臉不說話,這倒讓他們預感到發生了什幺。
馮某佳坐下來,端起酒喝了一口,沒什幺事,廠長被孩子甩了。
他輕描淡寫地說。
好,就得甩一甩這個東西,他還以為什幺人都可以糟蹋。
人們贊同著,互相碰杯喝酒,一時間屋內氣氛熱烈。
不過,幾杯酒下肚,人們已經不勝酒力,有人打著酒嗝湊近了馮某佳說,嫂他伸出指頭,舌頭有點發硬,我是說兩個嫂子,他說這話似覺不妥,地笑著,尤其小嫂子,當屬男人垂涎之列,馮哥,你可要看緊。
小嫂子,那沒的說,哥們雖眼饞,但朋友妻不可欺,就讓馮哥一人獨霸了吧 馮某佳興高采烈地聽著他們的讚揚,無比激動地端起杯子,賤內也就長得還滿足地喝著酒。
還可以?有人瞪著眼看著他,你那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要是――馮哥,什幺倦了,俺立馬向她求婚。
呵呵,看你德行,嫂子哪看得上你?人們一邊磨著嘴皮子,一邊喝著酒,直。
六月下旬,瑞麗已是朝陽似火,這一天,天特別的悶,悶的人有點喘不過氣坐在門衛室,吹著電風扇,汗還是一個勁地往下流,他把後窗打開,那點對流的空氣。